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一轉眼時間就來到了大唐貞觀三年九月初。三年來,程硯過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倒不是程硯的經濟情況出現了什麼差池,是程硯為了給程譽守孝,一直都住在草屋内,除了農作的時間耕種他們家的永業田,其他的時間他都用來讀書、練習武藝和教養他的兩個弟弟。
在程硯住進草屋,為程譽守孝沒多久,程咬金帶着兵部的一名侍郎到了他這裡一趟。因程譽積功和程硯在支援高陵的戰鬥中的突出表現,大唐兵部綜合考慮封程硯為從五品上遊騎将軍,蘭陵開國縣男,并賜淺啡官服,金帶銀魚符,長安城内賜男爵府邸一座。因程硯現在還在守孝期間,兵部并未給程硯派遣官職,程硯有了更多的時間來經營自己的小家。至于朝廷賜予的男爵府邸則被程硯請求程咬金代為管理。一則他還在守孝期間,不方便喬遷過去,二則兩個弟弟年齡還小,他也不放心讓他們兩個自己過去。
這三年來,程硯的二弟程墨已經将漢家引導術修習至上升期,内力渾厚,弓馬也算娴熟。程硯回來沒有多久就做主将程譽的三匹戰馬交給了二弟程墨,作為程墨的戰馬。一方面讓他能夠更好的練習騎射,另一方面也讓自己的二弟能夠更快的從程譽戰沒這件事上走出來。
不得不說,程墨的資質還是不錯的,内心也是足夠堅韌。程硯一人住在草屋這邊,而他則在家中照顧着他們的三弟程鎮,雖然每天白天都要到程硯這裡要麼跟着程硯下地幹活,要麼跟着程硯讀書練武,但是每天晚上在程硯這裡三兄弟泡完藥浴後還得帶着三弟回家,其中的辛苦也是不足為外人道。
程硯的三弟程鎮,在這三年來也從一個稚童成長為一個翩翩少年。隻是程硯的這個弟弟在武藝方面,着實沒有他兩個哥哥的資質那樣好。如今已經11歲的他,雖然也是從6歲開始築基,使用藥浴。在去年的時候,程硯也将《漢家引導術》教給了他,可是至今一年有餘,他也是剛剛才進入入門期。雖然有程硯和程墨的悉心教導,但是程鎮的心思仿佛并不在練武上,反而在文課上有着不小的建樹,對此程硯也沒有說什麼。可能程譽的戰沒,在程鎮幼小的心靈上或多或少的留下了那麼些許的創傷。程硯也不知道怎麼來安撫他的這個弟弟,隻是在平時對他給予了更多的耐心。既然程鎮在文課方面表現的很好,程硯就請求族老們從外面請了一個儒生來教導程鎮,當然,程墨也是在程硯的要求下,跟着這位儒生學習儒學,隻是進度一直不如他們的三弟程鎮罷了。
程硯請的這位儒生,名字叫做楊彥,說起來也算是個名門之後。據說出自弘農楊氏的一個分支,隻是現在家中沒落,沒有什麼銀錢土地。原本靠着為他人抄書過活,後來被程家莊的族老們請了過來。不過他家中的藏書,也證實了他出身弘農楊氏的說法。
現在的程硯已經是個17歲的中男,雖早已經頂門立戶,身上也有着爵位。但程硯不是那種張揚的個性,每天讀書習武,教養弟弟,日子也過得自在。
隻是接連三年的自然災害,有時也弄得程硯身心俱疲。不得已,程硯拿出了水車、濃煙滅蝗和雞鴨滅蝗的方法,來應對相應的災害。在程家莊試行後,水車和滅蝗的辦法,将程硯的爵位從原來的蘭陵開國縣男,提升為了蘭陵開國縣子。
早在貞觀二年年底的時候,程硯跟着程家莊的族人們在河灘上翻土時,因見到大量的蝗蟲卵,程硯聯想着前世的一些見聞,雖然自己還不是很肯定,可還是向族老們建議:在程家莊大量蓄養家禽的辦法來抵抗未來可能發生的蝗災。
可是,不管是族人還是程家莊的各位族老,對于程硯的提議都表示難以接受。在他們看來一來未必會出現蝗災,二來就算出現了蝗災,那也是上天對于他們的懲罰,不應該使用這樣的方法來對抗上天。
在程硯再三解釋和現實的糧食壓力下,族老們不得不接受了未來将有可能出現蝗災的現實,從而在程家莊内大量的養起了雞鴨,并将可能出現蝗災的事情報告給了家主程咬金。
因此蝗災剛剛開始的時候,程家莊、程咬金的封地以及他們的附近,并沒有出現太大的損失,直至後來整個關中全面爆發的蝗災,才無可避免的波及到了程家莊和程咬金的封地。
程硯沒有辦法,又将濃煙滅蝗的策略提了出來。這不是程硯太過自私,才遲遲不将有用的方法交出來。而是因為在這個人人信奉上天的年代,程硯還是害怕他提出滅蝗會被當成異類。畢竟董仲舒的“天人感應”一說,自它出現,就得到了廣大人們的認可,後來經過那麼多年的演變,這一學說更是世家大族們給利用的淋漓盡緻。
好在程咬金本身是唐皇李世民喜愛的大将,程咬金的夫人出身清河崔氏,在程咬金的有意維護和世家大族看在他們是真正的利益既得者,朝堂上雖有微詞,卻也讓程硯安穩的度過了這一被人诟病的事情。
經此一事,程硯在為人處世上更加的小心。他前世雖然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齡,但真正的政治鬥争,距離他還是很遙遠的,頂多也就是工地上的一些雞零狗碎。但是現在不同,他的一言一行,放在朝堂上就有可能,會被别人拿來作為攻讦他乃至程咬金的借口。
不要試圖将古人考慮的太過愚昧,因為古人那也是相對于現代人來說的。貞觀朝上的那些個世家大臣,無論哪一個,都是他們各自家族的佼佼者。他們是在各自家族同輩中“厮殺”出來的,他們代表着各自利益的同時,更是他們家族的對外發言人。任何有損他們家族的人,都有可能成為他們攻讦的目标。
安靜下來的程硯,吸取了其中的教訓,更加勤奮的讀書習武,也終于将漢家引導術修煉至大成。這一方面來說,程硯的确是個天才。隻是現在的程硯雖然已到大成期,但是内力的積累還是沒有停下。現在的程硯,身高已經接近2米,前世用來練習的那對精鋼雙锏,程硯可以連續揮舞幾個小時而臉不紅氣不喘。他所用的霸王槍樣式的馬槊,也讓他更換成為50斤重的槊杆,安裝上霸王槍頭和槍鑚,使用起來更是水潑不進,威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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