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太幸福了,簡直就像是做夢。
他跟胥罡在一起,沒有任何誤會和欺瞞,自然而然的就像天生合該如此。
他忘乎所以的都要忽略了,自己腦子裡還有個待定的炸-彈。
如果不能陪着走到最後,他為什麼要放任自己勾着胥罡一起沉淪?
死了的不痛苦,情濃之時留下的才痛苦。
或許胥罡能走出來。三年,五年,時間終究能磨平一切。可是這自私的疼痛和烙印是他嶽彥笠給的,為了自己臨終時候的遺憾被彌補,任性妄為的按下了開始,然後不負責任的被迫結束。
嶽彥笠輕輕歎口氣,拿着礦泉水的那隻手輕輕抖着,水面泛起細密的漣漪。
曝光。公開。死亡。
他不敢想象,胥罡如果再一次被推到公衆視線聚焦之處,是因為前不久才公布的同性戀人死去。何其悲傷沉重。
腦袋裡的抽痛漸漸平複下去,越甜蜜越哀恸。
胥罡給他寫了歌,不知道還能不能聽到。
胥罡說要帶他回家見父母和哥嫂,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去見。
胥罡還說,他不想簽唱片公司了,自由自在的,有歌曲了,高興了可以發單曲,不高興就唱給他嶽彥笠一個人聽,獨家版權。
那麼多令人憧憬到心花怒放的未來。
心裡突然很疼,帶着不可遏制的顫抖,席卷了嶽彥笠整個人脆弱的神經。
……………………………………………………
飛機是明天中午的航班。今天晚上,耿少校請客吃烤肉。
這片是他的地頭,他在這裡傲然稱王。
包秋秋很明顯是隻被套上嚼子的倔驢,乖乖的隻能聽話。
聚餐的範圍當然很謹慎,嶽彥笠偷偷的猜測,名單應該是包秋秋定的。
紅姐,胥罡,嶽彥笠,包秋秋和耿迪,一共五個人。
耿少校開了輛七座商務車來接人,汽車堵在晚高峰的車河裡,也不見開車人皺上半分的眉頭,嶽彥笠想,這人脾氣和涵養一定很好。
過了很久以後,某次他跟包秋秋閑磕牙說起來,差點把包秋秋眼珠子吓掉。
那家夥脾氣好?我操别逗了,那是你沒見過他把我吊起來揍的暴躁樣。
當然,包秋秋的誇張隻能三七講二八聽,胥罡就說過,那是人家夫夫兩人的小情趣,關上門想怎麼玩怎麼玩。
話說回頭,耿少校選的地方相當遠,感覺上已經開出了城,最後停在一處看過去就是北方民居的土坯平房大院門口。連招牌店幌子什麼的統統沒有。
嶽彥笠驚疑的爬下車裹緊外套,眼瞅着耿少校熟門熟路的停好車,大步流星率先進了門。
二層小樓房門一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披着夾襖走出來,笑呵呵的看着幾個人。
耿迪甕聲甕氣的喊了聲:“聞叔。”
那位聞叔直點頭:“娃子們來啦?快進屋,上炕坐着熱乎熱乎。老婆子炖羊肉呢。”
稀裡糊塗的進了屋,脫鞋上炕。嶽彥笠稀奇的不行。
早兩年他去東北滑雪時候,出于體驗特色的安排,他住過一次火炕,跟這差不多。可是這裡明明是西北。
聞叔叼着煙卷進來:“喝什麼酒?泸州老窖?”
耿迪擡頭看着紅姐他們三個,客客氣氣的問,壓根沒搭理包秋秋:“喝白的暖和暖和?”
嶽彥笠給昨晚的頭疼吓怕了,老老實實的:“我喝瓶啤酒,不好意思酒量不行。”
大炕上支了一張四方的矮腳桌,看上面斑駁的痕迹,有些年頭的老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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