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每日雷打不動,在瑞香苑睡到日曬三竿,然後由着喜鵲将她扮作風流倜傥的少年郎。
再在院裡的躺椅上睡到傍晚,天黑又按時摸到浣花坊跟連筝待會。
為了讓她放下警惕,取得她的信任,她打小學來的琴棋書畫也都陪了個遍,金銀細軟也送到手軟。
除了偶爾說幾句葷話逗逗美人,非常恪守禮數,任誰看了都明白這“虞淵先生”是鐵了心的要抱得美人歸。
宋辰光那邊也敞開大門歡迎她上門,除了會有人在門口守着,倒也放任。
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似的。
李安也隻笑笑。
陽光不燥,微風正好的好天氣。
在喜鵲眼裡,現在偌大的瑞香苑除了她和王妃,還有每日來送膳食的下人,見不到别的身影。
沒人束着規矩,還能随意打扮小王妃,尤其小王妃生得絕頂漂亮,怎麼裝扮都俊俏,她便更将花心思在這上面。
喜鵲替李安系好鑲玉腰帶,一身玄色外罩淺金紗袍,薄薄的絲絹,滑出的一截手腕骨比衣服還要瑩潤。
李安對着鏡子拂了拂兩肩青絲,“今日為何裝扮如此隆重。”
喜鵲答:“今日清明,王爺和滿朝文武早就去皇陵墓祭大典了。按理王妃也要回後宮一趟,但是陛下尚未收回聖命,多可惜。”
“怕王妃覺得委屈,喜鵲便自作主張,想您開心。不過今晚禁火冷食,王妃今日外出可一定得早些回來。”
李安捏了捏喜鵲的鼻子,滿意的很:“宋竟堯這個臭石頭做得最讨喜的一件事,就是把你安排給我了。”
她又想起什麼,“咱府上有柳樹嗎?”
喜鵲搖頭:“清柳聚陰,王府哪兒能種這個。午膳已經端來了,王妃快些用吧。”
宋竟堯不在府上,十一估摸着也跟去了。
李安裝了些金錠子,在瑞香苑轉了兩圈,找了塊沒有遮擋的位置,沖着蜀中的方向,跪下磕了幾個響頭。
父親,母親,安好。
頂着晌午的太陽就出了王府,玄衣金紗,今日心情好,沒有戴那什麼勞什子黑面閻羅面具。
李安眉眼含笑,飒飒然入了鬧市。
難得,沒有人跟着屁股後面監視,也就不想去浣花坊去在連筝面前刷存在感。
便在煙柳巷附近找了個酒樓,要了間無人打擾的閣樓雅間,推開窗,倚着檀面案桌,垂眸看着外面的盛世華庭。
目光越來越遠,心思也越來越重。
直到天邊橙黃,雲彩飛霞,鋪天蓋地,美人終于收回了眸子。
口中酒香微醺,半舉着酒杯空盡,紅暈的臉比晚霞還要豔紅幾分。
“是什麼好酒,竟讓小郎君醉成了滿臉桃花樣?”
雅間進了不請自來的客人。李安擡着微醺的眼看去。
微仰着紅绯的脖頸,狀似思考了一下,然後笑眼融融地認出來人,“八千金!”
她轉而蹙眉:“你怎麼在這?”
遊歌輕笑一聲,放蕩不羁。不在意那人對自己的稱呼。大馬金刀坐了下來,拎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遊歌心下念着小郎君,便來了。成想天意眷顧,真瞧見了小郎君。”
李安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妖孽。
随即不爽道:“那是我的酒。”可貴了,難得心情好才叫了兩壺。
遊歌飲酒,魅惑的褐色眼眸看她,“入口回甘,清香怡人,跟小郎君一樣。”
“放什麼屁。”李安這次真的給他翻了個白眼。
她覺得頭有些暈,便将半個身子倚靠在窗欄上,仿佛倚着一片霞雲,風吹來,微微眯眼,“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做什麼?”
遊歌幽怨道:“真的是想着小郎君了。那晚後,天天等着小郎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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