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父母的死,和大伯……不對,是大老爺和三老爺他們有關?”
“妍丫頭你怎麼說話的?”老太爺下意識搬出長輩的架子,“你父親也是我兒子,他們就是你的伯父伯母。”
“呵,是嗎?”簡妍繃着唇線,“你是指從小趁着祖母,不對,老夫人不在就虐待我的伯父伯母,還是動不動就教導我的弟弟妹妹說我是雜種的伯父伯母?還是害死我父母的伯父伯母?”
說完,她諷笑一聲,“也是,他們有一點說的對,我父親非老夫人親生,也算是雜種了吧。”
老太爺:“……”他不知簡妍在府裡竟過得這般艱難。
“罷了,”簡妍忽的又冷靜下來,她沒再追問當年的事,“現在我也分出簡府了,我也不是簡家的人了,這樣說來,我和阿啟确實沒資格管老太爺您的家事,隻是,昔日和盛樓,我要的太學推薦的文書,還請老太爺守這最後一諾,給了我。”
“簡妍,我不需要!”邵啟帶着幾分急切地插話,這種境況,開這種口,邵啟當然知曉有多難以啟齒,何況,他也真不需要,進太學,他從來都沒考慮過。
簡妍沒理他,老太爺靜靜看了簡妍一會兒,到底心中有愧,隻道,“罷了,給你就是。隻是,”他語音一頓,看了眼邵啟,“太學,或許真的不适合他去。”
簡妍道,“适不适合,由我來說。”她隻當老太爺瞧不上邵啟,那含有怒氣的一聲“曾正”已被她忘在腦後。
作者有話要說:
簡妍歎口氣:我報不了仇
邵啟:我給你報!
簡妍繼續歎氣:沒人養我
邵啟:我養!
簡妍再歎氣:沒人敢娶我
邵啟:我娶!
簡妍斬釘截鐵:好!
邵啟:?哪裡不太對。
第34章
馬車“卡茲卡茲”地碾過昨夜沒化的積雪,馬車外的鞭炮聲依舊不絕于耳,熱鬧不歇,兒童的大人的歡笑聲交織,随處可聽聞的“新年好”帶着喜氣洋洋的美好希望。
可這一切,都隻是反襯得馬車裡的氣氛詭異而安靜。
簡妍半垂着頭,手裡捏着那封從老太爺手離拿到的引薦信,指尖用力得發白。
嘴唇已經被她咬破,鐵鏽味滲入口齒間,刺激着味蕾,也讓她腦子分外的冷靜。
今日的狀況,她當然可以怒罵,可惜撒潑,可以質問,可是,不說她性子做不出這樣失态的事,她的理智也告訴她,即便她那樣做了,也絲毫無濟于事。
她知道,她太弱小,即便那樣不顧一切地将真相問詢出來又如何?老太爺老夫人當年能冷血地送兒子去死,她如今一個孤女,有能耐他們如何?
所以,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非但沒有繼續深究,反而迅速抽身離開。隻有先保全自身,未來才有機會報仇雪恨。
何況,他們那些害了人的愧疚心,不也值得利用利用?
就好比這封引薦信。
腦子裡理智得可怕,可她手上卻更加毫無所察般加大了力氣,紙張被捏得變形,她細瘦的手指更加蒼白,仿佛随時要掐斷自己的手指似的。
“簡妍!”邵啟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迫使她放開折磨自己手指的手。
簡妍的手腕很瘦,腕骨細得仿佛輕輕一折便能掰斷,溫度也是冰涼,邵啟手中不敢用太大力氣,卻也不敢松開,就那樣握着她的手腕,想用自己溫暖的掌渡給她一絲溫暖。
即便簡妍沒有哭喊,沒有流淚,邵啟也知道,她現在必定很疼,疼愛自己的人,可能是促使父母死亡的幫兇,偏偏,他們還是自己的祖父母,特别是從小撫育、教導,待她極好的祖母,她連祖母處處利用她讓她背上克夫名聲都尚且沒有徹底的放棄那祖孫之情,可如今,更重的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小時候祖母的好變成了一根毒刺,狠狠地紮進了她鮮血淋漓的心髒。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一場謀殺過後的愧疚營造的虛幻!即便簡妍再怎麼理智,再怎麼告訴自己如何才是正确的選擇,可一抽一抽地疼着的心髒讓她恨不能親自舉着刀沖到老夫人面前質問“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呢?為什麼要如此對她,讓她進退兩難、舉步維艱,倒不如趁她還小,要了她的命。憑什麼呢?憑什麼死的就是她的父母?她的父親又沒做錯,憑什麼讓他來承擔别人的罪責,隻因為,那可笑的一句,“簡程不是老夫人親子”?
簡妍垂着頭,嘴裡的血腥味已經要滿溢出來,可她不能哭,也不會哭,她不會為仇人留下一滴淚!
馬車裡的每一刹的流逝都漫長地好似沒有邊際,往日裡明明走不到半個時辰的路,卻如何也走不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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