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春淚水溢出眼眶,她哽咽地點了點頭,将臉埋在周天海的懷裡,小聲的啜泣。周天海忙扶起她,擦拭她臉上的淚,輕聲道:“說的好好的,怎麼又哭了,快擦了淚罷,你懷着孩子,可哭不得。”姜玉春含淚笑着點了點頭,用帕子将眼角的淚水拭去,又靠在周天海懷裡。是夜,兩人相擁而卧,姜玉春雖然動情,但顧忌着身子,不敢肆意妄為,隻用别法替周天海纾解了一番,此處不再細說。
夫妻倆經過這一番談話,心比以往更貼近了許多。一早,周天海吃罷了早飯,神清氣爽地出門了,姜玉春依舊按着時辰吃湯水,又不時地在院子裡轉上兩圈。接連幾日,府裡看似一片平和。
某一日下午,姜玉春歇晌,玉棋、巧書兩個不敢走遠,隻在外頭的屋子裡繡花,雲畫這兩日頭上有些發昏,古嬷嬷給她把了脈,說是着了涼,叫她在屋裡歇着,怕過了病氣兒給旁人。柳兒正帶着幾個二等丫頭,擦拭小廳、西次間的瓷器、桌椅。
巧書豎着耳朵輕輕聽那屋的動靜,許是知道二奶奶在睡覺,丫頭們并不敢說話,連手腳都放輕了許多。玉棋嗤笑道:“這能聽到什麼,不如你在這坐着,我去那屋瞧瞧去。”巧書忙悄悄擺手說:“别去,就怕你去了明兒不敢動手了。”玉棋冷笑道:“她都敢接那些銀子,還怕這些?若不是蝶兒機靈,聽到王姨娘屋裡的紅葉囑咐明兒打碎二奶奶的那個藥壇子,再故意潑上水去,隻怕我們還以為她拿補藥回來換那絕育藥呢。”
巧書悄聲道:“院子裡這麼些人,她又不是自己一個屋,那藥也有個幾十丸呢,她就是拿回來放哪呢,一不小心隻怕就被當成賊了。就是沒被人發現,想拿那藥去換出絕育藥來,也不是那容易的。咱這屋裡,無論什麼時候都留着人呢。”
倆人正說着話,就聽隔壁“哐啷”一聲,倆人對視了一眼,玉棋剛要起身,巧書就按住她,輕聲道:“你這火爆的脾氣再忍不住,我去。”玉棋隻得抿嘴又坐下了,巧書下炕穿上鞋,掀了簾子往那屋去了。
西次間一片狼藉,滿地地瓷器碎片不說,還有幾十個藥丸滾落在地上的污水裡。巧書一見這情景,便豎起了眉毛,壓力聲音道:“怎麼回事?不知道二奶奶在歇晌嗎?”柳兒瞪了眼站在一邊瑟瑟發抖的明兒說:“也不知道這小蹄子怎麼回事,讓她挪花盆她非跑來擦櫃子,擦櫃子也不好生擦,把二奶奶的藥罐子給打翻了。我還沒等說她,她倒唬的什麼似的,一腳把地上放的涮抹布的水盆給踢翻了,你看看這屋裡被她糟踐的。”
巧書冷着臉,瞪了明兒一眼,轉頭和柳兒說:“先讓人把這地掃了,别紮着人。剩下的事回頭再說。”明兒聽了趕緊上前說:“姐姐我錯了,我這就掃。”柳兒一把推開她,冷哼道:“你别攪和了,先到一邊跪着去。”說着親自掃了,将地上的藥丸、碎片倒在髒水桶裡,卉兒和蝶兒一起把髒水桶拎了出去不知往什麼地方倒去了。
屋裡幾個二等丫頭手腳麻利的将屋裡都收拾幹淨後退了出去,巧書見明兒仍然跪在一邊,便到她前面,圍着她轉了兩圈,嘴裡冷笑道:“本來看你勤快又機靈,才把你提拔上來補了這二等的缺,怎麼才一兩個月功夫就越活越回去了。從今兒起,你依舊降為三等,給我掃院子去。”
明兒聞言,渾身抖如篩糠,滿眼的不可置信:這院子無論是二奶奶還是一等的大丫頭,都是出了名的和氣好心。即便是脾氣火爆的玉棋,也是十分心軟的,真有什麼急事求她一求,八成就成了。以往小丫頭們打碎東西的事也不在少數,不過是說上一嘴,罵上一頓就罷了,怎麼倒降了她的級去。她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可是想到家裡收到的五兩銀子,想到自己枕頭下面的金簪子,她咽了咽口水,終于低下了頭,什麼都沒說。
巧書眼裡閃過一絲失望,轉身朝柳兒走去,隻甩下一句話:“還不趕快起來。”明兒撐着地剛要站起來,忽然試到手邊似乎有個什麼東西,她擡眼望向巧書和柳兒,隻見她們說着什麼,并沒注意這邊。她輕輕低下頭,見自己手心裡壓着的正是一丸藥,眼裡閃過一絲喜色:王姨奶奶特意吩咐要拿回來一丸藥給她瞧,她正愁着藥丸都被掃走扔了,自己沒有東西交差。誰知這藥還滾到這邊一丸,可是幫了她的忙了。
明兒将藥丸輕輕攏進袖子裡,柳兒轉過頭來,斥了她一句:“還不趕緊滾出去?”明兒忙低着頭跑了出去,巧書看着她的背影,輕輕地歎了口氣。
☆、王中平散盡家财買私鹽王姨娘自掏箱底助娘家
東次間,姜玉春正枕着胳膊閉目眼神,巧書掀了簾子進來,回道:“二奶奶,明兒拿到那丸藥了。”姜玉春睜開眼睛,巧書忙扶着她坐了起來,嘴裡問道:“二奶奶不再睡一會?”姜玉春擺了擺手道:“心裡有事,也睡不着?我大嫂子那邊可有信送來了?”巧書道:“二奶奶睡下的時候,姜府派人請了郭嬷嬷去,估計已經準備妥了。”姜玉春點了點頭。
王中平最近可算意氣風發,販了幾個月私鹽,賺回來不少家當,如今在他家那片,誰見了不叫聲王爺啊,就連他嫁進周大鹽商家裡當小妾的姐姐也指望着他做事了。
這日王中平中午吃了酒回家,就見他後娘正喋喋不休地和他爹說姐姐的事:“這大丫頭最近越發不曉事,上回我去給我十兩銀子,倒為她自己的事花了七八兩,我還為她的事賠着笑話費着口舌,又賺不下什麼東西。”
王中平皺了皺眉頭,随手将門關了,和他後娘道:“你說話時好歹把門關上,看讓人聽了去。”說着自己在桌前坐了,倒了杯茶,都喝了,又和他後娘道:“姐姐原本打的好盤算,指望着把人家老婆小妾的肚子都絕了種,自己好生下周家長子繼承家業。當日爹和娘都是贊同的,如今這算計差一籌,她們家奶奶偏生忘了帶藥去,如今不但懷了孩子,那絕育藥還在屋裡放着呢,你說姐姐能不急嗎?若是那二奶奶察覺到什麼,隻要讓大夫看下那藥,不但連姐姐,就咱們一家都跑不了。”
王老娘吐了口唾沫,哼道:“我這不是為了這事跑了好幾回明兒家了嘛,她家銀子也收了,事情也應下了,就不知道能辦的怎麼樣。”
王中平擺了擺手說:“府裡姐姐盯着呢,差不了。”王老娘冷哼了幾聲,罵道:“當初我腦子拿屎尿糊住了才信了她的話。如今可好,不但懷孩子沒搶上先,前前後後還為這事費上了十幾兩銀子,如今還拿錢擦屁股呢。還指望生周家的長子,也先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王老爹本來就氣不順,聽見老婆這麼說,不禁喝道:“行了行了,她也不是為了家裡好嘛。當日你也為了吃香的喝辣的才跟着攪合的,如今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中平也能賺錢了,咱也不指望周家了,這事了了再不管她就是了。”
王老娘這才罷了,又和王中平道:“她在府裡買通下人,也少不了銀子,我覺得她月錢未必夠花,你可别往她那搭錢去。有那錢還做生意的,不許填那個無底洞。”
王中平聽了不耐地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說着又不耐煩在家呆了,擡腳又出去了。
這剛出胡同口,就見這附近一個小混子李全福湊上前來,谄笑道:“王爺,正要找你去呢,可巧就碰上你了,走走走,跟我去聚福樓喝酒去。”
王中平瞅了瞅他,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嘴:“呦,你請我吃酒啊?怎麼發财了?”李全福忙賠笑道:“是有個發财的路子,不過還得指望您王爺搭把手,咱倆酒樓裡說去。”王中平正閑的發慌,就順着話跟他往聚福樓裡去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道,王中平剔着牙抖着腳,斜着眼瞅李全福:“我這菜也吃了,酒也喝了,怎麼着,該和我說說發财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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