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棗,乖孩子,别哭了。先告訴我……雙兒腹中的孩兒多大了?”岑央又輕輕地問了一句。
阿棗還是沒有回答,隻她身旁的宋靳微微眯了眯眼,定定地看向了岑央。
慢慢地站起身,岑央看了春令夏陽一眼,垂着眸子輕笑了一聲:“你們倆先下去吧。”
春令夏陽回神,下意識地紅着眼搖頭道:“少主……”
岑央擡頭看了她們一眼。
就這一眼,竟讓兩人頓時渾身一顫,再也說不出話來,隻飛快地點了頭退下了。
岑央這才扭頭朝床邊走來。
他眼底的腥紅之色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詭異的清明幽暗。他的神色也不再慌張狂亂,反而竟是一派鎮定。可那鎮定中又隐隐夾雜着一抹瘋狂陰沉的暴虐之意。一如暴風雨前的黎明,叫人莫名膽戰心驚。
宋靳看着他,心下忽然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
低頭看了看懷中淚流滿臉的姑娘,他沉默片刻,到底還是擡頭重新看向了岑央:“你不是岑央,你是誰?”
岑央猛地眯眼朝他看去,目光森冷如刃。
還沒說話,阿棗就已經僵硬地擡起了頭,不可置信地瞪着通紅的雙眼道:“阿靳……你,你說什麼?什麼……不是師兄?!”
宋靳輕撫着她的後背,有些複雜地看了岑央一眼,還未說話,卻見岑央輕輕地笑了,隻是那笑看起來十分詭異,叫人無端心生寒意。
“聰明的書生,可惜說錯了,我就是岑央。”
宋靳淡淡道:“但你不是之前那個岑央。”
“别把我和那個窩囊的蠢貨相提并論!”岑央突然拂袖冷笑了一聲,上挑的眼角勾出了一抹妖魅傲然的弧度,“我才是真正的岑央!”
阿棗看着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半晌才緊緊拽着宋靳的袖子,搖着頭道:“阿……阿靳,師兄……他……”
宋靳忙摸了摸她的臉,輕聲道:“别怕,他還是你師兄。”
“可,可……”
“他隻是生了一種怪病。”
“怪……病?”阿棗一怔,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嗯,一種會叫人生出兩種甚至是兩種以上不一樣性格的病。且這些性格都會認為自己是獨立的人,隻是被迫和别人共用了一個身體。平常出現的那個性格應該是他本來的性格,現在這個……”宋靳颔首,用最簡單易懂的方式為阿棗解釋了什麼叫“人格分裂”,然後又看向岑央,“如果我沒猜錯,師兄小時候應該有過很可怕的經曆,所以為了保護自己,他的身體裡才長出了另外一個強大的自己。”
阿棗猛地看向岑央。
岑央已經在床邊坐下,此刻正輕輕地用手撫摸着姜無雙慘白的臉蛋,目光詭異。
似乎是發現了阿棗的注視,他回頭看了她一眼。
“他說的沒錯,這身子裡住着兩個‘岑央’,不過我才是真的那一個,因為我知道他的存在他卻不知道我。你們平常看到的那個岑央,就是八歲那年趁着我受傷休養時,莫名其妙從我身體裡長出來,取代我掌控了這身子的蠢貨。”
八歲……
猛地想起了岑央八歲時遭受的那些可怕過往,阿棗渾身一顫,竟仿佛隐約有些明白宋靳說的這種怪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小丫頭乖,這些事師兄往後再解釋給你聽。如今……”他又低頭看着姜無雙,語氣一下子變得輕柔,“你先告訴我,方才你說的話……都是開玩笑的對吧?雙兒沒有懷孩子,也沒有失去孩子,對不對?”
阿棗覺得他對姜無雙的态度有些不對勁,然一時也來不及多想,隻紅着眼道:“師兄……師姐腹中的孩兒一個多月了……”
才一個多月,所以其他大夫都沒有察覺到。
岑央雙手猛地握緊,眸底飛快地騰起一抹黑霧,然面上卻輕輕地笑了:“不可能……”
“師姐的外傷都已經沒有大礙了,她之所以到現在都還沒醒……或許,是因為自己不想醒……”阿棗說着又掉下淚來。
“不可能!”岑央突然猛地俯身上前,一把撅住了姜無雙的下颚,咬着牙冷笑道,“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開我嗎?我告訴你,不可能!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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