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百姓大臣,甚至連皇上都知道她膽子大,但膽大不是無法無天,沈知非不是不知道輕重緩急。她沒辦法在這裡待很久,來這一趟主要是因為沈亦清的病。
楚珩先前和她提過,當晚爹失蹤,沈亦清提劍直指皇上的時候,眼睛混濁,明顯不對勁。晚國聽着好聽,一開始也就是周遭番邦國家,合并之後才又立國号,像他們這些邊疆小國,歪門邪道不知道有多少,什麼迷藥蟲蠱數不勝數。沈知非是如何都不信沈亦清會刺殺皇上,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隐情,但的确和來楚的晚國人脫不了幹系。
“哥,沈家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爹也不會有事。等我救活了你,就去大牢裡找那幾個晚國雜碎,一定讓那些畜牲親口還沈家一個清白!”
她說着,坐到床邊,伸手解開沈亦清的腰帶,扯開他的衣襟,露出半片胸膛。然後取下脖間的白琉璃,握在掌心,帶着内力貼在沈亦清胸口。
白琉璃不能起死回生,但比任何靈丹妙藥都有用。她戴在身上這麼多年,不過是為了掩蓋她的女兒身。可現在不需要了,沒什麼是比家人的命還重要的。
沈亦清迷糊間,感覺到胸前有一股又一股的熱流湧進身體,遍通四肢白骸,好不舒爽。好像是有人在揭他皮下的肉一般,痛到他頭皮發麻手指緊握。他清楚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體各處逃竄,每行一處痛苦一處,直到熱流湧過才得平息。好一會,他腹部一滞,嗓子好似被熟鐵烙下般的巨痛,屏了好久的氣一口吐了出來。
将白琉璃盡數溶于沈亦清體内,沈知非一擡頭,便見淤血裹着那條紫黑色東西順着沈亦清的嘴角流下,她連忙扯下一片衣角把那蠱裹住,給沈亦清順氣的同時遞過來一杯水。
沈亦清一身冷汗,仿佛死後劫生,就這沈知非的攙扶動作一口飲下清水,聽到沈知非喊他時才有點意識的擡頭看過去。
“非兒?你怎麼在這兒?!”
“我……”沈知非動動身子,不想水杯沒接穩,落地“啪”的一聲碎開,安靜的房門前立刻有人影聚攏:“什麼人?!”
沈知非看了眼已被推開的房門,回頭看沈亦清,“哥!”
沈亦清下床趴倒在杯子碎掉的地方,小聲呵道:“走!”
事情發展的沒有沈知非想象中的那麼好,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給沈亦清留了一句“我還會再來”的話,她便趕在侍衛進來之前,攀上房梁從窗台躍了出去。畢竟是看管行刺皇上犯人的地方,戒備森嚴,如沈知非所想,能進來卻不一定出的去。
更别說她已經被侍衛發現了。
就算她穿着一身夜行衣,身手再矯健,也沒辦法在三樓自由穿梭行走,躲過上百人的追蹤。
真不是她故意跳樓,實在是因為她腳踝被侍衛射中一箭,踩空一角。沈知非心想再怎麼說也不能往包圍圈裡掉,所以卯足了勁隻管往圍牆外跳。
至于楚珩為什麼半路出現,把可能掉卡在牆頭樹枝上的她解救下來,沈知非更是不知曉。
她知道她偷跑是瞞不了楚珩多久的,但沒想到楚珩會來這裡找她。
也或許……并不是來找她,隻是有别的事要處理,或者恰好經過這裡……而已?
沈知非思考不來了。
她整個人跟個王八似的撲進楚珩的懷抱,楚珩興許是瞧見她帶血的手和中箭的腳了,一時間分了神,沒有蓄力,就這麼生生的被沈知非撲倒在地上,摔了個實在的。
楚珩也思考不來了。
因為他感受到沈知非貼在他胸前的柔軟似乎并不屬于男人,也第一次看見沈知非披頭散發之後是多麼像一個女子。
兩個人互相都愣住了。一個仿佛不知道腳上的痛,一個仿佛感受不到後背的疼,就隻是這個姿勢抱着躺在地上,四目相對着。
後面怎麼脫困的,沈知非已經記不大清楚了。隻知道寅卯穿着夜行衣從黑暗裡跳出來,裝作是她往反方向跑引開了追兵。至于她……好像是被楚珩一路抱回來的。
再後來,她真的不清楚了。
等沈知非睜開眼睛時,自己就是躺在床上,傷口包紮的好好的,衣服也換了一身。在她抱着頭坐在床上努力回想的時候,楚珩開門進來了。
沈知非抓着被角,看見他明顯有些不自在。可楚珩卻是一片坦然,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也就是看他坦然過頭,沈知非甚至懷疑自己昨晚上發生的事是不是做夢,可腳上一動就疼的傷又清楚的提醒她:這不是夢!
“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你何時聽我進來敲門過?”
楚珩反問一句,坐到床尾很是自然的掀開被子去檢查她的腳。繼續道:“再說,這裡可是本王的府邸。這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屬于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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