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良做《品報》的主編多年,奇奇怪怪的事情見的多了,隻要能寫出好的小說,也别管她的身份是誰家的小姐太太還是小星,都沒所謂。
《品報》的稿酬不低,常年連載着含沙射影的深院秘聞,豪門恩怨,街巷豔奇,市井八卦……半真半假的傳聞,似真似假的故事,很有一批鐵杆擁趸。
報館原本有兩大筆杆子,支撐起了《品報》的天下。一位是笑笑生,擅長寫市井豔趣,風流寡嫂之類的故事;另外一位降龍公子擅長寫豪門隐逸,最近卻被天殺的《俗文學》高價挖去寫香豔武俠小說了。
呂良正為找不到新的主筆,沒想到就有人冒了出來,且文章寫的别有意趣。
現在到處都在推行白話文,诘屈聱牙的小說受衆本來就少,更何況喜歡買《品報》的讀者本身文化程度就不高,而眼前女人的小說通俗易懂又頗能抓人,他也樂得用高價将人留下。
兩人很快簽定了合同,約定了交稿日期,每期稿酬現結。
談妥了稿酬,呂良還有一事:“不知道太太的筆名是?”
“塵緣客。”
女人拿起桌上的鉛筆,在稿子背面寫了三個字。
新一期的《品報》刊登了塵緣客的小說,頭一天反響平平,第二日就有零星讀者打電話來問,到了第三期刊發出來,詢問的讀者多不勝數,詢問的主旨竟然不是倒黴公子的豔史,而是都想知道接下來他還會有多倒黴。
呂良:“……”
塵緣客别是被什麼富家公子騙财騙色,才專門寫小說來報複的吧?
呂良的猜測雖然與事實相去甚遠,但結果卻殊途同歸。
顧茗拿到了節。
她是過了兩三天才知道馮瞿開拔去前線了,好像跟隔壁那位大帥手底下的部隊發生了沖突,馮大帥調他去打仗了。
前線的戰況已是容城軍事機密,輕易不會在報紙上登出來,沒了馮少帥的襯托,尹真珠小姐似乎也沒了參加宴會的勁頭,好多日子都不曾出現在報紙的頭版。
林媽見她反反複複翻報紙,還寬慰她:“少帥以往也有不少次出門打仗,用不了兩三個月就回來了,姨太太不必擔心。”
顧茗對馮瞿的軍事能力也隻是從原著作者吝啬的隻言片語裡窺得,在一本以愛情為主旨的狗血小說裡,男主的個人能力都是隐晦的背景闆,沒想到如今卻與她的生活息息相關。
顧茗:“我沒有擔心。”隻是想知道大對頭尹真珠小姐的動向而已。
禍害活千年,馮禽獸可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禍害。
林媽覺得她在嘴硬,還用事實證明自己的猜測:“姨太太您近來睡眠不好,連黑眼圈都有了,不是擔心少帥是什麼?”
顧茗:“……”那是我熬夜趕稿的勳章啊!
賺錢大計還是要瞞着林媽,她連每次寫完的稿子都鎖在梳妝台的抽屜裡,生怕被林媽發現,沒辦法反駁就隻能默認了。
馮瞿在容城的時候,哪怕夜不歸宿,不知為何,顧茗心上總也緊繃着一根弦,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斷了。
他離開的一周之内,顧茗也還有種錯覺,睡到半夜說不定他就會從床邊冒出來。
半個月之後,偌大的公館隻有她一個主子,再也沒人突然喧嘩,林媽服侍的又貼心,她的稿子寫的很是順利,顧茗驚恐的發現,她竟然胖了一圈。
還是管美筠在課間玩鬧,捏了一把她的臉,突然驚疑的兩手捧住了她的臉:“阿茗别動。”
顧茗:“……”
“你好像胖一點了?”
自從在咖啡館得知顧茗被顧寶彬送去少帥府做姨太太,管美筠回去很是傷心了一回,周一在學校見到顧茗就有點不自然,目光裡全是憐憫,還悄悄問她:“聽說少帥脾氣不好,他待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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