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處理你手上的傷口。”他沒回答,拉着她就要朝屋裡走,卻沒想到身後的人就定定地立在原地,用一種沒聽到答案誓不罷休的眼神望着他。
“我......”他張口,吐了個字後又頓住。
董暢暢緊張地盯着梁嘉逸,天知道她剛才是腦子犯了什麼昏,竟然把這一句糾結了她半晚上的話問了出來。
此刻,她就像是被人下了咒一般,手被他握着,渾身不能動,仿佛動一下就要灰飛煙滅。
她喜歡梁嘉逸嗎?不知道,但有好感這點一定是夠得上的。從前在學校于大學室友卧談會時,談到理想型,她就偏好溫柔的大叔型。當一個穩重帥氣,且事業有成的成熟男人向你示好,能夠不淪陷的可能,至少在董暢暢這裡,她自認為零。
“我......”梁嘉逸又一次開口,而他的回應卻依舊終止于這一個字。時至今日,他終于明白了曾經聽人講過的那句話——當你對一個人的喜歡到達了某一程度時,你甚至會怕她。他從未有這般猶豫過,就怕答錯了,那答案會把她推向更遠的地方。
梁嘉逸片刻的猶豫讓董暢暢有了自己的答案。她偏過頭,越過梁嘉逸的肩膀看向遠處的太陽,将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出。
“那個,我自己回家收拾。今天沒辦法招待您了,抱歉。”董暢暢對着梁嘉逸說,話語裡全是禮貌和疏離。
“你”變成了“您”,明明加了一顆心,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董暢暢手受了傷,腳底下動作卻快極。她敷衍地對着梁嘉逸點了點頭,接着趁着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就立即扭身回房間。
繼那次在采薇閣被扔下,這是梁嘉逸第二次被董暢暢丢原地了。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董暢暢家緊閉的門,無比挫敗地擡手,想要揉揉頭,卻發現自己一手的黑泥。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董暢暢心裡不舒服。我我我,我那麼半天,不就是不喜歡嗎?
她覺得今天的自己不僅傷了面子,更傷了裡子。現在想想,她突然覺得“不喜何撩”是一個特别好的詞兒。不喜何撩,他不喜歡自己,幹嘛要撩她?
别說什麼那是她的過度解讀。有哪個男人會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對一個女孩用那樣鄭重其事的語氣說,他是單身,沒有女朋友?
渣男!渣男!渣男!
董暢暢又生氣又難受,可巧這會兒手機還響了起來。瞥一眼屏幕,來電顯示上的名字不是“梁先生”還有誰!
梁先生,梁先生!就是因為這個梁先生,老王昨晚才會撥通他的電話,他才有機會對她說出那般暧昧的話。
梁什麼先生,根本就是個混蛋!
一把抄過手機将梁嘉逸的電話按掉,接着又把他的号碼拉進黑名單。就是這樣她還是覺得不解氣,直接動手把“梁先生”的名字改成了“中國移動”,最後又在朋友圈發了條新狀态——中國移動真是個王八蛋!
沒女朋友就沒女朋友,祝上天賜給梁嘉逸十個男朋友,教會他哲學的奧義!
她真的是讨厭死他了!
這樣喪氣的心情持續了整個周末,一直延續到周一上班。
周一一來到公司,小組裡的同事們都打趣問她周五晚上的後續如何。
“沒有啦,你們都想多了。那就是個鄰居,我哥出國了,就托他照顧一下我而已。”董暢暢扯着嘴角幹巴巴地說。其他人見她這副模樣,也識趣地改變話題。
“哎,沒事。”老王拍了拍她的肩膀,遞給她了一張谷歌地球的俯拍地形圖。“好好工作,熱烈賺錢。”
董暢暢接過那張圖紙,好奇地朝着老王看去。
“這就是遠盛在滄江市的那塊地。”老王解釋道。“這個項目的排期有點緊,這兩天先抓緊閱讀資料,後天我們就要去滄江市實地考察了。”
“......哈?”
“小丫頭,加油哦!遠盛這财主可是很大方的。這個案子做好了,今年年底至少得有......”老王朝着董暢暢擠了擠眼睛,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厚度。“這個數!”
董暢暢面如土色地看着老王。她怎麼就忘了,自己的下一個甲方不是别人,正是她避之不及的梁嘉逸呢!
滄江市并不如北霖時發達,但好在有一片秀水青山,可以當作旅遊城市開發。隻是這裡民風略剽悍,加上交通并不是很方便,因此雖是個地級市,卻還不如發達地區的一個縣富。
董暢暢跟着小組成員看了兩天的資料,第三天早晨跟着大部隊乘飛機前往滄江市,進行三天兩夜的外出考察。因為之前招呼了要去山裡,所以她穿的帶的全是方便簡單的運動服,就隻帶了一套商務西服和一件小禮服,來應付可能會有的與滄江市|政|府還有遠盛方面的會議和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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