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骁:“……”
他反手一揚猛地掀起被子,立刻起了床,兩步跨過去,一口氣将那張氣勢強硬的嘴吸得像剛吃過二斤川椒,恨不得想咬得它吱哇亂叫,又把沈俊彬剛打理好的襯衣從西褲裡拉了出來,硬是伸進手粗魯地前後摸了一通。
他不像是占人便宜、吃人豆腐,倒像是摘下枝頭的果子狠狠咬一口示威:連你這棵樹都是我的。
沈俊彬措手不及,被人過于用力地奪走了呼吸的主權,鼻腔隻能發出含義不明的音節,剛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想要給予回應,對方已經松開手,人也走遠了。
像是采完花蜜又吃飽喝足的蜜蜂,不需要花為他開得更盛,他自有辦法采撷,當然事過之後也沒有多餘的留戀。
沈俊彬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扯得不像話的襯衣和腰帶。
在沈總監行動遲緩地對着鏡子收拾淩亂殘局的時間裡,盛骁利索地穿好了衣服:“走。”
他沒睡夠,又有點兒情緒,一路上興緻都不太高,鮮少開口,完全沒有盡到作陪的義務。沈俊彬就更加沉默了,從路邊的小商店買了面包拿在手上,看也沒看就吃下填肚,自始至終腳步未停。
宏升巷的餐具雖多但千篇一律不盡人意,沈俊彬總是皺眉頭。
盛骁看得出來他心急,卻不見他抱怨,過一會兒又隐隐覺得他快哭了。
他開始疑心是否因為自己睡了太久,而耽誤了沈俊彬的什麼事。
“右拐,從那條路走。”盛骁指路道。
沈俊彬不過是嘴硬了點兒,又不是第一天如此。誠然男人希望成為情人特别對待的對象,看到情人為自己改變,但如果此願難遂,老是揪住不放就沒多大意思了,姿态又愚蠢又難看。
畢竟,實在不行還可以自己變變,說不定眼前人是個知心人兒,抛磚能引玉,以心能換心呢?
他一說話,沈俊彬堅冰似的神情立即融化幾分,問:“去哪兒?”
盛骁看得清楚,在心底自譴幾聲方才鬧的脾氣幼稚可笑,不自覺便軟了聲音,道:“Goalongthisroad,andtakethefirstturningontheleft。我記得那條路上有一家商場,二樓有個瓷器店,是自選超市型的,應該還沒關門。不過售價會比較貴,能接受嗎?”
沈俊彬望着他眨了下眼,不知這貨是心血來潮把肚子裡的單詞拿出來翻曬翻曬還是想活躍氣氛,猶豫了一番,最後還是沒擅自笑出來:“能吧?去看看吧。”
對向車道駛來一輛車,燈光打在隔離栅欄上被剪成了一道道光影。那些光影次第落進車窗,照在沈俊彬的臉上。
他的嘴唇好像還有點腫。
盛骁輕聲細語哄道:“好了好了,這就去了,我們現在去來得及啊,你别急,慢慢開。”
商場暖氣十足,沈俊彬脫了外套挽起袖子來挑選。
盛骁看看車裡的一堆,問:“你拿回去了放哪兒?”
“餐廳。難道還能放我屋裡?”沈俊彬心情愉悅,說話也輕快,帶着不怎麼紮人的小刺兒,似乎巴不得有人跟他拌嘴。
“這些你要放到哪個餐廳?”盛骁敲了敲尾數兩個“0”的價簽,“以我在明泉的經驗,你就算拿這些回去當樣品,采購部也不會買來當客用餐具,拿到業主那兒它們根本過不了審。”
“不花錢怎麼賺錢?”沈俊彬不以為意,“樓都蓋了難道還差這點兒嗎?不是的,不是業主差錢,隻是他們沒看到賺錢的希望,要真的有前景,他們保證比誰都着急投資。現在餐飲樓地下二層的停車場整天空着一大半,全店光指望着銷售部跑會議。人手明明白白地不夠還自欺欺人不舍得招,一個月接一兩次宴會忙得人仰馬翻,累得宴會經理進醫院挂水,你認為這樣正常嗎?明泉國際會議中心占着蓮花大道這麼好的地段,竟然還要銷售部磨破嘴皮求着人來消費,少有非商務散客自己上門。如果你是業主,你急不急?”
盛骁對這樣的“戰鬥場面”早就司空見慣了,問:“那你說怎麼辦?”
沈俊彬低了聲音:“無才者雁默先烹,成事者未雨綢缪,隻有站在别人站不到的位置,才能接着别人接不着的金子。”
盛骁虛心請教,湊過去耳語道:“您具體想怎麼把它填滿呢?”
有些想法本就是可見不可及的飄絮,沈俊彬還沒來得及把它們攏到一處,盛骁這個龐然大物突然降臨,吓得它們“呼啦”一下全散了。
他完全想不起自己要說什麼。
沈俊彬至今不敢看這個人太久,怕人家還在風輕雲淡地不痛不癢着,自己卻先天崩地裂牆倒屋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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