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不僅在短時間内畫完,而且每一條線路都是最優的結果!
所以傅慎時起初看迷宮的時候,并非研究怎麼玩,而是在尋找最短最快的路徑!
當你以為對方剛入門的時候,人家已經直接登了頂。
殷紅豆搓了搓鼻子,她今兒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天賦異禀,傅慎時的腦子确實太好使了,若隻是因為不能行走就放棄了人生,太可惜了。
傅慎時雙手交握着,也不知道殷紅豆在想什麼,他挑眉看着她道:“看完了?”
殷紅豆讨好地笑着,贊美道:“六爺厲害,每一條都是最快的路,難怪常聽人誇獎六爺天資聰明,奴婢今兒算是見着了。”
傅慎時冷哼一聲,靠在輪椅上,眼睑半阖,散漫道:“這樣簡單的東西,也是值得拿來你誇。”
殷紅豆走到他跟前去,道:“六爺妄自菲薄了,這東西可不簡單,奴婢就敢誇下這個海口了,咱們府裡也就隻有您能這麼快就解出來,這還不算厲害呀!”
“那又如何?”傅慎時聲音清淺,似乎帶着些微濃的鼻音,語氣平緩而冷淡,夾雜了些許異樣情緒。
殷紅豆駕輕就熟地走過去,替傅慎時做眼保健操,道:“六爺自輕了。奴婢不知六爺今後有何打算,是想着眼當下,還是留名千古。不過依奴婢看,古今多少文臣武将,能名垂千史的人并不多,根據奴婢長久以來的觀察總結,其實流芳百世者比例最多的是文人群體。當官的人要讀書,除開四書五經,也必讀文人墨客留下的東西,普通百姓們雖然不讀書,卻少不得少不得唱曲兒看戲,他們又不唱的哪位朝廷大臣寫的策論,唱的都是文人留下的東西。”
她的聲音清脆活潑,帶着一絲絲稚嫩,她的手又柔又軟,傅慎時閉着眼,嘴角微揚,有些享受。
殷紅豆又繼續道:“就好比前面的那些朝代,六爺能想起來的文臣武将有多少?文人墨客是不是更多?後者不也是值得敬仰和崇拜的嗎?奴婢以為吧,争意一時高低到底眼光狹隘,不如争千秋萬代的名聲。六爺既有才氣,便發揮到極緻,并不非要走為官之道。奴婢記得有句詩是這麼念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顔’,奴婢覺得這話說的很對,六爺大可從别處一展抱負!”
傅慎時沉默不語。
一大段話說完,殷紅豆盯着傅慎時精緻的臉看了半天,卻見他眼睛都沒睜開,睫毛也沒顫一下,她愈發心虛,便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難道她今兒的話說多了,傅慎時又不高興了?
殷紅豆手上的力氣越來越輕,生怕按重一丁點,被傅慎時拿來當發脾氣的借口。
突然之間,傅慎時睜開了眼,直勾勾地看着殷紅豆,吓得她頭皮發麻,渾身一哆嗦,手上的穴位都按歪了。
傅慎時斂起了眼眸,死死地握住她的手,從自己的額上拿開,皺眉道:“……你剛才是不是沒有淨手?”
“……”
好像是。
殷紅豆正欲收回手,傅慎時捉住她的手掌心,扯到自己的眼前一看,她手上可不就是留下了濃重的炭筆痕迹!
可以想見,他的臉上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傅慎時眉頭緊鎖,視線緩緩地移到殷紅豆的臉上,切齒道:“你敢不洗手就給我按摩?!”
殷紅豆讪讪一笑,将手掙脫出來,立刻跑到擱置在三角架子水盆前,抹了胰子狠狠地搓着手,扭頭道:“奴婢這就洗,這就洗……六爺别惱,您看奴婢這不就洗着嗎?”
傅慎時雙手緊握扶手,黑着臉地看着殷紅豆。
殷紅豆沾濕了手帕,眨眼功夫都不敢耽誤,又跑到傅慎時面前,道:“奴婢給您擦擦,六爺安心,您臉上沒有多少痕迹,真的沒有,您不信叫時硯來瞧。”
傅慎時瞪着眼,從殷紅豆手裡拽過手帕,把她方才摸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擦了一遍,直到白淨的臉上出現了淺淺的紅色,才不悅地将帕子重新塞到她手裡,嗓音微啞道:“倘或再有下一次,我就剁了你的手。”
他從來都是一副冷臉,臉頰乍然現了紅色,便是說着吓人的話,卻也透着些許可親之意。
殷紅豆抿唇忍笑,站得筆直,連忙擺手搖頭,道:“奴婢不敢,奴婢再也不敢了!真的,奴婢保證!”
傅慎時臉色緩和了些許,殷紅豆便趕緊略微彎腰道:“六爺,這迷宮您還玩兒嗎?奴婢還記得更難的,若您喜歡,奴婢現在就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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