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以往有深厚修為鎮壓,極寒之地也能當作春暖花開般蹦跶,舒遙捧着茶盞聊勝于無地暖手。
他難得誠懇地推心置腹:“我說我手裡沒半點紫薇秘境的消息,恐怕道尊您也不太信。可惜我确實沒有。我向天道立個心血誓罷。”
紫薇秘境不拘進入者的修為年歲,煉氣入體的可憐小修士能進,大乘境界足以排山倒海的大能也能進。
不同難度對應不同的境界。
秘境分十二陣,隻要闖過一陣,即可得來自于天道在某方面上的饋贈。
而以大乘境界闖過十二陣的人,傳言可立地成仙,渡劫飛升。
天下已有千餘年沒出過渡劫飛升之人。
難怪七殺使會選這個消息傳出來。,
隻怕是衛珩聽到也要眼紅觊觎。
衛珩道:“不必。”
舒遙捧着茶盞充作臨時小手爐,莫名其妙看他,不信這位道尊當真如傳聞裡所說是位高潔之人,無半點個人私心。
大約是他的不解明晃晃擺在如泛水桃花的眼底,衛珩瞥他一眼,淡聲解釋道:“你重傷在身,立心血誓須逼出心頭精血,有傷根本。”
原來是衛珩怕他一個心血誓還沒來得及立完,就直接倒床上見閻王去了。
舒遙深深看衛珩一眼,意味很複雜。
他心裡更複雜。
年長日久對衛珩積累起來的那些偏見,如同老舊失修的牆堵,正遇上當季的飓風,便被晃得吱吱呀呀起來。
先是不辭千萬裡特意來昆夷山巅把他搬回玄山玄妙峰,接着又關懷他身體,非但沒追問紫薇秘境一事,連個心血誓也沒讓他立。
如此看來,是他先前有所誤會。衛珩的确可算是個風光霁月的好人。
與和他齊名的讓雪天,恰好是一正一反兩個極端。
入目是衛珩清俊面容,宛如清晨晨霧裡,山頭迎着日出的第一顆蒼蒼松柏般風神挺秀,何止讓人眼前一亮?帶着他所居的屋室一起沾光,平白多添些清貴出塵之意。
沖着他這張臉,舒遙難以抑制從心裡生出幾分憐愛之意,歎道:“世道險惡,道尊切要小心。”
“雖說道尊今日遇到的我是個好人,不會虛言騙你,但難保有人巧言令色,惡毒心腸。”
衛珩聽着他諄諄勸慰是假,變相自誇是真的言語,手指不動聲色按了按額頭,冷靜地繼續着話題,不讓它在舒遙口中被跑偏:
“這則傳言自讓雪天生前已有風聲,自七殺使手裡越演越烈,為何他們會選你?”
若僅僅是從七殺使這邊傳出的,倒還好說。
七殺貪狼兩使之間水火不容的消息,哪怕衛珩久居仙道,不理世事,尚且有一二耳聞。
可偏偏從信重舒遙的讓雪天手中傳出。他有造謠的閑工夫,大可往他遠為忌憚的七殺使身上潑髒水。
舒遙歎氣道:“這可能就得怪我交友不慎,誤交損友了。”
“道尊可曾聽說過萬川和這個人?”
萬川和一名似乎是有點耳熟。
衛珩想起來了此人的身份。
是魔道三十二域中,一位新近突破大乘,接過第三十二域域主之位的魔修。
此人唯一獨特的一點是,既無不世修為,也無絕色容顔,偏偏是眼高于頂的貪狼使唯一看得入眼之人。
這個故事的來龍去脈很簡單,沒有什麼遍灑狗血的好友反目,信任錯付。
有的隻是短短幾句話中透出來,衰運當頭的倒黴好笑:
“萬川和他在紫薇秘境中突破到大乘,有這樁不小機緣在前,那個名字我忘了的天殺魔修幾句推衍在後,讓雪天他們認定萬川和尋到紫薇秘境的機緣,并且與我分享。”
舒遙面無表情一攤手:“那天殺的編的還挺有鼻子有眼,要不是我自己知道自己,萬川和倒黴催的自進秘境以來沒聯系過我,我差點信了他的邪。”
衛珩不語,隻是擡眼與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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