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武德九年八月二十六日,就在程硯加入牛進達軍營的第二天清晨,牛進達命令全營集結。随後程硯所在的先鋒營率先出營,按照牛進達的軍令繞道泾陽縣馳援高陵。
随着牛進達部隊的離開,長安附近的大唐府兵也基本完成了集結。這些程硯不知道,當然就算知道也不關他的事情,畢竟他僅僅是一個旅帥,大唐的高層部署跟現在的他沒有任何關系。程硯現在要做的就是依據軍令完成自己的任務,這樣才能夠更快的到達高陵。
因為需要馳援高陵,程硯将自己原先拿出來的那件麒麟山文甲又收回了自己的兵器庫空間,而将程咬金送給他的黑色明光铠折疊好放在原來的盒子裡,然後将盒子系在旋風的後背上,而他自己則騎在寒月的背上跟随着大軍趕路。也許有人會問,旋風的速度比寒月快,為什麼是騎着寒月而不是旋風?其實這就要說一下,旋風的速度快是沒有問題的,隻是相對而言,寒月的耐力遠遠超過旋風。旋風的長處在于短途沖鋒,因此程硯真正上陣的時候他一定會騎着旋風,而趕路的話,寒月更具備優勢。一方面寒月的耐力強悍,隻要給它較短的時間,它就可以自己恢複體力,這樣到達戰場後程硯先是騎着旋風沖殺一陣,這樣寒月就可以擁有恢複馬力的時間。另一方面,旋風因為是空馬趕路,這樣可以很好的畜養馬力,到達戰場後隻要稍微喂食飲水就可以立刻加入戰場。真的說起來,程硯的兩匹戰馬可以說是少的了,真正的騎兵起碼要有三匹坐騎,這樣才能夠更好的分配馬力,不會因為馬力不足,從而贻誤戰機。
經過一天的趕路,在日落時分,程硯所在的先鋒營就已經來到了距離高陵城15裡處,這裡距離突厥的軍營已經很近了。也許是突厥軍隊過于自信,程硯所在的先鋒營即便來到距離他們僅僅隻有5華裡位置,突厥軍隊也沒有發現程硯他們的存在。
按理來說,突厥部隊屬于異地作戰,他們應該将斥候至少要放出10裡,可是就算程硯他們聲勢浩大的趕路,突厥部隊也沒有發現他們,也許他們将程硯他們當成了突厥自己的部隊,因為他們始終沒有想到,他們的大軍已經到達了渭水北岸,大唐的軍隊怎麼可能還會來距離長安城100來裡外的高陵城呢?因此此時的高陵對于突厥軍隊來說那是後方,而不是前線。
程硯所在的先鋒營依照軍令達到指定位置後,就全部下馬,一方面派遣斥候,嚴密注意着突厥軍隊的動向,并将他們所發現的情況不斷反饋給還在行軍的牛進達将軍,讓他對于突厥軍隊有一個比較客觀的認知。另一方面,除斥候外,先鋒營全體進食休息,給各自的戰馬喂食飲水,畜養馬力。
先鋒營的先鋒将軍上官元良,程硯雖然對他并不熟悉,還是因為程硯進入先鋒營,通過牛進達的介紹,二人才有了交集。但是看着上官元良所有的部署,程硯也能知道這先鋒将軍上官元良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将。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各方面的布置仍是有條不紊。
随着時間的流逝,牛進達的大軍陸續趕到。當部隊最終集結完畢,牛進達将各部主将聚集在一起開了個簡短的戰前會議。随後,程硯所在的先鋒營全部披甲,程硯他們相互幫忙披甲,然後各自伫立在各自的戰馬旁,等待着出擊的命令。此時的程硯身披黑色明光铠,頭戴黑色虎頭鳳翅盔,面罩推在頭盔上面,後背上交叉着背着他的精鋼雙锏,将霸王槍放置在旋風右邊鳥翅環的上。
大唐武德九年八月二十六日亥時三刻,此時的高陵城外一片漆黑,遠遠的能夠看到突厥軍營内還在燃燒的篝火。程硯所在的先鋒營利用麻布厚厚的包裹着馬蹄,自臨時營地出發後,先鋒營所有騎兵都在緩速前進着,所有的戰馬都被上了籠頭,所有的戰士也都保持着靜默。
距離突厥大營約莫還有二裡的距離,随着先鋒将軍上官元良的一聲令下,先鋒營所有騎兵齊齊摘下鳥翅環上各自的長槍大槊,狠狠地踢了下各自身下戰馬的馬腹,将馬速緩緩提高起來,保證在到達突厥大營時,能夠将馬速提升到最高。程硯跟随者前方沖鋒的騎兵一言不發,手裡緊緊握着霸王槍,目光始終注視着突厥大營。
很快,當程硯趕到突厥大營邊緣的時候,先他們之前出營的斥候們就已經打開了突厥大營的寨門。
“殺!”先鋒将軍上官元良高喊一聲,率先攻入突厥大營,而此時的突厥大營還沉寂在一片祥和之中。而這祥和随着先鋒将軍上官元良的一聲不合時宜的喊殺聲,猶如熱油中濺入了一滴冷水,瞬間炸裂開來。程硯不管此時突厥軍隊的反應,隻是跟随着前面的騎兵向着突厥大營内部突進。偶爾前方騎兵會遺漏下一兩個突厥士兵,程硯也是不客氣的将他們随手一槍給刺死。
漸漸地,随着先鋒營的深入,突厥軍隊也慢慢聚集起相當一部分的兵士,集結成陣。先鋒營騎兵的速度由于突厥軍隊的結陣防禦而不可不免的有所下降。見此情況,先鋒将軍上官元良一聲高喝,先鋒營騎兵分成兩批,繞着突厥兵士的防禦陣邊緣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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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硯看着前方的騎兵将長槍大槊挂在鳥翅環上,各個架弩擎弓,程硯也将自己的霸王槍挂在鳥翅環上,從身後的弓囊内将自己的騎弓取了出來,跟随者前方的騎兵繞着突厥的防禦陣邊緣射出一支又一支箭矢。
就這樣,先鋒營1000餘騎士在先鋒将軍上官元良的率領下,對着突厥陣地循環3次騎射,突厥的陣地終于出現了松動。就在上官元良準備退後,發起沖鋒直接破陣的時候。突厥兵士所結成的防禦陣突然向着兩邊裂開,自裡面沖出了約莫500突厥騎兵。
當此時,大唐先鋒營可以說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可以說突厥将軍選擇的時機那是相當的準确。程硯見此情況也不再跟随前面的騎兵向後集結,因為程硯知道,如果他們繼續這樣做的話,有可能會被突厥騎兵銜尾擊殺。
“跟着我沖!”程硯将騎弓收起來,擡腳從鳥翅環上取下霸王槍大吼一聲脫離隊伍向着突厥騎陣沖去。原本跟在程硯身後的騎兵看着程硯這員小将如此勇猛,當下也不二話,紛紛換上自己的長槍大槊,跟着程硯斜刺裡向着突厥騎陣殺去。
500突厥騎兵的首領,看着沖殺而來的程硯等人,眼睛裡射出冰冷的寒芒,二話不說也向着程硯沖了過來。就這樣大唐與突厥的兩股小規模的騎戰開始了。程硯看着越來越近的突厥首領,雙手持槍,眼睛死死盯着突厥首領的肩膀。待到近前,突厥首領左肩微動,一個流星錘向着程硯的腦門襲來。程硯大喝一聲,霸王槍微微一晃,武出朵朵槍花,将流星錘磕飛出去,然後不待突厥首領反應,一磕旋風馬腹,旋風猛然加速,突來來到突厥首領跟前,程硯手中霸王槍猛刺出去,可能這個突厥首領看着程硯年幼,并沒有将他放在心上,突厥首領的彎刀微擡,想要将程硯的霸王槍給劈飛出去。可是就是因為他的自大,彎刀在劈到霸王槍上之時,不僅沒有将霸王槍劈飛,突厥首領手中的彎刀反而因為霸王槍上傳來的反震之力将彎刀給震開。程硯抓住時機,一槍刺穿突厥首領的脖子,猛的一轉槍身,突厥首領的頭顱當下飛了起來。程硯不再理睬突厥首領,而是将自己作為鋒矢陣的箭頭,狠狠地向着突厥騎陣突入。而程硯身後的大唐騎士們看着程硯在頃刻間将突厥首領斬于馬下,各個奮勇,跟着程硯突擊。
就在程硯透陣而出的時候,不僅牛進達的大軍趕到,就連高陵城中尉遲恭的大軍也從高陵城中殺了出來。就這樣,大唐和突厥在這高陵城下整整厮殺了一夜,最終突厥主将眼看事不可為,帶着殘兵向着長安而去,高陵城内外皆無突厥,大唐牛進達部出征的戰略意圖完美完成。戰後,經過一番統計,此役大唐共計斬首3000,程硯陣斬突厥特勒,突厥大小将官被斬殺将近200餘人,而大唐自身也付出了1500名兵士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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