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此隐隐有些不安。
簡薇愛管,他樂得從旁協助。
但是簡薇将那些雜事看得太重,爽約不說,一整天眼裡都沒有自己了……諸離就不高興了。
“師兄。”簡薇簡直哭笑不得,“我是在幹正經事啦……”
“對我來說,和你在一塊兒就是天下第一要緊事。”諸離低沉的聲音讓簡薇瞬間紅了臉,磕磕絆絆地回答:“好嘛好嘛,我這就去跟宗主辭行,我們晚上出去撸串怎麼樣?”
諸離凝視她良久,總算露出一個笑影來,卻如飛鴻路過冰面的倒影那般模糊不可捉摸。
他看着簡薇牽着他的手,眼神中細碎的光點慢慢沉寂下來。
對諸離來說,和簡薇在一起是天上地下第一要緊的事。可對簡薇來說不也應該是一樣的嗎?
但正因為是諸離,所以他沒有這麼問;他沒有這麼問,所以他是諸離。
所以到底隻是将手中握着的那隻手緊了緊,心頭似不知道在嘲諷誰、又似乎是在向誰炫耀一般說道:看吧,她終究是留在我身邊了。
不久,和虛和長老有關的幾個築基修士也統統落網了,他們判的□□大概能關他們到死。
而虛和長老在漫長的掙紮後終究是嗝屁,去見了黑白無常。
得虧他按照簡薇的吩咐,在世時吐得夠清楚,入冥府後長安懶得再搭理他,在閻羅殿審判後就直接扭送到冥府地獄裡勞改去了。
知曉了這場大風波的崔明歎息了一聲,理了理桌上的功德簿,隻覺得如今世道越發荒唐。
“天道損益,百世可知也。”他輕輕地說。
人族這近百年的氣運都加在發展科技樹上了。明明人族欣欣向榮,玄門百家卻占不到一點便宜,靈氣散了又散。
就他所經曆的人世來說,幾百年前随處可以培植出的靈植,如今也已經是稀罕物了。
人族修士不堪這樣的現狀,想要反抗,也不該是這個時候、這種方式。
除非他們背後還有誰在做推手——大概就是不知何時終于醒來了的雙帝殘魂。
“大人。”長安一身深色的絲質衣裙,行走間裙擺如煙霧缭散,看着頗為賞心悅目,“那個怨魂已經招了。”
不止是招了,長安是用了些手段讓他直接從被驅使的迷惑狀态下抽出神絲來了——大概就是直接用更嚴重的瀕血BUFF把魅惑給頂了的狀态。
崔明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大概審出了些什麼:“是那兩位麼?”
長安點頭。
就是死了也不消停的那兩位。
崔明:“能問出他們究竟在哪裡麼?”
長安:“我盡量試試看。”
崔明:“不急,慢慢來。你辦事我一向是很放心的。”
長安沖他一笑。他今日雙耳戴了一對明珠耳铛,瑩潤的珍珠将他的臉襯托得越發皓白如月。
崔明微微愣了一愣,笑道:“長安啊,也不知道為什麼,有時我看見你笑總覺得肝兒顫。我總算知道為何浮羅一見你就覺得你是個掌刑的人才了。”
長安的笑臉不變,隻是嘴上說着幾句不走心的俏皮話:“能讓閻羅判官心裡發顫,那我是該好好自得一番。”
等他與崔明道了别,走出了燭火通明的閻羅殿,他臉上的笑容才似一片薄薄的畫皮被揭下了。
與清冷的燈光照應着,他的五官微微沉浸在陰影裡,卻比平時更為挺立,依稀露出幾分男人的清隽來。
長安想笑卻笑不出來。
能不像麼?
他有意模仿喬素的神态穿着,尤其是那一層芙蓉面下刻着冰霜冷傲與輕薄暢快的笑臉——他曾對鏡翻來覆去調弄那幾縷情絲,越笑才越懂崔明為何會因為喬素神魂颠倒,越笑卻越不甘自己與喬素之間的不同。自和崔明雙雙來了冥府,他所求不過崔明能因為喬素對他移情三分,當時的情景不怪他生出這幾分癡心妄想來,事實證明這一招也确實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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