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五分鐘開始就一直抱着樹不動了。”胡可走到她們身邊輕輕地說,語氣不知為何有幾分如釋重負,還有幾分慶幸。
幸好肖青沒有真的日樹……
白甯甯看見這沖擊力極強的一幕也忍不住沉默了。
簡薇看着這場景若有所思,手中靈氣虛化成了一柄劍。她眼睛一眯,靈劍在空中劃過一道璀璨的軌迹。而肖青卻仍是眼神迷蒙地抱着樹,恍若無覺。
原本直直沖向肖青的靈劍劍鋒一挑,“嗡”地一聲,紮進了離肖青的頭顱僅幾厘米的槐樹枝幹上。
肖青一顫,五官扭曲在了一起,表情說不上是痛苦還是快意,開始用手抓撓槐樹的樹皮。
簡薇伸出手,在空中畫了一道繁複的符,雙指一揚将符打入靈劍刺出的那個缺口上。枝繁葉茂的槐樹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舞動着枝葉,幽藍色的光芒透出。胡可皺着眉走上前,一掌拍在幽光的邊緣處,樹皮與木屑紛紛掉落,竟然顯露出一個洞口來。胡可将樹洞裡纏繞着符咒的盒子取出,藍色幽火乍起,将那一層符咒燒盡,打開後發現裡頭是個雕刻成人形的木偶。
胡可打開盒子時肖青忽然鎮定了下來,收回滿是傷痕的手,晃晃悠悠地又向其他方向走去了。
“這是蠱偶。”簡薇說,“肖青屍體活動的目的是為了趕在頭七前找回自己的魂魄。奪走他魂魄煉蠱的人明顯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分了一部分魂魄的氣息在符紙上,以人形木偶代替自己,這樣肖青追尋盜取自己魂魄的人自然會向這裡來。”
“如果不是知道肖青的魂魄不見了,那麼肖青來到自己死去的地方,會簡單地被當作一次醒屍來處理。”白甯甯說。
甯魂香可是很貴的,也就塗山家大業大,胡可一燒一把眼睛都不眨一下。大多數人會優先選擇把屍體強行扛回殡儀館限制其行動。而沒有胡可的幫助,肖青溜出殡儀館,剛走上大街不久也會引起騷亂。管理局為了快刀斬亂麻,甚至會建議直接把屍體火化。
退一萬步講,真有胡可這樣閑着無聊跟蹤了肖青一晚上的人,看不透這槐樹上的玄機,結果還是一樣的。
“對方還挺聰明的。”胡可點頭道,“那現在我們隻要跟着肖青,大概就知道是誰拿走他的魂魄了。”
……
商業街新開了一家咖啡館。
悠揚的音樂萦繞在耳邊,短發的女生撩了撩自己耳邊的碎發,擡頭發現自己的同伴正對着筆記本發呆。
“怎麼了,白雪?”
被喚作“白雪”的女孩兒這才反應過來。她不是什麼美人,隻是笑起來時,格外白皙的臉真有那麼幾分如冰似雪的意味,容光照人。
“沒什麼。”蘇白雪喝了一口咖啡,遮掩住自己的表情,捏着白瓷杯的手指關節微微泛白。
“怎麼了,白雪,我記得你昨天也沒睡好。是不是因為那個渣男的事?”短發女生有些擔憂地說,“肖青也真是有本事,活着膈應人,出事兒了還不讓人安生。”
她自然是聽了一耳朵八卦:肖青死前追求蘇白雪的同時還在追求另一個外裔女孩兒。現在流言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短發女孩兒簡直恨不得手撕渣男。
同伴同情的眼神讓蘇白雪心頭湧起一股惡心,漸漸地,又泛起一絲快意。
你看,我跟你說了一定要好好考慮答案的。選錯了,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需要續杯嗎,小姐。”
穿着馬甲的女服務生路過了蘇白雪的身邊,輕輕說了一聲,半張臉頰隐藏在帽檐之下,看不分明。
“謝謝。”蘇白雪将瓷杯遞了過去。
咖啡伴随着芳香盈滿整個杯子。
她低頭看咖啡裡倒映的自己,面容模糊,但眼神裡,那層輕輕的溫和與哀愁下,卻寫滿了隻有自己看得清的快意和狠絕。
蘇白雪深呼吸,穩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清新如花朵一般的笑臉刷上一層淡淡的笑意,她打算開口和同伴說聲“沒關系”——卻突然被扼住咽喉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蘇白雪微微顫抖着嘴唇,落地窗外的車馬喧嚣瞬間灌入她的耳中,噪音被無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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