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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看書>盜墓筆記:淩煙傳 > 第97頁(第1頁)

第97頁(第1頁)

好像記憶模糊了似的,明明一樁一件很是明白,但仔細再往深了想去,又好像卡帶了一般,記不周全了。

也是了,都半個世紀以前的事兒了。

記不住,也正常。

歲月留不住青春年少,也留不住冗長回憶。

張啟山睡得本就淺,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走到了跟前,眼球轉了轉,悠悠轉醒。

一睜眼,先是被光亮刺了一下,遲鈍的眨了眨眼睛後,才緩緩地看向四周,當他的目光落在張淩煙身上的時候,他竟然沒有一下子認出她來。

張啟山先是想了想,她是誰啊。

明明很熟悉呐。

心頭湧起的那縷虧欠,讓他莫明想要流淚。

這不是,張淩煙嗎?他有些不敢确定。

張啟山以為自己老眼昏花,睡過頭晃了神,拼命眨了眨眼睛,企圖讓自己從幻覺裡抽離出來。

明明已經好些時日沒有再想起過張淩煙了,怎麼這次又出現了。

但是折騰了老半天,張淩煙還是坐在那裡,連輪廓都沒有半分的花糊。

“啟山。”張淩煙還是喚出了這個名字。

還是如從前那般溫柔,但是那些女兒家的情愫早已化開在了烽火狼煙的歲月裡,徒留滄桑和故舊。

“你來了。”張啟山用盡全力擠出一個笑,聲音喑啞無比,好像每說一個字都要抽盡他渾身的力氣。

“嗯,我來了。”張淩煙點了點頭。

張淩煙本來有一籮筐的問題想要問張啟山:四姑娘山的活動目的是何,張家的慘案到底有多少人參與……而困擾張啟山多年的疑慮:她當初為何要假死,這麼些年都去了哪裡……

兩個人再度相逢,卻誰也沒有問出口。

現在看來,這些,好像又沒有那麼重要了。

“我老了,你還是原來的樣子。”張啟山先開了口,他仔細端詳着張淩煙的面孔,真的是一點兒都沒有變,依舊那麼年輕,漂亮。

但他們兩人之間,還是不可避免的生疏了。

時間,真的什麼都能化解開,不論是恨意,還是愛意。

“隻要你還是張啟山便夠了。”張淩煙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張淩煙次趟大老遠的到這裡,并不是為了叙舊的,她擡眼掃了外邊的汪瑾琛一眼,便對着躺在病床上沉思的張啟山說道:“我來是為了找你要點東西的,若要重新号令九門,我還缺點東西。”

張啟山睜大了些眼睛,他此刻才意識到,在自己面前站着的張淩煙,早已不是從前的那個女孩兒了。

還是那麼的冷酷無情,但現在比從前更甚。

他不禁有些好奇這麼些年裡她又經曆了什麼。

“九門早已不是從前的九門了,你要攬下這麼個爛攤子做什麼?”張啟山問道。

張淩煙挑了挑嘴角,看向了外邊始終沒有移開目光的汪瑾琛,沖着他邪邪一笑,繼而對張啟山說道:“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不是我想要,是外邊那位想要,他讓我來,隻是圖個舊關系的便利。但他應該是不會告訴你的。”

張啟山順着張淩煙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那個一臉淡漠的年輕男人,那人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對着張啟山點了點頭。

“你來找我讨要東西,卻什麼也不告訴我,這怎麼都是在欺負人呐,阿煙。你求人的時候,永遠都沒個服低的态度。”

現在的張淩煙沒了從前那段舊情的牽挂,變得更加的冷漠,所以張啟山也就沒有再跟她客套了。

“我說過了,是外邊那位想要,我隻是幫他傳達口信兒,你若是不給,那他自然有辦法拿到,隻不過麻煩費時了些,張寅,是叫這個名兒吧,是你的兒子,對吧。”

“這事兒他一點也不知情,你不要把他牽扯進來。”張啟山微微有些發怒。

張淩煙眯了眯眸子,張啟山還是這樣的執拗。但是這一趟,她必須要拿到東西,不然,她也不知道汪瑾琛和汪家能做出些什麼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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