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皇與攝政王不睦已久,攝政王年長,龍皇記在心上,早晚要清算的。到那時就大禍臨頭。”
“攝政王的主張是正确的。”
“哥哥做這些,賠上身家性命,又能得到什麼?是想要不世之功,求滔天富貴嗎?”
“人生百年終有一死,上無愧君王,中無愧父母,下無愧于心。父親為吾取名異之,就注定吾要做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父親取這名字,是想你遠離紛争,明哲保身。”
“疏之,每個人都有與生俱來的使命,你懂嗎?”
“我不信命,我隻要哥哥。”
“攝政王說,再二十年,龍盛朝必可中興。”
涵鳳苑一會,是恬然與哥哥的最後一叙。
三天後,攝政王遇刺,哥哥是唯一的疑犯,當場被俘。
我聽到消息,欲在涵鳳苑裡輕生,被宮人攔下,帶到南宮澈面前。他瞟了我一眼,抛出一句話:“本來給夏學士備了毒酒,給夏鳳後留了白绫,是夏學士自願用腰斬換下鳳後那條白绫的。想來鳳後在龍城為攝政王和夏學士當了許多年的眼線,今日若能自盡贖罪,孤求之不得,隻是得先把夏學士的一番心意令鳳後知曉才好,孤可不是言而無信之君。”
既是如此,就不能一死了之,我把眼淚咽回肚裡。行刑那天,乖順地陪他登上觀刑台,見證他一舉除掉攝政王黨羽。
南宮澈根本不是自己跳下去的,是我在背後狠推了他一把。
南宮沛為了保住我的性命,才把我關在素心殿裡,可惜他自己也沒挺得過去。
九寶這奴才倒是真的怕死,才躲進來的。
二十八天後,攝政王南宮沛殡天。
新龍皇是南宮澈的堂兄南宮潋。或許是覺得殺女人沒有意思,竟容了我在這裡苟延殘喘。
九寶說的“後世撰文”我不曉得,我隻記得南宮潋授意史官将哥哥與攝政王分别寫成“禍國亂政的下賤男寵與荒淫暴虐的僭越權臣”收入《龍盛實錄之佞臣傳》。
死去的人不會再活過來,以命抵命,隻為洩憤,終是無益。
我和九寶講的是同一個故事,我倆都覺着自己講得更真。
這世間又有多少事,說不清孰真孰假,孰對孰錯?
黎昭華的故事
赫連氏和尉遲氏的仗打了幾十年,人們早已淡忘和平的模樣。我們黎家是赫連氏的子民。我的父親黎铮是赫連氏的武士,一生為赫連氏而戰。
天和六年,是多事之秋。“天和”是赫連氏第五位主公——赫連穎之的年号。就算是“天和”年,也不見老天爺降下和平,照舊屍橫遍野,生靈塗炭。那一年,父親奉穎之主公命令,駐守梓州——那是離尉遲氏最近的邊關要塞,是常年烽煙不絕的第一道防線。
父親到梓州,我們一家人照例都跟着。赫連氏人是從不把老弱家眷留在後方的,仗打到哪兒就帶到哪兒。仗總沒有打完的時候,活着就得和家人在一起。赫連氏人極重親情,正是這保護家人的心,讓數量少于對手的赫連氏人,幾十年都沒被打敗。
我的家裡有父親、妹妹、莞叔和莞嬸。母親去世得早,莞嬸是我和妹妹的乳母。莞嬸說,母親懷孕時肚子比别的孕婦都大,有經驗的人都說是雙生。分娩那天,母親清晨就開始腹痛,折騰了一整天,到傍晚時才聽見初啼。父親索性給我和妹妹取名“黎朝露”、“黎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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