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徐離偌拔下頭上的簪子直接往穆衡的胸前刺去,她沒有刺向她的心口,對着的也是他的右肩,穆衡沒有防備也沒有躲。簪子狠狠的刺入,随後又利落的拔出,濺出的血迹有幾滴低落她的臉上,她也不介意。
對上穆衡疑惑的眼眸,她比了一個手勢,齊思思看到這一幕吓壞了,不過她還是上來解釋:“穆公子,我家小姐說你們兩清了。”
穆勇看到自家主子受傷,就要上前讨個說法,穆衡直接攔住了他。這丫頭跟他肯定有什麼誤會,他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山匪有人清理穆衡也不打算插手,他跟着徐離偌來到一旁直接讓穆勇把那個傳話的小丫頭帶了下去。
“丫頭,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請你明說,我穆衡自認為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穆衡不知怎麼就笃定她會說話,隻是不願意開口罷了,今天這一簪子他受了,但他必須知道緣由,丫頭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親事,甚至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不知道,可是方才她看的分明,她怨恨他!
徐離偌指了指他然後又隻想自己,随後含笑說出兩個字:“丢-下!”盡管過去了那麼多年,她的記憶不會有錯,丢下她的人肯定是他!
穆衡比她年長五歲,那時他已經八歲了,他努力回想着她前發生的事情,随後搖了搖頭,不可能,他當時明知道那是他的小媳婦兒不可能把她丢掉,那個時候她剛失去了母親,他心疼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丢下她。
“我當日把你交到青姑手裡,青姑是楠姨的心腹,你記得嗎,當時她帶着你上了侯府的馬車,我親眼看着她們帶你離開的!而且你丢失的消息是兩天之後才傳出來的,那天你明明回了侯府,這個你還記得嗎?”
徐離偌聞言搖搖頭,她隻記得這雙腳,根本不記得其它的事。
穆衡也知道她那時才三歲根本不可能記得那麼多事情,但是如果是她被騙走之前的她應該記得才對,那日她明明回了侯府,不然當年查這件事的時候不可能沒有破綻,如果是這樣那她那兩天為何沒有記憶,不行,他要回去查當年的卷宗,一定能查到什麼!
此時徐離偌也開始思考,面前這個人姓穆,東辰國穆氏很多,他從京城而來,該不會是潇王府的人吧?她對京中的人和事都知之甚少,祖母也不喜與她說這些,唯一聽說過得就是潇王爺姓穆,是東辰唯一的異姓王,潇王府隻有隻有一位世子。
“世-子?”猜測到她的身份徐離偌就問出了口,她不認識他不過記得他的母親潇王妃,當初她被找回的時候抱着她哭了許久,不過她在京師待了不足兩日就離開了,後來她還送了許多禮品過來。
“對,我是穆衡,潇王府的衡世子,也是你的未婚夫。”穆衡此時也不管那麼多,必須讓這丫頭把他記在心裡,不然他這一個血窟窿白挨了。
聽到未婚夫三個字,徐離偌趕緊搖頭。她在老宅這三年,祖母可從來沒提過她有定下過親事,甚至還為她的親事發愁。
“你不記得不要緊,等回京你就知道了。”穆衡就知道她不會相信,他回來之後才知道侯府的繼夫人正想方設法把這件親事放在她的女兒身上呢。所以聽聞她要回來,他才出京相迎的,沒想到路上被人算計被掠了過來。
徐離偌聞言又搖了搖頭,她才不要回京,她要等養父母過來跟他們回去,不管是侯府還是老宅,她都不打算再回去了,這三年她守候在祖母膝下也算盡了孝了,再說那個侯爺父親膝下有那麼多孩子,也不差她這一個。
怕穆衡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努力很久才說出幾個字:“不走,等-爹娘!”這是她有記憶以來說過最長的句子了。
穆衡知道除了她的養父母她不會相信任何人,沒關系她等他陪着就好。不過看她一直防備着自己他還是覺得有些失落,實在不知該與她說什麼,他隻好捂着傷口喊疼,見她有些自責的看過來,他又很委屈的說:“傷口太深,怕是傷到筋骨,萬一我這胳膊廢了,你可就成罪人了。”
徐離偌咬了咬唇沒再開口,偷襲世子确實是重罪,他若是想追究她也逃不了。人她可以幫忙醫治,這親事若是他随口一說或者隻是潇王妃與母親的口頭約定,那她自己做主推掉也就罷了。
她已經跟養父母商議好了,此次回京隻為與生父道别,還了他的生育之恩也便罷了,至于當年她緣何會走丢,她也不願意去追查了,人各有命,她還是喜歡跟養父母一起生活,清貧也好富貴也罷,身邊有人用心關懷呵護,才是最安心的。
她知道自己的力道,這簪子就是你刺入他的身體也不過半寸,要不了命的。她轉身找了一圈看到有刺兒菜,上前采了幾顆新鮮幹淨的葉子,在掌心揉搓了幾下,等綠色的汁液出現她擡手示意穆衡把衣服打開,用個敷上可以止血緩解疼痛。
穆衡倒是很随意,直接把上衣脫了露出整個右肩,徐離偌也沒覺得害羞,此時血已經快止住了,她輕輕的把草藥敷上也就行了。隻是他傷的是右胸前,他這麼挺直的站着就算敷了藥也停留不住。
停不住也沒關系,她可以幫忙扶着,隻要敷一會血止住就好了。可是她身高才到他肩膀,就這麼正對着她的胸膛實在别扭,隻好揮揮手示意他躺下,可是穆衡根本不看她,她頓了好一會才說出兩個字:“躺-下!”
她這次語氣有些兇,穆衡見她是有些怒氣的,看不遠處有一塊大石頭,果然聽話的去躺下了,徐離偌也沒跟他客氣,看他乖乖躺平又去找了些藥草,用同樣的方法給他敷好,大約等了一刻鐘看了一次,見他傷口的血已經止住就放心下來。
從沒有人教過她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所以等他血止住了,徐離偌上下其手把他胸前、衣袖、腰間都摸了一個遍,最終欣喜的翻出一瓶不知名的藥,她打開放在鼻尖嗅了嗅,确認是好東西之後,把藥草拿開,直接半瓶倒在傷口處。
等穆衡想阻止的時候,人家已經利落的把藥瓶收了起來,又很是幹脆的塞到他的懷裡。這還不算,她又從自己的腿腳出取出一把匕首,二話不說掀起他的衣擺兩下劃下去劃出長約一丈的布條。
這下穆衡總算知道她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方才她用這匕首看向他,他可就不是流點血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不過他也很生氣,她的養父母應該從來沒教過她規矩吧:男人的身子能随便随便摸嗎?男人的衣服能說掀開就掀開嗎?更可氣的是看也看了摸了摸了,她還一副就這個樣子沒什麼可看的表情!
他現在很生氣,所以明知道她布條是想幫他包紮的他就是不配合,一直仰面躺在石頭上,就看她怎麼辦?
徐離偌也沒想到他這個時候突然不配合了,反正傷在他身上疼了也是他。對付不聽話的病人隻要比他們還狠心就好,見他如此徐離偌把手中的布條丢給他就準備走了。
穆衡無奈隻要把人叫住:“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半途而廢可是不太好!”說完他自己也不好再躺着,自己掙紮着坐了起來。
見他配合了,徐離偌轉身回來,對着他說了兩個字:“脫-了。”傷在胸前,你脫了一個肩膀根本沒辦法包紮。
穆衡也賭了一口氣,他真的把上衣脫了就不信她不臉紅,想着他倒是幹脆利落的把上衣脫了個幹淨,露出健碩的胸背。
徐離偌還真有些難為情,不過眼前是傷患,她站到他身後,調整布條的位置纏繞兩圈,小心的打了一個結,隻要不亂動保證藥粉不掉,明日再換一次藥他這傷基本也就能結痂了。
穆衡穿好衣服看了她一眼黑着臉走了,徐離偌隻好追了上去,還差兩步追上的時候穆衡突然轉身沉聲說道:“回京之後我會查清當年你失蹤之事,今日的誤傷,我等你蹬門緻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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