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好像,咦?真是有些天沒怎麼和小喬碰面了。
天天跟在身邊的小崽子,突然像是長大了,不再貼身緊跟,他倒還真是有點渾身不得勁。哪怕這小崽子越長大越陰沉,天天在人前黑着個臉,可對着自己,小喬總是表情柔和、體貼周到,偶爾開個笑臉,露出顆小虎牙,還挺讓人心暖的。
莫非真是到了什麼“叛逆期”?這是小家雀要振翅高飛,離開他這大哥身邊,獨立自主了?
曹富貴心酸地想着,總覺着自己怎麼就活出了老父親的滋味?娘哎!明明他還是個沒開過葷的小年輕啊!
“阿奶,我找找小喬去,你别等我吃飯了。”
他郁悶地跟阿奶報備一聲,打算去找找自家長大了要離窩的小崽子。
阿奶應了聲,若有所思地站在院門邊,看他垂頭喪氣地晃蕩遠了。
“姆媽,我看富貴……啧啧!這可不像是去找小喬。是不是又去知青點,找那個宓知青?”二嬸把泡沫往圍裙上一蹭,趕緊起來跟着張望,一顆不滅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她一臉暧昧的笑容,湊在阿奶耳邊悄聲道:“我看這事說不定能成。人家滬市的小娘,要是平日裡,我們也不敢指望,可如今這不是插隊落戶了麼,主席都說要落戶農村。人生地不熟的,她一個小姑娘在農村怎麼熬?阿拉富貴十裡八村的也算是一表人才,又讀過幾年書,可不是什麼泥腿子,這不就有那個甚,甚……‘共同語言’?”
家裡一幫孩子都是讀書人,富貴又整日研究時事政策,讀報念文的,王柳枝如今耳濡目染,自覺也不是什麼平常村婦了,那也是知識分子他娘,有身份的人了!說話都帶着報章的腔調了。
阿奶眉頭微蹙,凝視着富貴遠去的身影,搖搖頭,緩緩低聲道:“不成的,那姑娘心氣太高,不會在鄉下久留,更不會是富貴的良配。唉!”
喜好
曹富貴一路走着去找他家的小崽子,問了幾個人才打聽着,說是似乎見着阿喬去前溪村那裡的磚窯幫工了。
他眨眨眼,覺着有點奇怪。
磚窯的活很苦。
起粘泥、切泥磚,碼磚坯陰幹,再運到窯裡裝窯……一樣樣都是重體力活,不是精壯的漢子絕對幹不了。為了這,大隊裡給了一天二十的雙倍工分,還得是讓十來個漢子輪着幹,才沒給累趴下。
幹一天能賺二十工分,大隊裡又給包兩餐夥食,每天都見葷腥,哪怕是再累,那些條件差的社員家裡要是有壯勞力,都還是搶着來幹。既能賺高工分,又能替家裡省點夥食。隻不過一般都隻幹個兩三天就要輪休,實在是太苦太累。
不是他富貴哥自誇,要不是如今的大形勢,他得藏藏掖掖,他老曹家吃的喝的哪樣不比中央領導都強?這兩年,他光是孝敬阿奶就悄悄給了幾千塊錢,這還是怕吓着她老人家。阿奶吓是沒吓着,可也是又驚又喜地趕緊藏起來,就攢着讓他日後娶媳婦用。
就他曹富貴親手養大的貼心小崽子,除了煉廬裡的事情還半遮半掩,心照不宣,其他哪樣小喬不是和他一樣吃喝享受的?
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就是要幹事業,去山裡收貨,帶着縣城裡一幫小弟換“破爛”,忙都忙不過來,又時時有驚喜,處處能長見識,哪裡值當去幹燒磚窯的苦力活?
這小子有點不對勁啊!
曹富貴想着事情,順着碎金溪往前溪村那片走,走了半個多小時,來到了知青點近旁的道上,他腳步一頓也沒打算進去。大白天的,知青們應該都在忙着上工,屋裡多半沒人。
再往前走一長段路,拐到山腳跟,磚窯就建在下風處,好取泥,也免得煙火熏燎礙着村裡的農戶們。
正匆匆走着,曹富貴轉眼随意一瞥,遠遠地卻望到知青點院門前,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姑娘。
難道是采苓有事回來了?他精神一振,趕忙停下腳步,定睛仔細看去。再瞅兩眼,這身形和打扮不對!
曹富貴瞄來瞄去,又走近幾步,越看越覺得眼熟……哎!這特娘的不是自家的大妹子嗎?!
沒等他驚詫完,院子門開了,裡頭居然有人!好像似乎還是個男知青!
兩人站在院門邊嘀咕幾句,很快裡頭的人就把門打開,讓英子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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