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遠遠看過這裡,沒走近,公子叮囑過,朝曦姑娘的聽覺格外敏銳,不能出現在她五十米之内。
五十米外什麼都看不清,隻能模糊瞧見一個人形,知道她們在幹什麼,細節對不上,那賬本他也看不懂,簡單掃了一眼,裝模作樣秤了秤藥材的斤兩,在平時他們對賬的後方打了個勾,數完錢财後點頭,“都對的,你走吧。”
朝曦還有些困意,打個哈欠沒在意,“那我先走了。”
李什麼的肯定是李安生,正好隻有他喜歡用這麼奢華的東西,其實還有一個人,不過他可能還在打仗回不來,目前隻有李安生。
朝曦将披風帶上,“我順路把這個還給他。”
‘掌櫃’叫住她,“你放這裡吧,他說他上午要用,自己會來拿,這時候估計還沒醒,别去打擾人家了。”
朝曦眨眨眼,“還是掌櫃想的周到,那我放這裡了。”
她不可能為了還一件披風等到中午,現在去送李安生還沒醒,她回去後又要睡覺,時間正好岔開,不如擱在這裡,讓李安生自己來拿,李安生離得近,就對門而已。
朝曦理了理自己睡亂的衣裳,撩開擋門的簾子,一出去,登時覺得遍體一寒,屋外陰氣沉沉,霧氣濃重,瞧着要下雨一樣。
冬天真的來了,她前段時間囤的過冬衣裳和厚靴可以拿出來穿了,每次穿新衣裳,都覺得有少許興奮。
朝曦數着懷裡的銀子,琢磨着還夠添些什麼?
銀子和銅闆撞在一起,發出悅耳的響聲,除此之外似乎還有木頭摩擦的動靜,像是開門時,因為年久失修,不堪受重的聲音。
朝曦朝身後看去,沒人,又朝小樓看去,還是沒人。
許是最近疑神疑鬼想得太多,總覺得有人要害她似的,看來這裡不能幹了,每天無論白天睡得多好,晚上都睡熟着實有些詭異。
朝曦試了很多辦法檢查自己的身體,沒出毛病,也沒懷孕,更沒有累着,白天故意多睡一會兒,晚上還是睡得很香,香得不正常的那種,一點夢都沒做,說明是深度睡眠,她還在幫人家勞作,時刻保持着警惕性,怎麼能熟睡?
可這事就是發生了,還不止一次,朝曦十分懷疑被人動了手腳。
是誰不言而喻。
朝曦想了想,轉身鑽進小道,她腳步不慢,七拐八拐,很快不見蹤影。
街道二樓有扇窗默默關上。
鏡花歎息,公子這又是何苦呢,明明喜歡的不得了,還要假裝不喜歡,不告訴朝曦姑娘他已經回來,也不讓朝曦姑娘知道他為她做的事,隻默默守護。
若是朋友之間默默付出,還會覺得感動,相公這樣做,女孩子隻以為這人不解風情,什麼都沒做過,非但沒有半分感動,還會有幾分怨念,别人相公如何如何,再看看他?貨比貨登時想扔。
“我們也走吧。”清冷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又似乎沒有。
水月應了一聲,去将他的披風拿上,幾人朝着另一個方向,與朝曦背馳,早上霧很大,就像一張野獸的大嘴,一口将他們吞掉,不過片刻原地便沒了人影。
朝曦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來李府不止李安生一個人。
他家大,有上百個丫鬟小厮,五更起來的人不少,随便将披風交給其中一個,就是看門的小哥也不敢怠慢,連忙就會将披風拿給李安生,所以又拐了回來,想将披風親自送還,誰知一問才曉得,披風正好在她走的這段時間,不到半柱香就被李安生的小厮拿走。
就像等在旁邊,故意避開她一樣。
哪能那麼巧?巧的宛如她的馬被人引着去書苑旁邊似的。
再加上最近幾天每晚都昏睡不醒的情況,和那種似有似被人監視的感覺,朝曦已經十分肯定,八成是沈斐搞得鬼。
這人打得什麼主意她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她敢肯定,如果不是十分在意的東西,誰肯花功夫一直盯着守着?
還記得剛去鳳凰山的山谷時,碰到世間罕見的脆骨蛇,朝曦小心飼養,日日放在眼皮子底下,觀察它是怎麼接骨?又是怎麼生活的?
給它喂的東西它吃不吃?這個溫度對它來說有沒有太高?
觀察入微,精心養着,因為在乎脆骨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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