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東西,後退一步,小心道:“不是,我家姑娘就是看他可憐,也就賞了一點點東西罷了,不值當什麼。”
瞧她一副如臨大敵,絞盡腦汁小心翼翼回話的模樣,沈清蘭微微一笑,這丫頭掩飾什麼呢?她也沒說什麼。
“至于其他人,跟我家姑娘無關的,大姑娘聽見什麼,可千萬當不得真。”谷雨的臉已經皺成了包子。
沈清蘭若無其事、循循善誘道:“我自然不會亂傳什麼,隻是旁人要說,一回兩回管得,多了反倒說你心虛呢。大宅門裡,最怕捕風捉影的事。”
谷雨一臉擔憂,想跟沈清蘭傾訴一番姑娘的不容易,卻見沈清蘭笑吟吟的看着她,仿佛正在等着她說。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幹笑,“我出來久了,該回了。大姑娘好坐。”
沈清蘭在後面看着谷雨落荒而逃的背影,陷入沉思。
谷雨一口氣跑到院門口,拍拍胸口還往後面瞧。“鬼鬼祟祟的,誰攆你呢。”乍然而起的聲音,唬的谷雨一哆嗦。
手按在砰砰亂跳的心口,“人吓人,吓死人了,你躲我後頭幹什麼?”
白露道:“我幾時躲你後頭來着,你進門我就在這裡,沒瞧見怪我啦?”
又上下打量她幾眼,“瞧你這副心虛的模樣,又背着姑娘幹什麼了。”
谷雨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将東西塞進白露懷裡,傳了琥珀的話。“還不是大姑娘,在院子裡拉着我說話,開天辟地頭一遭。”
白露笑道:“就你譬喻多——不過,大姑娘喊你說什麼?”
谷雨抓抓頭發,仔細回想了一遍,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沒說什麼,還誇我來着,說我比芙蕖司文都能幹。說不準是想跟姑娘要我。”洋洋得意的神色。
“得了罷。”白露一甩袖子,毫不留情道:“現在給你送過去,你看她要不要你。”
谷雨氣炸,臉都紅了,“得得,姑娘屋裡就你能耐,我就是那秃頭的掃帚,不中看還不中用,往後可别再使喚我了。”
白露推着她進屋,“說你胖還喘上了是罷,咱們都是姑娘屋裡的人,你可别想撿什麼高枝兒。”
“你這話說的,大姑娘拉着我說話,又不是我求上去的。誰想撿高枝兒了。”谷雨不服氣道。
孟玉差在屋裡聽見她們的官司,笑道:“就是想撿高枝兒,我還不放人呢。咱們屋裡這幾個,谷雨你之前說的——隻有死别,沒有生離。”
那時候孟長賢去世,眼瞧着沈儀也不中用了,孟玉拆又怕又病,險些跟着去。
孟媽媽哭的死去活來,好容易哄她吃藥,孟玉拆抓着她的手,哭着道:“爹娘去了,你們怕是也要散了,我身邊還有什麼人。不如趁現在,娘還在,我先她一步。媽媽,我實在是怕一個人啊。”
幾個丫頭跪在她床前,哭的眼睛紅腫。谷雨安慰她,就是老爺夫人都不在了,她們永遠不走,就守着她。屋裡這些人,隻有死别,沒有生離。
那許久之前的話,沒想孟玉拆還記的,說的時候不覺的有什麼,現在就有些臊了。谷雨扭着身子,嘟囔道:“都不是好人,還記得那做什麼。”
孟媽媽和立春都笑了,白露捂嘴,“咱們四個人,八隻耳朵聽着,都記着呢。可不要忘了你的表白,往後誰要飛高枝,我就替姑娘記着。”
谷雨追着去打白露,孟玉拆絞在兩人中間,鬧的不可開交。稍晚些的時候,準備着去老夫人房裡點卯。
孟玉拆掐着時辰,領着丫頭們出門,要進東院的門時,聽見一聲驚喜的呼喚,“表妹!”
她腳下一頓,回頭一望,頓時洩氣,胡亂行了一禮,嗫喏道:“三表哥安好,老夫人等着,妹妹先走一步。”
好些日子不見她,乍然一見,沈珲心裡又酸又澀、又喜又甜,難以言表。有好多的話想跟她說,一時彙聚心頭,不能啟齒。
隻能下意識跨出一步擋住她,小聲道:“表妹,你先不要急,我不幹什麼。你先聽我說好嘛?”
這人來人往的地界,也不怕他逾越,不叫他說清楚,隻怕還有的糾纏。
孟玉拆往一旁的小亭子下一站,白露谷雨仿佛兩尊門神侍立左右,不給旁人親近的機會。這是防着他呢,沈珲垂下眼睑,笑容苦澀。
聲音澀然,“表妹,我隻想好好跟你說說話。”
孟玉拆揮揮手,白露谷雨走開兩步遠,隐約聽得見兩人說話,有什麼事也能及時趕上來。孟玉拆擡頭直視沈珲的眼睛,“那天,谷雨在門口撿到一本書,可是表哥的?”
沈珲一愣,眼神飄忽,随即想起來。那時候她深居簡出,他難得見她一面,相思難解,隻能寫了一封信,不顧小厮的勸阻,扔在她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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