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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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睿從旁瞧着他的舉止，竟覺得比之前越發沉穩，景二老爺心裡頭還暗暗欣慰，以為打了兒子一頓，卓有成效。明媚自也去給玉姗道喜了，隻是滿屋子的人，人人争先說話奉承，滿耳聒噪，明媚受不了，略坐了會兒就借故退了出來。回來途中，玉葫想到所見的玉姗房内各種琳琅滿目的珍貴禮品，以及衆人見玉姗時候的恭敬舉止，很有些啧啧羨慕，見左右無人，就低聲說：&ldo;姑娘，這秀女是什麼個意思？姑娘能不能參選？&rdo;明媚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個，叱道：&ldo;怎麼提起這個來了！又胡說八道！&rdo;玉葫垂頭，掃她一眼：&ldo;我就是不明白才問問，姑娘若不聽，那我就不問了……&rdo;&ldo;你無端端問這個做什麼？&rdo;玉葫複擡頭，昂首挺胸地說：&ldo;我看咱們大小姐是這等的榮耀，心想着若是姑娘也能……何況先前老太太說要給姑娘挑個極好的人家許配，我就想，這天底下最最好的夫婿，可不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了嗎？&rdo;明媚見她說的認認真真，頭頭是道，心裡又歎又笑，虧得左右無人，便跟她說：&ldo;皇上自然是萬裡無一的夫婿，隻是也不是誰都能參選後宮的，就算去參加選秀，也不一定能中，裡頭複雜着呢。不過說起來，知縣之女是可以參選的，隻是爹爹先去了……&rdo;明媚說到這裡，忽然心頭一動：衛淩雖然已去，但如今她在景府之内，論出身也是縣令之女，身家清白，若是景府的人肯着力的話，讓她去參選，也是未必不能夠的，但景老夫人從未對她說起此事，那就代表他們并沒有這個意思。明媚心念轉動的功夫，那邊玉葫就沖她眨眨眼：&ldo;姑娘論樣貌，可比大小姐強多啦……也不知道将來會嫁給哪一家呢，不是皇帝的話……那老太太所選的那個，會不會隻是比皇上要差一點的？&rdo;明媚的心陡然跳了兩下，便沉聲喝道：&ldo;你真是越發胡說了，這種事，輪得到我們在這兒議論嗎，叫人聽見了像什麼話……快住嘴，不然就打你耳刮子。&rdo;玉葫自知道她是鎮吓自己，卻不怕，嘻嘻一笑，重新又左右環顧了一陣，見無人靠近，才低聲說：&ldo;姑娘，其實我最近偷偷地聽了點兒風聲。&rdo;&ldo;你又聽什麼了？&rdo;明媚見她神秘兮兮地，便笑，&ldo;你整天在府裡頭瘋跑，竟比他們這兒的坐地戶還要猖狂，怪不得婉兒姐姐看你不順眼呢，你留神，别撞到她跟前去，打你一頓。&rdo;玉葫哼了聲，說：&ldo;我名字都改了，還有什麼犯着她們的？我也自會小心謹慎的，就算不為自己着想，也要顧忌姑娘的顔面，不能給你丢臉不是？&rdo;明媚拿扇子在她頭上敲了一下，笑道：&ldo;你謹慎不謹慎我不知道，倒是越發能說了，快說，你聽了什麼風聲？&rdo;玉葫撲過來，在她耳畔低低地咬了一會兒，明媚聽那聲音細若遊絲地鑽進耳中，恍惚裡覺得不真，臉上的笑卻僵了，呆呆問：&ldo;你說什麼？&rdo;玉葫低低地，說道：&ldo;我聽人家說，端王府的……&rdo;明媚臉色漲紅，忙捂住她的嘴：&ldo;你要死了，哪裡聽來這樣沒頭沒腦沒影子的話，你還說不給我丢臉，給人聽見了，我就丢死了！&rdo;玉葫掙紮着逃出來：&ldo;真不是亂說，這話也不是我自己說的，是我聽跟随二老爺的管家老爺底下的小厮說的！&rdo;明媚拿扇子就打玉葫的頭，絹扇面兒蝶翼似地翻騰：&ldo;……你還說，住口住口！&rdo;玉葫抱頭：&ldo;行了行了，不敢說了，别打壞了那扇子！&rdo;明媚停手，心七上八下，突突亂跳，像是有人捉了隻兔子塞在裡面。喝止了玉葫，也無心再閑逛，便往火熱的臉上扇了扇風，道：&ldo;累了，咱們回房吧。&rdo;玉葫不敢再說，隻默默跟着明媚往回走。走到半道，明媚心頭煩躁，不知不覺停了步子，便改了主意：&ldo;罷了，不回屋，看看老太太去。&rdo;☆、39、相會當下改了道，領着玉葫去見老太太，正老太太嫌來道賀的人亂糟糟地，打發了人，在榻上倚着休息，聽說明媚來了，急忙叫進去，摟在懷裡：&ldo;你從哪兒來？&rdo;明媚說道：&ldo;去見過了大姐姐，給她道喜呢。&rdo;老太太點頭：&ldo;你也有心了，這功夫她那裡必然人多。&rdo;明媚道：&ldo;是挺熱鬧的。&rdo;老太太笑着看她：&ldo;那怎麼不在那多玩會兒？你們年輕人，都愛熱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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