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神色兇惡,動作粗魯的推着聞湉往前走,走到山道口,才拉着聞湉的手上的繩子停下來。
再往前,就是西山頭的山道口。西山頭是祈天嶺的分支,地勢高,兩面都是險峻山石,隻有前後兩邊有路可以通行。後山的路被人為阻斷,隻能靠吊橋通行,吊橋平時都是收起的,是西山寨保留的退路。而前山的路則跟西山道相連,山路陡峭狹窄,上面的人下來麻煩,下面的人想上去更不簡單。
地形易守難攻,官兵不敢硬沖,兩方人馬隻能在山道口對峙。
常喜抓着聞湉站在中間,一揮手,身後就有人推着兩架威武的投石機過來。
投石機的輪子壓過地面,發出微微的震動,聞湉一驚,頓時就用力的掙紮起來,“這跟楚向天說的不一樣,我母親還在下面!”
兩方人馬隔得并不近,但是聞湉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官兵中間的傅有琴,先前他以為隻是自己陪楚向天演一場戲,可現在他們連投石機都推了出來,西山寨占據地利,如果真的往山下投石,下面的傷亡隻會多不會小,他的母親随時都在危險之中。
常喜被他忽然的掙紮的吓了一跳,隻能用力的抓住他防止他掙脫,聞湉憋足了勁兒踢他,想要趁機掙脫的往下跑,但是常喜力氣太大,沒兩下就把他制住了。
見他實在掙紮的厲害,常喜隻能小聲的解釋道:“老大讓搬出來吓唬他們的。”
第7章
聞湉才不信常喜的鬼話,但是現在他被按着,既打不過也跑不了,隻能假裝相信了,漸漸不再掙紮。
常喜見他不折騰了,就放松了對他的鉗制,遠遠的朝着下面的官兵喊話,讓他們退出西山道。
官府派出來交涉的人要求他們先把聞湉放了。
“贖金好說,隻要你們把聞少爺放了,我們立馬退出西山道。”負責交涉的是個矮胖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臃腫的袍服,縮着脖子站在最前方跟常喜談條件。
他隻是個小小的師爺,這次兩鎮聯合剿匪聲勢浩大,縣令就派了他出面壓場子,但是誰都知道西山頭的土匪彪悍無比,正面對上不死也傷,這麼個苦差事縣令自己不願意出面,隻有派他過來。
出發前他們就商量好了,能不動幹戈就不動幹戈,能花錢把人換回來最好,畢竟誰也不想平白的去送死,說到底被綁架的聞家公子,要不是聞家實在财大氣粗不斷施壓,他們根本不願意來。
師爺好說歹說,威逼利誘,然而常喜是個二愣子,根本就不接他的話。出門前楚向天就交代好了,不許笑,多的話一句不許說。
不笑也不說話的常喜,煞氣外露能把人吓破膽,他陰恻恻的看了師爺一眼,張嘴背台詞:“讓你們的人退出去,聞少爺隻是在寨子裡做幾天客,各位何必這麼大張旗鼓。”
被他兇惡的眼神吓得後退一步,師爺擦擦額頭的汗珠,臉上虛假的笑容差點繃不住,留下來做客?再留幾天怕是埋哪都找不着了!
兩邊的氣氛再次僵持住,常喜卡着時間将聞湉帶了下去,他一走,兩架威武的投石機就并排擺在山道口,兩枚沉甸甸的石頭已經放了上去,大有敢上來就大幹一場的架勢。
常喜帶着聞湉回寨子,半路上正好碰上了楚向天。常喜興奮的給楚向天彙報進展,明裡暗裡的誇了自己一通。聞湉則仿佛沒看見面前有個人,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楚向天:“……”
抛下還在逼逼叨叨邀功的常喜,楚向天邁開步子追上聞湉,再次擋在了他前面。
聞湉不理他,往左邊繞開。楚向天動作比他快,也往左邊移了一步擋住。聞湉往右,他也跟着往右。
聞湉:“…………”
他氣的臉頰都紅了,兇巴巴瞪着楚向天。
“終于看見我了,”楚向天低笑道:“我還以為自己是透明的。”
聞湉氣的恨不得踹他,但是又不敢真的跟他正面沖突,隻能惡狠狠的在心裡呸了他一百遍,然後氣鼓鼓的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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