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澤的視力很好,火光中,他分明看到了魏幫主大笑時露出來的那顆金牙,也看到豔鬼笑起來時那傾城傾國的臉,更加看清了從迷霧中慢慢凸顯的上半身。
魏幫主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胸口一個大窟窿,不停的噴着血,吐着黑霧。豔鬼半着輕羅,膚如凝脂,妖豔動人。魏幫主在笑,如傀儡般笑得僵硬,豔鬼也在笑,如情人般溫柔委屈,撒嬌地喊着許懷澤的名字。
許懷澤站在原地時,他們在他面前笑。許懷澤騰躍時,他們跟着他一起騰躍。許懷澤順着聲音飛到向青蘇身邊時,兩隻鬼頭用同樣的速度跟着他一起飛了過去。
就在許懷澤百般不解時,雙腳還未落地,忽然,一股強勁内力從迷霧深處噴湧而出。許懷澤來不及避開,隻能伸出手硬生生地接了一掌。
“噗!”一口鮮血從許懷澤的嘴裡噴了出來,直直的噴到了兩隻鬼頭臉上。
“牛大哥!”向青蘇的身影,在許懷澤倒下時從霧氣中竄了出來,她撲倒在許懷澤的身上,好像生怕這兩隻鬼趁機偷襲,軟軟的身體,不帶體溫的,将許懷澤護住。
許懷澤看不到鬼頭,隻聽到向青蘇在示警。“大家注意了,鬼怕血!牛大哥的血噴到他們身上,他們就逃走了。”
許懷澤努力别過頭去,迷霧中,果然再也看不到那兩隻獰笑的鬼頭。
騷動的人群終于靜了下來,有人點頭了火把,如墨汁的迷霧也漸漸變回了牛奶色,暈染着火把,如西沉夕陽,泛着溫暖的桔光。
許懷澤看見火把越來越多,慢慢的,從四面八方聚合到他身邊。他聽到馬幫主的聲音,他在組織人員清點戰場,看看是否有人受傷,聲音稀稀拉拉的,少了許多人。
不一會,司寇子軒在三個火把的簇擁下走近,他慢慢的蹲下來,看着許懷澤,似笑非笑。
許懷澤聽到向青蘇的驚叫時,情急之下竟忘了向青蘇就在司寇子軒的身旁,而司寇子軒身為王爺,身邊還有三個高手護衛。
方才震天火雷都沒有碰到司寇子軒半點,可見他被那三個護衛保護得好好的,遠離了剛才的混亂戰場。
向青蘇跟着他,又怎麼會受傷。
“方才我的護衛以為是有人偷襲,所以下手猛了點。”司寇子軒根本沒有愧意,他隻是看見向青蘇很關心許懷澤,這才解釋,以示關懷,“你沒事吧?要不要讓我的護衛看看。”
許懷澤笑了笑,說:“山裡人,皮糙肉厚,被野豬頂了都不死,這點傷不算什麼。”
向青蘇卻哭成了淚人,“牛大哥,都是我不好,不該叫你帶我來山裡的。”她望了望四周,見衆人都聚了過來,哭得更加厲害,“魏幫主一定是恨我當時沒有救他,枉死在這山裡,這才不肯投胎,跟豔鬼一起來找我索命的。”
“向閣主這話可就不對了,這時候可不能亂了軍心啊。”馬幫主被這兩隻鬼吓過之後,着實也有些心虛,剛才點人時,見有不少死傷,心有凄凄。
他嘴裡說的振振有詞,心裡卻難免打鼓,尋思着回去之後是不是該給魏幫主多燒些紙錢。
司寇子軒有心巴結向青蘇,伸手給她擦眼淚。
向青蘇偏了偏頭,避開了他的手。
司寇子軒尴尬地笑了一下,說:“這鬼真不厚道,怎麼能吓女人!”
馬幫主見這軒王爺真是不着調,這時候還不忘泡妞,想想他身邊有三個死士護着,就算再來隻鬼隻怕也傷不着他,他這才有膽子說不着邊際的話,便不好再指責向青蘇,轉而向司寇子軒獻媚。
“王爺,您看……我們是繼續前行,還是下山?”
司寇子軒看着向青蘇,而向青蘇則看着許懷澤。
許懷澤趁着他們說話時,稍稍平息了被震亂的内力。他大可以繼續活蹦亂跳地往前走或者下山,可是考慮到他現在易容,是沒有武功的牛大哥,不敢表現出來,隻能裝着很痛苦地喘氣,斷斷續續地說:“霧……霧散了,還是……休……休息一下。”
“牛大哥被你的人打傷了,這個時候讓他走路還不要了他的命!反正都是江湖人,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大不了過夜。”
向青蘇的态度變得強硬起來,司寇子軒也隻好答應。“剛才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是否有其他人受傷,不如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片刻,清點人數之後,再做定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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