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九霄在墨羽面前凝出一副畫面,正是他在天階出口給小師妹看師叔模樣的一幕。
墨羽知道自己無法再狡辯,索性認下,但卻依舊沒有說真話:“是我殺了他,他從天階開始一路尾随小師妹,意圖不軌,之後還口出狂言挑釁于我,我心裡不舒坦,就把他殺了。”
九霄又問他:“你為何将小師妹送去萬仞峰?”
墨羽:“小師妹自己要去萬仞峰,我能有什麼辦法。”
九霄輕歎,提醒他:“無現鏡雖隻能映照出過去的景象,但你可知,僅看口型,也是能分辨出一個人在說什麼的。”
墨羽臉色一僵,九霄卻沒有責罵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瞞,而是難得顯露出了些許疲憊:“你将小師妹送去萬仞峰,不僅僅是氣師叔不曾和她說明白情況,欺辱了她,也是擔心我知道下界仙盟道士的作為,對嗎?”
墨羽抿唇不語,九霄繼續道:“你殺無憂谷弟子,也不僅僅是因為他拿師叔的事情威脅你,而是怕此事洩露,我作為仙盟盟主将遭人诟病……不對。”
九霄說着說着,突然有了另一個猜測,他無奈地笑了笑:“上界修士從不把下界當回事,仙盟道士所為未必會成為我的把柄,所以你應該隻是擔心我因那名弟子知道下界之事。”
墨羽硬着頭皮:“師兄想多了,我就是看不慣師叔這般對小師妹,又不高興被人威脅,才會一時糊塗。”
九霄:“那你剛剛為何要騙我?”
如果真的隻是因為這樣,墨羽完全可以實話實說,但他沒有,因為他确實是不願意讓九霄知道仙盟在下界天階城幹的那些破事。
一時間,屋裡格外安靜,因為被結界包圍,甚至連鳥鳴與風聲都聽不見。
半晌後,墨羽嘟囔:“師兄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說話時候給人下套的手段。”
九霄笑笑,向來堅毅沉穩的面容上浮現了一抹自嘲:“在這個位置上待久了,就沒有學不到的心機手段。”
可最初,他想要成為仙盟盟主并非是為了權衡各方,而是改變上界視下界凡人如蝼蟻的風氣。
昊餘邃打破了上界近千年來的規矩,讓萬仞峰将他收入内門,然而在千年前,還有一人也打破了這樣的規矩,那就是九霄——一個來自下界的純陽體。
但因淩雲閣遺世獨立,所以知道這件事的并不多。墨羽是知道的,也知道九霄雖然有了足以睥睨絕大部分修士的實力,可依舊不忘故土,對下界凡人多有憐憫之心。
故而墨羽不願讓努力想要改變現狀的師兄知道,如今在他掌管下的仙盟,并沒有變成他期待的模樣。
不過既然都說開了,墨羽也不再隐瞞逃避這個話題,他對九霄道:“師兄,我知道你入仙盟,是為了什麼,可仙盟早已是一尊發展完善的龐然大物,内部各方勢力錯綜複雜,你光是應付他們維持仙盟的正常運轉就已經很吃力了,哪還有精力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九霄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總想着再試一試,無法放開手選擇放棄罷了。
墨羽見九霄閉上了眼,周身靈力混亂肆虐,隐隐有入魔之相。
淩雲閣并不約束門下弟子所選之道,不然也不會出臨息這麼一個魔修。
但魔修曆天劫會比尋常修士要艱難許多,且墨羽實在無法想象自家師兄成為魔修的樣子,更擔心師兄入魔後性情大變,撒手不再擔任仙盟盟主也就算了,若連淩雲閣閣主的位子也不要,他們淩雲閣怕是又要為閣主之位打上一架——誰輸了誰當閣主,給所有同門收拾爛攤子。
所以墨羽不得不嘗試着挽回一下局面——
“師兄,既然你想要借助的工具已經成了你的阻礙,何不幹脆抛棄,另尋他路?”
……
楚言來到落日灣,被落日灣的弟子告知暮陽長老臨時有事,并被帶到了一處布置舒适典雅的空屋内,讓她耐心等候。
那弟子還說,若今日等不到暮陽長老,可在落日灣住一夜,明日再見也是一樣的。
楚言謝過那位弟子,緊張而又滿懷期待的天真模樣讓那名原本對楚言不屑至極的弟子感到了些許的遲疑,但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說,隻在臨近傍晚送來熱水和換洗衣物的同時,從袖中拿出一塊香料,扔進香爐裡。
楚言照着弟子的安排到屏風後面沐浴,突然又有人進了屋,楚言知道對方多半就是暮陽長老,可還是故作不知,說了聲:“熱水夠用,不勞煩師姐了。”
随後對方發出了一聲滿含困惑的單音,足夠讓隔着屏風的楚言發現進來的是個男人。
楚言在浴桶中撥弄出動靜,然後似模似樣地驚呼出聲,質問道:“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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