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榮行意識到了自己老是在讓關捷遷就的問題,決定改了,思索了片刻後說:“冬天琴室那兒見不着太陽,屋裡冷,你們競賽班星期六下午是開的吧?你就在班上等我,清音這邊弄完了,我就去那邊叫你走。”
班上是開的,因為大佬放了假老是不走,關捷覺得這樣也行,還能在教練那兒騙一個勤奮好學的假象,比了個3表示ok:“那你放學先把行李給我,免得還要提着跑。”
行李其實就一個小包,說不上重也說不上麻煩,但是關捷的體貼還是讓路榮行挺受用的。
上了大巴車後,關捷首先嚎了一句:“天哪我好久沒回家了,我都快不認識我的媽了。”
然後就睡成了一頭豬,呼吸一股一股地往路榮行的脖子裡噴。
路榮行還是聽自己的歌,全程沒人陪聊,比一個人坐車待遇還差,還得給關捷當人形靠墊,但古怪的是他又不覺得無聊了,可能是因為時不時得給關捷整理腦袋。
中途有個小三輪橫穿馬路,司機突然踩了個急刹車,車上所有的人都沒有防備。
關捷被從路榮行肩膀上甩下來,斜倒着往前面的靠椅上栽去。
路榮行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撈他,耳機線都被動作扯飛了一隻,才搶在他的臉砸在靠椅上之前,用右手從下面托着脖子,将他的頭給攔住了,不過關捷的上身基本也壓到了他的腿上。
就是這樣他也沒醒,封個睡神沒什麼問題。
路榮行用手掌去托着他的臉,準備将他推起來,可手指因為被關捷擋住了,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喉結。
關捷意識在混沌裡,身體的反應卻都還在,癢得整個人都縮了一下。
正好路榮行剛把手墊到他的臉下面,能看到他的側臉,表情有點瑟縮,但很快又舒展開了,像是緩着最後一陣勁來的含羞草,眼角眉梢都顯得特别柔軟。
然後他也不知道夢到什麼,突然笑了一下,嘴角細微地往上翹了翹。
無形之中仿佛扯動了某根連在某人心上的線,路榮行感覺心口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悸動。
什麼人與人之間的禮貌,突然就成狗屁了。
路榮行覺得他這個反應有趣,有點可愛,就沒有立刻把關捷推起來,而是就讓他這麼着了。
另一邊路榮行在一種莫名的驅動下,俯下上身,直到頭抵住前面的靠椅才停,去看他的正臉。
這時關捷已經哆嗦完了,笑意慢慢消失,恢複成了平時的樣子。
他睡覺還是挺乖的,五官都很老實,不打呼也不砸吧嘴,就是睡大床喜歡打滾,可眼下隻有兩條腿可睡,睡覺的模樣誇一句恬靜問題不大。
但那種撓得人心癢、時間變慢的奇妙感也跟着不見了,路榮行卻無端有點意猶未盡。
大巴的座位本來就狹窄,他這麼抵着座椅,眼皮底下就是關捷的臉,其他的人一概看不見,加上還有一隻耳機挂在耳朵上,基本也聽不見說話聲。
于是一時之間,被路榮行自己圈出來的這一點從頭到腿的空間,在他的意識裡好像跟車上的其他位置一分為二了,路榮行倏地有種左右無人,可以随心而欲的錯覺。
關捷的左手在之前那一腳刹車裡,跟着身體一起滑下去,這會兒垂到了地上。
路榮行頭抵着靠背,抄住小臂給他撿起來,順手放在了自己還空着的膝頭上。
收拾完他一看,關捷被他整得像是主動趴過來的一樣,姿态乖順依賴,像小孩或茸毛期的小貓小狗,有種讓人不自覺想要去哄的天然氣場。
路榮行就這麼靜靜地看了他幾秒,腦内某些催生情愫的神經遞質開始無聲地釋放。
關某睡覺他負責看,感覺總是有些怪,路榮行意識裡彌漫着一種醉酒似的糊塗,懶洋洋地不怎麼願意思考,覺得光看不妥,下一秒就伸手搭在關捷身上,輕慢地轉動腕關節,助眠似的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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