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探雪與時慕青早起不久,巫神族族長神婆就帶着族内各家族之長以及巫醫一大波人來到皓月居。
"雪月見過祖母。"
"融月見過族長。"探雪和時慕青行禮跪拜後,探雪支開了時慕青,她不想慕青卷入這族中事物中,"融月,昨日睡前我特想吃一碗水月羹,隻是可惜已晚,你找個侍女帶你去,做上一碗水月羹再送來我食用,要現做的。"
"諾。"慕青雖然奇怪昨日她并未談及要吃羹,但思及既是探雪想要,自己也得達成,便行禮退下。
"月兒,還如小時候一般貪嘴。不過,今兒個正事要辦,各族親與我皆在外室等候,還請兩位巫醫帶雪月前往内室驗身。"神婆站在外室,威嚴肅穆,公事公辦。
"諾。"雪月和巫醫聽命進入内室。
"聖女,多有得罪。請将衣物脫盡,平躺于床,便于我倆驗身。"巫醫跪地行禮。
探雪聞言将衣物脫盡,一刻鐘後,探雪穿戴好衣物,與兩位巫醫一同走出外室。
"恭賀族長,聖女乃是完璧之身,我等已為聖女點上守宮砂,以證清白之身。"兩位巫醫跪地彙報。
"如此甚好。我等恭賀族長,喜迎回聖女。"各族親欣喜向族長道賀。
"族長,既然聖女完璧而歸,已晚一年的成人禮,不如今年與貢品一起獻上玄帝,我等恭請族長一同帶聖女上路,面聖陳情其中緣由。再者,聖女也得盡早産出下任聖女血脈,以保我巫神族榮耀。"衆族長連連相勸,神婆看向孫女的目光,充滿着不舍,可是說出嘴的話,卻是令人心傷,"如此甚好,宗族親着手一同操辦貢品之事。"
"龍德,你派一名腳夫今日騎象帶着我親筆信件送至玄帝手中,請玄帝定下聖女成人祭典之日,聖女從今日起便在屋内齋戒沐浴焚香,洛水,準備明日準備我與聖女入城的象座,我與聖女明日啟程,不日便可抵達玄皇城。"族長吩咐後,衆人紛紛退去準備,屋内隻留探雪與族長兩人。
"雪月,你離開巫神族已然數年光景,失蹤前你并未如此高,如今便已然是個亭亭玉立的姑娘家了,這些年,你在外漂泊,可有受苦?"神婆拉住探雪的手,此刻并無外人,她就如一個尋常的祖母關切孫兒般,眼裡滿是心疼。
"祖母,雪月在外流落,幸得恩公相救。如今歸家,許久不見祖母,祖母可是怪罪?"探雪看着神婆,眼裡盡是不舍。
"如今你剛回族,便要啟程入玄帝宮殿,才拾回的祖孫情,不久又要兩隔,祖母這些年,也慢慢察覺力不從心,一個族落的興衰,在祖母手中經營甚久,聖女血脈旁空,巫神族必然旁落,許是祖母日日祭祀禱告神女,神女聽見召喚将你送回我身邊。隻要一日聖女尚在,巫神族的勢力便不會衰落。"
"祖母,這些年您辛苦了,雪月也該時候接下您肩上的重擔了。"探雪看着祖母頭上銀色的白發,以及面上手上深深的皺紋,心下不是滋味。
"族長,洛水來與聖女沐浴焚香,請族長先退下處理族中事物。"洛水帶着一籃花瓣、皂角、香薰走入皓月居。
"如此,洛水你好生伺候聖女,"神婆不舍的放下探雪的手,閉目掩下眼中的不舍,"洛水,今夜你就留在皓月居外殿守候。好好照顧聖女。"
······
時慕青原先跟着一個侍女學做了一碗水月羹,可惜好容易學完做完之後,聖女要行成人禮,需要齋戒沐浴焚香,于是侍從便不讓時慕青帶羹離去,因為水月羹當中有魚肉,魚乃葷腥,不可破殺戒。
時慕青白白忙活了半天,隻得空手往皓月居走。路過昨日路障的不遠處,看見了水月族的族人正在整頓貢品與推車。慕青站在遠處,好奇地張望着,想看看慕容淵他們是否在隊伍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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