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拆扯了扯嘴角,連禮都不想見,孟夫人瞧着,勉強起身一福,“有客人來,伯母忙,侄女先告退了。”
走出老遠,還聽見朱夫人在誇她,孟夫人簡單解釋她的身份來曆。
自見了朱夫人一面,孟玉拆便有預感,生怕朱夫人又瞧上她。要說前世她嫁去朱家,最後過的不好,也怪不上大伯父夫妻從中牽線。
實在是朱家複雜的很,而她又是個面團性子,一步讓步步讓,到最後鬧的一個慘淡收場。這一次萬一朱家又起了那心思,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動搖。
提心吊膽幾日,還沒有迎來朱家其他人,這時候,孟長雄從關外回來,又恰巧帶回一道旨意。說是邊關鞑靼屢屢來犯,近些日子膽敢一小支騎兵便闖入懷玉關大肆搶劫。
再不動兵,人家隻當咱們好欺負,越發得寸進尺,是以派了一位輔軍大臣前來慰問,或許會打仗也不一定。
孟玉拆望着手裡來自順天府的書信驚疑不定,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正是趙楚铮給她的。幾月前一别,隻當經年才能見面,這書信上‘等我’兩字又不似作僞。
第64章第64章
京師外派撫慰大臣到達洛郡,先住在驿站,孟長雄再一次從關外回來,先去驿站見了來使。一直待到晚上方回,孟夫人早收到消息,在家等候。
孟玉拆在上房坐到掌燈時分,見大伯父從外書房進來,伯侄倆寒暄幾句,無非日常做些什麼、有什麼需要不要客氣之類的。孟玉拆好好回了話,見他眉宇間浮現出倦色,便先告退出去了。
出門時候聽見孟夫人問來的是誰,孟玉拆回頭看了一眼,恰巧看見孟長雄神色頗為複雜道:“六皇子。”
她心頭一跳,原來他說的等他是這個意思。如今京都形勢嚴峻,幾個皇子業已長成,皇帝身子越發病弱,皇子之間明争暗鬥,波濤洶湧,他這個時候不好好在順天府待着,跑出來做什麼。
本來趙楚铮便沒什麼存在感,雖說與大皇子形成了短暫的聯盟,隻是這種關系還不是說破裂就破裂。
将來兄弟相争,他若是沒有那種野心,也得有自保的能力。這樣關鍵的時候,跑到邊關,到時候發生什麼事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第二日,孟府便忙起來,早上在孟夫人處吃過早飯,孟夫人便交代大奶奶收拾出來一間屋子。要外頭上好的客房,還叫去開了後頭的庫房,撿她嫁妝裡的好東西,仔細布置。
大奶奶将懷裡哭鬧的陵哥兒交給奶嬷嬷,走到孟夫人跟前,“這倒是容易,就不知道給什麼人住,要布置成個什麼富貴程度。”
孟夫人呷一口茶,放下茶杯,“我也不瞞你,咱家要接待的乃是這次的撫慰大臣。”
一聽來的是六皇子,大奶奶也吃了一驚。不說她,孟夫人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更沒想明白的是六皇子好好的驿站不住,非要住進孟府。
雖說西北長久沒什麼大人物過來,驿站年久無人住,但趙楚铮身為皇子,誰也不敢委屈他。驿丞早早便将驿站内内外外修葺過一遍,院子裡的土也重新翻過。
卻還是不叫人滿意,六皇子來的頭一天晚上便鬧出不小的動靜,說是屋子裡蟑螂老鼠遍地,吵的人無法安眠。驿丞吓的面如紙色,連夜收拾出其他屋子招待。
最好的屋子裡都有蟑螂,莫論其他,不是褥子潮濕沒法住人,便是院子裡的花粉濃郁,招惹蚊蟲。驿丞苦不堪言,叫六皇子折騰的面無人色。
孟長雄一進城門,便叫驿丞忙忙請到驿站,聽聞這位撫慰大臣如此難伺候,又是個皇子之尊很是有些頭疼。
被驿丞迎進去,踏進房門便見一少年站在窗邊,玄衣裹身,身姿修長稍稍有些消瘦單薄,面容俊美,瞧的出出身尊貴,舉手投足間有良好的教養。
那雙眼睛漆黑幽深,寂靜如一汪孤寂千年的寒潭,深不可測,朝人射過來的目光淩厲刺骨,實在不像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更不像無理取鬧博人關注的頑皮孩子,不過想到六皇子的出身,孟長雄有些明了了。
稍稍收起已經快要擺出來的安撫小孩子的輕慢,拱手恭敬的行禮。順天府如今的形式他多少有些了解,正是劍拔弩張之際,這時候出派撫慰大臣,不管是哪邊的人,本來打算高高供着,絕不令其插手軍營等事宜。
交談間卻發覺六皇子并不像傳聞中所言陰晴不定,還是個胸無點墨的草包,反而為人謙恭有禮,舉措處事、言語交談都極有章法。孟長雄放下心中的疑慮,邀請六皇子明日入府。
轉眼瞥見驿丞一張發青的臉,微微笑道:“驿站長久無人居住,想來殿下住不慣也是有的。寒舍雖簡陋,尚有幾間還算幹淨的客房,殿下賞臉,不如暫居寒舍,定蓬荜生輝,惟君德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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