“行!”曹輝把包扔給胡淼,“拎着包。”
“淼哥,放着我來!”陳銳很有熱情,一把提起包,拖家帶口地往南跑。胡淼還沒來得及放下包,一邊被他拽着跑一邊吼道:“我操!你是屬野牛的吧陳銳!放開老子!”
章燼家的雜毛狗見了,也撒腳丫子追上去。
東西都捯饬妥當了,包裡藏着的作案工具——一堆五花八門的煙花炮仗被攤在地上。陳銳首先翻出一把仙女棒,兩眼發亮道:“先玩小的。”
章燼不知道這小子哪來的夢幻少女心,總之當狗腿三人組手握仙女棒、在一片銀閃閃的火花中美滋滋地旋轉跳躍時,畫面太美,他不忍直視,把臉埋在了狗毛裡憋笑,後來實在沒忍住,笑得渾身顫抖。
“炮哥兒!過分了啊!”陳銳怒氣沖沖地轉向他,手上的仙女棒随之晃了晃,他一本正經地說,“我要畫個圈圈詛咒你!”
“銳兒,敢詛咒咱炮哥兒,當心蛋蛋不保啊。”曹輝說。
“什麼蛋啊,他那玩意兒已經沒了。”章燼朝胡淼擡了擡下巴,“不是孝敬給淼兒了麼……”
胡淼立刻反應過來,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小銳子,朕覺得甚好。”
陳銳:“……”
除了小玩意兒,曹輝還帶了大家夥,能噌噌咻上天然後噼裡啪啦爆炸的那種。
曹輝拿出來去點火時,胡淼和陳銳退得遠遠的,引線一點着,胡淼就吹了聲口哨,大喊:“跑!”
陳銳反應迅速,拔腿就跑。
“胡淼我**媽的蛋!老子差點給你吓尿了!”曹輝被吓懵了,打火機被他像手榴彈一樣扔了出去。
章燼的狗被驚動了,愣是靠着三條腿,逃得比那些個兩條腿的孫子還快,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什麼叫身殘志堅。
巨大的煙花在高空炸開時,胡淼氣喘籲籲地停下了,大言不慚地打起了嘴炮:“太特麼爽了!我以後要告訴我兒子,你老子當年放炮炸過學校。”
操場靠近觀衆席的那一段跑道黑燈瞎火,程曠跑到那裡時,夜空忽然被煙花點亮了。他在原地頓了一小會兒,意外地聽見幾聲狗叫。
這聲音熟悉極了,程曠一回頭,就看見黑暗中有一坨影子朝自己飛奔而來,那玩意兒跑近了,程曠定睛一瞧,果然是傻炮兒家的雜毛兒——由于它攤上個倒黴主人,一直也沒能擁有一個體面的名字,程曠至今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它,就姑且叫它“雜毛兒”。
雜毛兒原來看見程曠就嚎,自從那晚斷了腿、被程曠救了一命之後,對他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轉彎,不但不嚎了,偶爾還會哼哧哼哧地對他搖尾巴——就像現在這樣。
程曠朝雜毛兒小幅度地擺了擺手,算是回應了它,然後就走了。雜毛兒很快搖頭晃腦地追上去,沒聽見它背後傳來的主人的口哨聲。
章燼遠遠盯着小土狗搖擺的大尾巴,好似看見這小畜生在揮手說“拜拜”,登時火冒三丈,決定回去就給這吃裡扒外的雜毛畜生套個狗項圈。
他忿忿地喊了句:“讓你走了嗎?我數三聲!給老子滾回來!”
這一嗓門威力十足,不僅喊得狗停下了,程曠也停下了。
而鬧得正歡的狗腿三人組都是一愣,目光齊刷刷地轉向這邊——從他們的視角來看,這一幕簡直令人懷疑人生。
炮哥兒這、這特麼是在“挽留”學霸?
而程曠同時也看見了他們,因為離得遠,而狗腿三人組手上的仙女棒燒完了沒扔,還握在手裡,眼下正冒着直溜溜的白煙,加上他們形容呆滞,從程曠的視角來看,這群傻·逼疑似燒高香中了邪。
“唷,回來了啊,學霸。”章燼已經走過來了,嘴裡叼着一根棒棒糖,圓滾滾的形狀從左腮凸到右腮,說話聲含混不清。
章燼跟程曠原本就沒什麼大恩怨,就算有恩怨也在幾次幹架中扯平了,當他開始用無冤無仇的目光審視程曠時,發現程曠就隻是一個拽一點的學霸,不但不讨嫌,因為長相和身材加分,還挺讨喜。
章燼把人看順眼了,伸手從褲兜裡掏出另一根糖,扔給程曠:“喏,月餅味的棒棒糖。”
月餅味?借着明明滅滅的煙花,程曠看了一眼糖紙包裝——上頭赫然畫着一顆草莓,他抽抽嘴角,信了這傻炮兒的邪。
章燼搓了搓狗毛,把糖咬碎了:“中秋快樂啊。”
中秋假期到了最後一天,月亮都不圓了,程曠看着這一人一狗,發現這倆貨色眼睛倒是睜得圓溜溜的,于是也回了句:“中秋快樂。”
話音未落,操場入口處打來幾束手電光,教務處的老師來抓人了!狗腿三人組手忙腳亂地竄起來開溜,章燼“靠”了聲,在雜毛兒屁股上踹了一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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