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這事,季言撕了點面紙寫了個填空題的答案丢過去。
陳濤看着砸着他腦袋的紙團,又忍不住轉頭瞥了季言一眼,可是季言已經低頭了。
陳濤暗暗觀察着老頭,趁他轉身,打開紙團塞進了試卷下面。
這邊陳濤抄的正爽,那邊季言卻微微皺眉。
沒有動靜,一點動靜都沒有。
之前幫陸婷婷是在幫完的時候才聽到的善意值提示,那麼……
季言借着翻試卷的掩飾,時不時的關注着陳濤的動靜。
……
沒動靜。
季言咬咬筆蓋,看來作弊不算做好事。
啧,便宜這傻X了。
這邊,陳濤抄完季言給的答案,就想着要後面的大題,哪怕少寫一點,也有分。
陳濤等了一會兒,後面除了寫字的沙沙聲,一直沒動靜。
看着過半的時間,陳濤不禁有點心急,扯了一張紙匆匆寫了句話就往後一抛。
這次抛的不是地方,與季言的耳朵完美擦肩而過,掉在了外側走廊。
季言聽到這細微的聲音,就知道又是陳濤扔的。
可是既然作弊不算做好事,他也就沒必要再理他了。
陳濤豎耳細細的聽着,啥也沒有。忍不住趁老頭低頭看手機的空隙,又轉頭看季言。
這小子埋頭苦幹,完全沒有要給他抄答案的迹象。
陳濤忍着手癢的沖動,轉頭咬牙切齒。
給一半什麼意思?吊人胃口,還不如不給,弄得他心裡不上不下的。
老頭四處巡視,突然發現地上多了一個紙團。
他彎腰撿起,拆開。
後面的呢?
老頭眼睛一眯,扶了扶滑落的眼鏡。
這麼醜的字,很眼熟啊。
他身後的陳濤看着拿在老頭手裡的紙條,心裡一群草泥馬飛奔而過。
完犢子了。
老頭轉身細細想着,突然瞥到了陳濤的卷子。
哎喲!就是這個感覺!
陳濤低着頭,狀似掩耳盜鈴。
老頭卻不給他機會,一把抽走他的卷子,冷哼一聲。
其餘人聽到這不同尋常的動靜,都不由得分出些心思想看看熱鬧。
“看什麼看!都做自己卷子!”
老頭扯着卷子折好,邊往講台走邊回頭瞪了一眼陳濤。
陳濤索性丢了筆,把臉貼上桌面,聽着身邊細細碎碎的似有若無的笑聲,心裡一陣煩躁。
季言盯着陳濤伏下去的背看了有幾秒,就繼續做自己的題目了。
下課鈴響起,老頭下令收卷。
季言拿着自己的卷子遞給前桌的人,伸伸有些酸痛的腰背。
陳濤還是沒有動靜,季言眼眸裡閃過一絲疑惑。
老頭整理好試卷,敲敲陳濤那邊的玻璃窗,示意他去辦公室。
陳濤默不作聲的起身,經過季言身邊,出了教室後門。
辦公室裡。
老頭坐在轉椅上,打開蓋子先喝了一口茶,才慢慢的擡頭看向旁邊站着的陳濤。
“陳濤,你自己說說,這第幾次了。你可以不會做,但你為什麼要作弊?啊?還在這傳紙條,問後面的呢?後面什麼呀?你整張試卷是一道題都不會做啊你!啊?……”
陳濤深吸一口氣,聽着耳邊叨叨叨的唐僧念經聲,心裡越發的煩躁。
老頭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懶得說些苦口婆心的廢話。
“這張紙條你寫給誰的?你抄的誰的?”
陳濤擰了擰校服的邊邊,把它卷了又卷。
“……季言。”
老頭聽後滿眼詫異。
“誰?”
“季言。”
“……你抄他啊?”
“?”
“你抄他還不如不抄。你不知道他上次考多少嗎?倒數第五。”老頭說完啧啧的轉頭,感覺非常嫌棄。
“……”陳濤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麼想的,反正就是問季言要了。
“你說你學習不好也就算了,這抄……哎喲,去把季言喊過來。”老頭說完又搖了搖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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