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豆大吃一驚,傅慎時還是很有錢的嘛!賞她的銀子簡直九牛一毛。
不過這些銀子若是要用來做幾樁生意,還是有些吃力的。
殷紅豆和時硯将銀子擡去了上房,禀了傅慎時。
傅慎時雖未做過生意,但是對京城地段之類還是比殷紅豆熟悉很多,他略一估算,便道:“除去賭坊,至多盤下兩三個鋪子。”
殷紅豆道:“這也夠了,六爺不過圖個出門的由頭,不叫人起疑心,兩三個足矣。”
傅慎時點了點頭,心裡有了主意,也想好了再見汪先生要談哪些事。
是夜,下了一場鵝毛大雪,月光下,屋檐漸漸鋪上了白白的一層棉絮,清冷孤寂。
殷紅豆穿着厚厚的中襖,換了暖和的手爐進書房,遞給傅慎時,道:“六爺還不去歇息嗎?天兒冷了,早些進被子才好。”
她知道傅慎時的腿是什麼病症了,最受不得凍,天兒一冷就發硬,難受得緊。
傅慎時提筆不知道在寫些什麼,道:“你先去給我暖床。”
“啊???”殷紅豆瞪大眼睛,手裡的暖爐險些沒掉下來。
傅慎時瞥她一眼,道:“不會?”
殷紅豆眨着眼磕磕巴巴道:“會、會,會!那奴婢将水袋子灌了熱水,就去給六爺暖床。”
傅慎時“嗯”了一聲,便又低頭寫東西去了。
殷紅豆摸了摸鼻子,将精緻的手爐塞到他手裡,轉身去廚房給熱水袋換熱水。
方才那一下,還真是讓她發蒙了,她還以為傅慎時說的是那種暖床法子呢,從前真不該看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明明熱水袋也可以暖床的嘛!
殷紅豆灌好了兩個熱水袋,拿去了上房,掀開傅慎時的被子,放進去暖了起來,暖完床頭暖床尾,一刻鐘功夫,整個床就暖洋洋的,外邊冰天雪地,兩廂一對比,還真想躺進去。
想着想着,她就趴床上了,掀起被角蓋在自己身上,枕着傅慎時的枕頭,閉上眼享受着……也不知道傅六的被子裡塞得什麼,又輕盈又舒服,比她沉沉的棉被舒适多了,賴在裡邊簡直不想起來。
吱呀一聲,門開了,殷紅豆麻溜地爬起來,撫了撫背面,佯裝淡定地站起來,看着進來的傅慎時和時硯,道:“六爺,被子暖和了。”
傅慎時應了一聲,時硯将他推到鏡子前,便出去打熱水去了。
殷紅豆站在他跟前,低一低頭,道:“六爺可還有吩咐,沒有的話,奴婢就走了。”
傅慎時閉着眼,一貫清冷的聲音裡帶着些慵懶的味道,說:“替我除掉蟬扣。”
殷紅豆走過去,站在他身後,解開他頭上的蟬扣,小心翼翼地打理着他的頭發,齊整地披在他的肩。
她又替他找出換洗衣裳,擺在床上,便福了身子要走。
兩人擦肩而過之時,傅慎時忽然拉住她的手,往後一拽,斜着擡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輕聲問道:“你方才……怎麼替爺暖床的?”
殷紅豆側頭看過去,傅慎時肌膚瓷白,頭發烏黑如墨,暖黃的燭光下,他的容貌愈發精緻迷人,眉宇間似乎也多了一絲異樣的情緒,他的每一根手指頭若有若無地觸碰着她的指縫,冰冰涼涼像一條柔軟的冰棱,似要溜下去跟她十指相扣。
她面頰浮紅,瞬間收回手,動作标準地屈膝道:“回六爺的話,奴婢是用水袋子暖的,奴婢還沒拿出來,一會兒您要睡的時候再拿出來,免得燙着了。”
傅慎時也收回手,面色冷淡地取下戒指,放在桌上,聲音微沉道:“下去吧。”
殷紅豆應諾下去,回房之後她捂着心髒,果然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長的好看的男人,也是禍水。
她洗了個冷水臉,登時清醒了許多,腦子裡再沒去想傅慎時,很快便睡去了。
天蒙蒙亮,丫鬟們就起來忙活着燒水做飯。
殷紅豆也去上房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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