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這些公報私仇的,每隔三年祭祀河神的一個無辜孩童,這些年加起來都已經快十個了。
雖然在其他部族,族長或者女巫也都有權利下令殺死某個人,但大多數的族長都是正直的,隻會處罰那些真正有罪的人,而不是像樹豔一家這樣濫殺無辜。
罪該萬死,把她沉河,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隻是,僅僅沉河還是太過便宜了她,白冰要在沉河之前,将這一家子做下的種種惡行昭告天下,叫族人知道這一家都是什麼樣的殺人狂魔。
白冰:“樹豔,既然天雷劈了你,就說明你對族人說了謊,還不快把這些年你所說過的謊言全都招出來,以減輕你的罪孽。”
此時的樹豔已經雙眼猩紅,完全失去了剛剛的沉穩和理智,她沖着白冰嘶吼:“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神明的旨意。”
白冰:“哦?9年前,有一個叫山的男孩,他和你家孫子一起玩,後來你家孫子摔斷了手臂,你說是山推了他,然後就詛咒山,讓他死掉了。”
白冰提起的這件事,族人大多都是有印象的,當年那個孩子的阿爹和阿哥也在場,兩個人不知道冰女巫為什麼會提起自家死去多年的孩子,全都豎起耳朵仔細地聽。
樹豔不知道白冰要說什麼,隻是怨毒地盯着她。
白冰站上高台:“其實,山的死根本不是受到了詛咒,更不是神明的懲罰,而是......”
她的目光掃向樹豔女巫的五個兒子,隻見她的第五個兒子此時低着頭,渾身都在發抖。
白冰提高了音量,伸手指着那個渾身發抖的兒子:“而是草蝦往山的食物裡放了毒藥,山是被樹豔女巫毒死的。”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全都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天哪!”
“樹豔殺了山!”
“神明根本就沒有懲罰山,山是被草蝦殺死的,用毒藥殺死的。”
人群中,山的阿爹和大哥瘋了一樣沖出人群,來到了草蝦身邊,山的阿哥山峰是個高大魁梧的漢子,他一把拎起草蝦質問道:“說,是不是,冰女巫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你往山的食物裡放了毒藥,毒死了他?”
山峰非常愛自己的弟弟,因此,他娶妻之後,沒有跟妻子共用一個名字,而是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上死去弟弟的名字。
因為他永遠都不想忘記自己的弟弟。
草蝦沒想到,多年以前做的事,竟然被白冰抖了出來,此時吓得臉都白了,褲裆一熱,一股焦黃的液體淌了下來。
看到他這副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山峰提起沙包大的拳頭,一拳打在了草蝦的腦袋上。
看到草蝦的心理防線已破,白冰厲聲質問:“草蝦,你老實交代,這麼多年,你的媽媽樹豔還打着女巫的旗号,做了哪些壞事,如果你也說謊,神明同樣會對你降下天雷。”
山峰将草蝦拎到了高台上,讓全族的男女老少都看着他。
族長的另外四個兒子剛想逃跑,白冰一個眼神,蛋花湯帶領着一群半大小子截住了他們的去路。
“神明還沒有準許你們離開。”
白冰伸手一指:“漢子們,去把他們全都抓過來。”
很快,樹豔以及她的五個兒子被齊齊羅列在大石頭上。
白冰對衆人道:“神的子民們,我現在就可以告訴大家,這些年樹豔所做出的一切詛咒都是假的,全都是謊言,是騙人的,神明從來沒有允許過她做那些事。”
一個老太太撥開人群,顫顫巍巍跑了出來,站在樹豔跟前,指着她的鼻子厲聲問道:“樹豔,我問你,黑蟲的腿是怎麼斷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叫你的兒子......給打斷的?”
一句話,老太太問得幾近哽咽,黑蟲是她唯一的兒子,是家裡唯一的壯年勞力,黑蟲被打斷了腿,家裡從此失去了食物來源,第二年,黑蟲的老婆也被娘家人接回去重新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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