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起來,銀镯與指環沒有那樣親密的暗示,尋常家人、親朋都能送。
沐青霜小小聲聲歎了口氣,無奈地笑着扁了扁嘴。
也罷,賀征對利州風俗向來一知半解,知道要送銀飾也算難得,她就不計較這些了。
她小心地拿起镯子與指環,細細打量了一番。
镯子與指環都是“鳳凰回頭”的模樣,卻不是利州慣見的那種簡單豪爽的模樣。
镯子與指環上都細細密密纏了一小段雪青色絲線,鳳凰羽翼下都挂着一顆青金石。隻是镯子的鳳凰羽翼下還多墜了一串銀絲流蘇、一個芙蓉石做的小小福氣葫蘆。
雪青色絲線與做點綴的同色青金石使這兩件銀飾莫名多了一種張揚傲氣,镯子上的銀絲流蘇與芙蓉石福氣小葫蘆又透着端方雅緻的矜貴。
沐青霜敢打包票,這兩件東西眼下在利州地界上絕對是獨一份。一看就知必定是賀征按照他小時的印象叫人做出來的。
她紅着臉擡頭觑了賀征一眼:“我……就收了?”
說完飛快垂下眼。
“嗯,”賀征抿了抿唇,“盒子底下……”
不必他說完,沐青霜已瞧見了。
盒子底下,壓着一張利州軍府發出的點兵帖。
沐青霜神情驟冷,擡起頭直視着他:“你去利城,是參加軍府的武卒考選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年度最受觀衆喜愛分手大戲正式上演,請大家評論區前排就坐,選擇最佳觀戲角度,讓我們在歡聲笑語中度過這一趴,盡快走向喜聞樂見的五年後追妻火葬場。
注:本章開篇“萬瓦鱗鱗若火龍,日車不動汗珠融”引用自陸遊大大的詩《苦熱》。
第18章
半個月前,賀征對沐青霜說與令子都、齊嗣源約了長休時在利城小聚,她不想問東問西顯得煩人,便沒有細究他們三人是為什麼事約着去利城,隻當他們就想去利城玩而已。
“是,”賀征定定回望着她,應得艱難,“去應武卒考選的。”
就這麼短短幾個字,都像是好不容易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得了這回答,沐青霜絲毫沒有要發脾氣的迹象,這不但出乎賀征的意料,連她自己都露出一個略帶詫異的僵笑。
看來,在赫山講武堂求學這兩年,她雖于課業上荒嬉敷衍,卻也并非毫無長進。
至少,如今的她已能做到“猝然臨之而不驚”。
沐青霜緩緩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長氣:“兩年之約,這麼快就到了啊。”
其實那張點兵帖大半被壓在檀木盒子下,隻露出小小一角,可她卻隻掃了一眼,就立刻認出來了。
因為這模樣的點兵帖,賀征在兩年前就已得到過一張,卻被她蠻橫奪去,付之一炬。
那時她自作聰明地提出緩兵之計,以當初的所謂“救命之恩”做籌碼,與賀征定下了兩年之約。
當初她言之鑿鑿地承諾過,若兩年後賀征仍初心不改,她會放他離開。
此刻想想,兩年前那個十三四歲的沐青霜,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以為短短兩年時間,就足以撼動眼前這個少年執着的信念。
待沐青霜按捺住狂肆翻湧的心緒,緩緩睜開眼時,杏眸明亮潋滟,有薄薄水光澄澈。
“我差一點……”她唇角輕揚起一個微澀的笑弧,“就赢了,對不對?”
雖她也說不出自己差的是哪一點,但她就是相信,這兩年裡的某些瞬間,賀征的心一定曾真真切切因沐青霜這個姑娘而悸動過。
一定有的吧。
賀征眸心湛了湛,最終隻是淡垂眼簾,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那就行了。”沐青霜伸出手去,指尖輕輕拂過檀木盒中的銀镯與指環後,輕輕将盒子蓋好。
原來銀飾中少了銀腰鍊,并非賀征不懂利州風俗。正是因為懂,才特地避開那一件。
他不要她等,他願她一直都是心無挂礙、野烈飛揚的沐家大小姐。
賀征怔怔看着她,良久後,薄唇微翕,似是有話要說。
沐青霜擡手制止了他:“我這會兒不想和你說話,暫時也不想聽你說什麼。有些事我得獨自捋捋,回你院裡去吧。從接兵帖到入營,少說還有十日,十日内我必定給你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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