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的光線很暗,隻頭頂的光亮散散漫漫地照射,關玉兒的臉在光與暗之間愈發顯得雪白,她的容貌漂亮得更是深刻,眼睛濕漉漉的,看起來無辜又無措,眼淚就像美麗的寶石珠子,在光與暗之間顯出愈加迷人的顔色。
她實在是漂亮極了,喻中明也不得不承認,方金河的眼光極好,關玉兒在暗暗的巷子裡漂亮得有些虛幻,仿佛是民間話本裡出現在暗夜與黃昏的精怪,披着張美麗的皮囊,以美色來誘害路人。
可是她并無引.誘之意,她的反應十分真實,害怕,很直白的害怕,也不說謊,看起來乖極了。
宛如待宰的羔羊,安靜地、顫抖着等待死亡。
或許她應該求一求饒才正應了這氣氛,但是她就像被吓傻了,從被拖過來到現在,幾乎都是他在說話,她隻說了三個字“我怕死”。
這三個字可以被理解為求饒,但是有并未達到求饒的程度,她的眼睛裡都沒有求饒這個意思,她驚慌而無措,無助又無辜,令人忍不住想拯救她、保護她。
喻中明不打算殺她。
他有别的打算。
“現在有沒有後悔嫁給方金河?”
關玉兒過了兩秒才回答,她先是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我爹給我算了八字,說不嫁會死。”
喻中明又愣了一下,他低笑一聲:“那你嫁了也是如此,”他湊近了點,低聲問,“你說你可不可憐?”
關玉兒一瞬間哭得大聲了點,她還帶着抽泣,接着她立刻捂着嘴,生怕哭腔惹了人煩躁不高興,她眨着眼睛點着頭,卻沒有出聲。
喻中明笑了一聲,又饒有興趣地問:“你瞧瞧你都快死了,有什麼遺言?”
關玉兒這次答得很快:“我有兩個遺言。”
“啧,還有兩個,要求還真多。”說完他又覺得自己的話不妥,因為關玉兒隻說‘遺言’,遺言隻是話,并非‘願望’與‘要求’,他隻是聽聽,沒什麼義務要做什麼,他又說,“你說。”
關玉兒看着他,問:“你是不是一開始就在騙鐘言?”
喻中明又愣了一下,關玉兒的每句話都是意料之外,他從來沒有猜中過,連大緻方向也沒有猜中,他說:“你可真是和她姐妹情深呀,這種時候還有閑情逸緻關心起她?告訴你也無妨,就是騙她的,不,應該說是有目的性的交際,什麼人都可以,男人可以,女人也可以,你也可以,隻要他有作用。”他看起來很有耐心,聲音又慢了下來,“好了,第二個呢?”
關玉兒這次頓了很久,久到下一秒喻中明會失去耐心,她才出口:“你和方金河是什麼關系?”
喻中明冷笑道:“沒什麼關系,就想讓他死!怎麼着,問這個做什麼?還妄想着回去告訴他呢?”
關玉兒捂着嘴不說話,喻中明冷冷地看着她:“現在遺言說完了,該上路了,别浪費時間。”
關玉兒一瞬間哭得更加兇,捂住嘴也擋不住聲音。喻中明看了她片刻,突然問道:“想活命嗎?”
關玉兒立刻點了點頭。
“求我。”
關玉兒立刻說:“求你别殺我。”
喻中明這一瞬間沒有絲毫成就感,關玉兒沒有絲毫猶豫就開了口,完全沒有什麼“我死也不會求你”這樣的過程,喻中明笑:“求我就能放過你?”
關玉兒睜着眼睛看着他,小聲地問:“那要怎麼樣才可以?”
她的神情都沒有變,看起來并未因他反複無常而氣憤不已,喻中明覺着這個女人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她‘識時務’極了,渾身上下都寫着求生,順從至極。
喻中明看着她,說:“我立刻要去上元了,你跟我去我就不殺你,去不去?”
關玉兒說:“去。”
果斷而沒有絲毫猶豫,這樣的果決讓喻中明特别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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