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薛止的靠近都是克制而溫和的,從未這般富有攻擊性,隻除了那一個夜裡。
這樣蠻橫的掠奪令他都要無法呼吸,而思維卻伸向了更加遙遠的地方。這就是他一直忍耐的本性麼?他就是在為了忍耐這樣的欲念而痛苦麼?
如果這就是真正的薛止,是他從未了解過的模樣……
“你不要說了。”
唇齒相依的餘溫還未散去,他就已經聽到了薛止沙啞的聲音。
“那麼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好?”
他到底還是恢複了幾分往日的敏銳,察覺到有些東西已經改變。在他不省人事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才是真的隻有你了。”薛止伸出手摟着他單薄的脊背,“你知道嗎?”
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真的隻剩下那個将他從死人堆中拉出來的少年。
薛止的痛苦使得他心髒的位置抽搐般地疼痛。他想要擡起手回抱,可怎麼都使不上力氣。
“我要怎麼做才好?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好起來。我什麼都能做,也什麼都願意為你做。”呼出的氣息熱乎乎地,落在他的脖頸處,“更加相信我一點,更加依靠我一點,求你了。”
作者有話說:
矛盾激化
“就算是死,我也是願意的。”
過去的薛止從未講過這般露骨的情話,甚至鮮少表露自己的内心所想,安靜得就像是一片單薄的影子。
穆離鴉慢慢閉上雙眼。他總以為自己已經做得夠好,已經足夠,卻不知道薛止心裡竟然是這樣想的。他做錯了麼?
“阿止……我不想的。”他想說自己是相信着他的,可話到了嘴邊怎麼都說不出來。他早就知道,自從他決定隐瞞的那一刻起,他就該有咽下苦果的準備。
“嗯。”薛止應下他這不算回應的回應,“我在。”
“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他痛苦地說着,“我……”
“噓。”
薛止收回手抽身離去,穆離鴉疑惑地看了眼,他臉上那點外露的情緒煙消雲散,不留半點痕迹。
“有人來了……?”
他們兩人都聽見外邊拖沓的腳步聲。有了先前的遭遇,薛止頓時進入警戒狀态,冷冷地注視着門邊的方向。
這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史永福推開門,薛止那搭在劍上的手才不動聲色地挪開了。
“我就說你們應該還在。你們幹什麼呢?”史永福哪裡注意得到屋内洶湧的暗流,聒噪地講起話來,“我之前明明是在給你蔔卦,怎麼醒過來就在房裡了?唉,不說了,我真的餓了,連做夢都夢到在吃東西。”
仔細想起來,他這兩天裡唯二吃過的東西就是那天夜裡的半隻山雞和早上的一點隔夜幹糧,早就該感到饑餓。他揉着咕咕作響的肚子,将目光放在了另外兩個人身上,“你們可有什麼東西吃?”
穆離鴉愣了下,搖頭道:“什麼都沒有。”
史永福約莫是料到了這一結果,唉聲歎氣地捂着額頭說:“好吧好吧,我去找找有什麼可以用來填肚子的幹糧。不過不要抱太大指望。”
想着薛止也需要進食,穆離鴉就跟着史永福一起到竈房,看他開了儲物的櫃子又關上。
穆離鴉按着額角,“好了我知道了。”
這一路看下來,連他都忍不住想問這史永福平時是怎麼活下去的:米缸裡一粒米沒有,櫃子裡更是空得連老鼠都養不活一隻,完美體現了家徒四壁幾個字。
“先生打算這樣過冬?”
見到他的眼神,史永福老臉一臊,連忙給自己開脫道,“我走得急,路上隐約想起有這麼一回事,結果被你們一鬧就忘了,能怪我嗎?”
他撓撓頭,大抵是覺得這樣不大好,“要不去外邊吃?我知道有家館子還不錯。”
“是嗎?”
“先說好,你付賬,我沒幾個錢。你還差着我卦錢沒給,請我吃頓飯也是應該的。”
“不了。”
這史永福的臉色霎時間變得十分精彩,他憋了半天憋出句疑問,“你就不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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