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當日那個長大成年、兇神惡煞的“喬應年”在他夢中肆虐,兇殘無比,砍人就如砍瓜切菜,吓得他幾宿幾宿的睡不好覺,可如今小喬卻被自己調教得成了砍價收破爛的行家裡手……哈哈哈!這就叫作大仇得報也!
呃,不對,咱這是引着失足青年走上了遵紀守法的光明正道啊!
轉念一想,咳,這個在黑市裡做買賣,似乎也稱不上多光明正大,那總算也是自食其力吧!
轉眼到了11月,中央針對當前形勢下發了《關于農村人民公社當前政策問題的緊急指示信》,允許社員經營少量的自留地和家庭副業;從各方面節約勞動力,加強農業生産第一線;有領導有計劃地恢複農村集市,活躍農村經濟……
曹富貴捏着報紙一個字一個字地仔細看過去,恨不得仰天長笑一聲,可算是師出有名,不必再躲躲藏藏了。他手裡的糧食來源十足正當,都是汗滴摔八瓣種出來的農家産品,絕對不是投機倒把,隻要控制好出貨的量,多走幾個地,誰也不能揪他這小辮子了。
至于說這汗是誰流的,咳,講究這許多作甚,他又不是平白剝削二傻和小喬,沒看把這兩個都養得一身膘。
小喬還好些,這些日子好吃好喝養下來,突地開始抽條了,半年不到,小崽子長得快到他胸口了,當真是沒白喂這許多大魚大肉和糧食。
至于二傻,本來就高大威武,這些日子将養下來,又辛苦勞作,硬是橫練出一身黑黝黝的肌肉,配着他那把絡腮胡子,站在那裡就跟座鐵塔似的,要不是一臉憨笑,當真像山上下來土匪頭子。
吃了特效加成肉食的大黃,如今不但長得毛光水滑,來去如風,還一振雄風渣了鄰村的幾條母狗,成了狗中一霸,哪裡還看得出當年猥瑣的蔫樣。
三阿爺曹書記終于還是聽了富貴的勸,帶着兩個大隊幹部去了一趟省城,風塵仆仆地帶回來幾百斤據說是試驗的良種,護得像是眼珠子似的。
開了會讓三個生産隊自願申請,再商定比例分發下去。
人家農院的專家說了,這種子雖然是針對當地開發的山地品種,但是也沒完全定性,産量大概率會提高許多,但也不排除不可控的因素。
甚是“不可控”?
這古怪的詞被曹書記學着一說,坎坡生産隊的幾個幹部心裡打了鼓,猶猶豫豫不敢多要,萬一要是這種子不行,産量減少甚至是絕收了,那可要了農戶的命了。到時有想不開的往上一捅,屁股下的位置是小事,吃牢飯都說不準啊!
倒是前溪生産隊的劉二六,二話不說要見面分一半。坎坡的人也奇了怪了,問他有什麼說法不?
劉二六脖子一梗,大聲道:“這有甚道理好講的?黃林生産隊種,阿拉也種!曹書記總不會虧待人民群衆的。”
嗤,當他不曉得,石河生這小子眼珠碧綠直盯着種子,肯定是好東西!他是不懂啥新良種,甚“不可控”,他劉二六隻知道石河生這家夥想要的,就不能便宜了他。
當日挖藏糧是這樣,避台風搶收還是這樣,要不是他跟黃林生産隊跟得緊,哪裡有如今的寬裕日子過?!
石河生眼皮直跳,沒啥說的,以德服人啊!
這一日的會議,黃林生産隊和前溪生産隊的兩幫幹部,吼啞了嗓子,鼻青臉腫地和平分配了“良種”,四六開,前溪四,黃林六,誰讓石隊長的拳頭道理更足呢?!
至于石河生隊長這麼拼命争取良種的理由,自然是氣運如虹的曹富貴。
當他不曉得這種種件件的“好事”,都是富貴這小子撺掇着他三阿爺做下的麼?信富貴,得富貴。共産黨人不講封建迷信,這個運道還是要講的麼。
所以,當額頭锃亮、運道十足的富貴哥好奇地想見識見識新良種時,暴脾氣的石隊長笑得跟尊彌勒佛似的,大手一揮,看,看!放心看,随便看,愛咋看咋看!
那個富貴啊,侬講咋種種好?隻要侬講,再難辦,侬石叔上山下海,硬着頭皮也要辦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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