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已經沒人記得她了。她站立在那處,就像是個透明人。
等鏡頭追随着這倆人到了簽字牆前,多少才有人瞥見了旁邊仍然未離開的林芷蕙。
主持人是提前被林芷蕙的經紀公司打過招呼的,趕忙打圓場:“芷蕙站在這邊,一起合個影——大家都熟悉,沒什麼好拘泥的,來來——”
“其實不熟,”司景出口截斷,一扶眼鏡,笑了笑,“我是第一次見面。”
“……”
在場人都怔了怔,一時間說不出别的話來。林芷蕙也強提起笑意,說:“司景這玩笑開的……”
阚澤也說:“我和林小姐這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面。”
台上陷入了一時靜默,林芷蕙捏着話筒,臉色都變了。司景卻沒看她,兀自拿過馬克筆,在上頭龍飛鳳舞簽了自己的名字。他挑了個離林芷蕙的簽名最遠的位置,寫完後,阚澤接過他手中的筆,徑直簽在了同一排。
兩個名字并列着,親密地肩碰肩,就像他們現在的站位。兩人氣場相合,偶爾對視一眼,不用說話也自然顯出熟稔來。
“不過不熟也能拍照,”司景眨眨眼,“我們平常也會和不認識的粉絲拍合照,是吧?”
林芷蕙這會兒其實并不想和他拍。
司景的容貌太盛,和他比起來,自己妥妥會被壓下去。連個男人的臉都比不過,活活被豔壓,到時候定然是要被群嘲的節奏,說不定會被嘲是這倆人旁邊的洗腳婢。她雖然想炒作,但也有自知之明,看看這旁邊兩張明顯蓋過她不少風頭的臉,連忙擺手,勉強挂着笑:“不用不用……”
她提着裙擺忙向下走,不想再站在司景身旁。司大佬瞧着她灰溜溜走人,心裡頭的惡氣稍微散了一點,簡單應付了還在問問題的主持人,拍拍阚澤的手臂。
阚澤低聲問:“進去?”
“嗯。”
他們二人轉身進去,絲毫不顧後頭猛地爆炸開來的聲浪。直到進去後,在相鄰的座位上坐定,貓薄荷草才用腿輕輕碰了碰他的腿。
“還生氣?”
“不生氣,”司景說,“跟那種人——沒什麼好生氣的。”
更何況,大佬如今手頭有了證據,就等着個合适的時機放料呢。
他開始翻座位上擺着的手冊。
晚會之前還有一場慈善拍賣會,拍賣的大都是明星捐出來的一些物品。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最為慷慨,拿出了一幅珍藏的畫作,是一位早已辭世的知名畫家的封筆之作,也是拍賣的壓軸品。
現場有不少企業家,都是沖着這幅畫來的。
司景對畫不感興趣,坐在座位上将冊子來回看了幾遍,被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驚了驚。第一幅簡筆畫、破舊的收音機、用過的鋼筆?
一個綜藝小生甚至煞有介事拿來了家裡的智能馬桶圈,這東西都用過了,難道還有人買??
出乎意料,馬桶圈居然拍到了一萬八。愛幹淨的司景被這操作弄得渾身不舒服,腳一個勁兒在地上蹭,恨不能現在伸出爪子來刨刨才好。
啧。
這得多少細菌啊。
最後出場的壓軸畫果然價格一路上升,一直升到了四百二十五萬,主持人聲音洪亮,道:“四百二十五萬,四百二十五萬——好,成交!”
他猛地敲響了手裡頭的木槌。
“恭喜來自日本的山本先生拍下這幅畫作!”
買家并未匿名,主持人将其請上來,親手把畫交予他。來自日本财閥的老人年紀已經大了,走路顫顫巍巍,脊背卻依舊筆直,說話帶着些高傲的味道,“這幅畫,将成為我們國家博物館裡,相當值得一看的藏品。”
翻譯将他的話翻譯過來,主持人面上的顔色變了變。他勉強笑着,将老人向下請,“您請——”
司景擡起了頭,因為這一句話,同樣生出了幾分不喜。
他眯起眼,坐在座位上遠遠地打量着那位老人,忽然間像是看出了什麼,蹙蹙眉,問:“他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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