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果然是識得他的,見過一面,也還有印象。
那晚殿上的祭祀觀神曲,還曆曆在耳。
隻是她沒有想到,這位雲金最為清貴的敬王,竟也來朝暮館。
杳向他見禮,敬王道:“姑娘不必多禮,本是想來碰碰運氣,看來我運氣不差,果真再見面了。”
說着他又請杳入座。
他對面雅座,方才杳進來時,他的随侍便拂塵以待。
待客十分有禮。
杳坐下後,敬王又親自給她斟茶,她道:“王爺這般,倒叫我受寵若驚了。”
敬王擡眸看了看她,失笑道:“姑娘面上可沒有受寵若驚的樣子。”
杳道:“方才王爺說來碰碰運氣,是想見六姑娘嗎?”
敬王道:“正是。”
杳道:“真是不巧,想必王爺也聽說了,六姑娘先前在宮中摔成重傷,無法出來相見。”
敬王道:“如今見到了姑娘也是一樣。”頓了頓他又道,“隻是姑娘與在宮中時候相比,有所不同。”
所以方才杳進來時,才看見他面上有過一絲怔愣。
杳道:“是因為我變白了嗎,其他姑娘們都這麼說,可能是在朝暮館沒怎麼曬太陽的緣故吧。”
敬王将斟好的茶輕輕推至她手邊。
她看了看雅室裡都是他的随從,又道:“這朝暮館在京都城裡可是享負盛名的,既然敬王來了,不好好消遣一番豈不是白來了。要不要叫幾個姑娘進來相陪?”
她想,要是能給外面望穿秋水的姑娘們謀個福祉也不錯。
敬王道:“罷了吧,這美人恩最難消受。”
他眉目似水墨暈染開的一般,真真是明淨溫潤,給人一種和煦如春風的感覺。
約摸是睫毛很深的緣故,使得他雙眼略略顯得深邃。
杳道:“不是來找姑娘的,那這朝暮館可不适合敬王,敬王還是該換個清靜雅緻一點的地方更妥。”
敬王手指摩挲着茶盞杯沿,思忖着道:“實不相瞞,上次殿中與六姑娘合奏一曲以後,顔某至今難忘。某總想着若能再聽六姑娘一曲,也算無憾了。”
杳道:“方才也與敬王說明了情況,可能敬王真得遺憾而歸。”
敬王道:“又聞姑娘得六姑娘親自教授,近來入宮中給皇上奏琴,助皇上安眠。”他笑容十分謙遜且俊雅,“今日得見姑娘也是不虛此行的。聽聞姑娘姓,姑娘與六姑娘,聽起來也差不多。”
杳瞅了瞅這敬王。
他看似知道了什麼,可神情語态之間俨然玩笑,又似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之前聽小樂子說,之所以會要求他到這邊來當質子,還不是因為朝廷忌憚他,因為他在雲金民望高,且治國能耐強。
如此一個人,真要是把他看做是隻會談風論雅的弱質之輩,那就錯了。
敬王的随侍從旁邊取了一架琴來,敬王伸手接過,置于膝上。
他低頭,往那弦上素手三兩撥,琴如其人,自有一種雅而不争的氣度。
杳聽着,又見眼前之人撫琴之景,着實賞心悅目。
她不免也想起那晚殿上合奏,雖不是同道中人,卻也有種知音難覓之感。
他的随侍又放了一架琴在杳面前。
敬王道:“姑娘若不嫌棄,以琴會友如何?”
杳:呵呵,不如何。
那天晚上是有屏風遮擋,看不見誰是誰。可像他這等琴中高手,隻要眼下她撥一個音,他立馬就能知道與他合奏的是她。
杳像模像樣地感慨道:“能聽敬王撫琴,真是三生有幸。隻是我就不獻醜了,那不得毀了王爺的曲子。”
敬王挑唇道:“能助皇上入眠的琴聲,又能壞到哪裡去。不過姑娘不願,某也不好強求,那就由某奏一曲贈姑娘,以謝與姑娘幸得相識吧。”
杳連忙拒絕道:“實在當不起。我隻是個小小的侍女。既然沒什麼事的話,不如我先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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