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雖然是四大家族之一,但是祖上并非京城人士,老家在閩省,因為經商積累下來無數财富,後來戰争爆發後,莫家的人一分為二,從軍和從商,強強聯合。
在莫老爺子那一輩時,莫家的手足十分地團結,可或許是和平年代到來以後,從莫父這一輩開始,兄弟姐妹相處的時候就開始多了些不為人道的小心思了。
莫老爺子十分在意後輩子孫和諧,所以他尚在時,這些人都不敢透露太多,偶爾有些争鋒相對,也不敢鬧到他老人家面前,對于一些小事情老爺子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上個月是莫家祭祖的重大日子,能夠回去的幾乎都回去了,莫柯海因為在保密案件上,無法請假,這才錯過。
然而自從莫父和莫母回老宅之後,半夜卻總能聽到小孩子的哭聲,不僅是他們,還有其他的人也都聽到了。
他們心裡瘆得慌,讓人去調查,發現是野貓的叫聲。
老宅的後面有一片竹林,是請了專人打理的,隻是不知道怎麼的,附近的野貓都在竹林裡安家聚集,尤其喜歡晚上嚎叫,哪怕是冬天也如此。
到底叫聲太像嬰兒啼哭聲了,他們那幾宿幾乎都睡不好。
等到祭祖的那天,莫母跟着一起去祖墳時,卻不小心掉進了一個深坑裡,然後崴了腳。
之前莫柯海從江南姝這兒買的玉佩就是那天回去之後碎了。
“回京城以後,我就發了次高燒,還以為隻是受涼了,但是慢慢的身體就開始出現一些不舒服的情況。”莫母說。
她其實是不太信牛鬼蛇神的民間傳說,但是架不住兒子的關心,所以才會戴上那塊玉佩,然而那次玉佩莫名碎裂之後,到如今去醫院檢查過好幾次的身體都沒查出什麼問題,也讓莫母産生幾分自我懷疑了。
“那個深坑的樣子還記得嗎,還有周邊的環境能不能描述一下?”
“那個坑不是很大,長方形的,然後大概及腰的位置……”莫母仔細回憶着,不過因為當時崴了腳,疼痛感讓她忽略了不少細節。
江南姝根據莫母的描述,腦海裡隐隐有個猜測。
“我能借張紙和筆嗎?”
莫柯海立刻找來她要的東西,江南姝根據莫母的回憶在紙上畫出簡單的樣子。
“差不多就是這樣。”
得到了肯定,江南姝的陷入了沉思。
或許是看出來江南姝的表情有些凝重,莫母的心也不由地懸了起來。
“江小姐,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嗎?”
江南姝點了點頭:“這個坑,不是普通的坑。”
“是什麼?”
“是埋葬小孩屍骨的墓坑。”江南姝雖然不忍心告訴她這個消息,但還是說了。
莫母聽見這句話,頓時眼前一黑,剛站起來就跌坐了回去。
“媽!”
“民間有說法,早夭的幼兒不能入祖墳,就會挑選一處地方進行埋葬。伯母描述的那個深坑的大小和坑裡見到的一些碎片,和我所知曉的甕棺葬墓是比較契合的。”
江南姝說着,看向莫母受傷的那隻腳,問:“之前跌入坑中的時候,是不是被劃傷流了血?”
“你怎麼知道?”莫母心驚。
“甕棺葬通常是用一些甕、盆等工具埋葬幼兒或者少年,您跌的那個坑是事先提前挖出來的,有遺落的脆片之類,若是有生人的血滲透出來,會喚醒那些早夭孩童的亡靈……”
莫母越聽越難受,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着她的心髒,耳邊開始出現了小孩子的啼哭聲。
“媽,媽——”
江南姝扒開莫母的眼皮子一看,眼睛裡竟然出現了不符合人類的豎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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