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什麼時候動手?”
沈羽張口打破這一時的悲傷氛圍,她彈了一下被凍的冰涼的茶杯杯壁,看着它生出裂痕。
“以及,提出靈魂後靈魂我該放哪?”
如果是一個人類的靈魂,一旦離開寄生的肉體,那麼就代表這個人是一個死人,他的靈魂就會被地府的索命人帶走。所以沈羽要先問清楚,提出靈魂後該放到哪裡?省的被帶走後會怪罪她。
“讓他去該去的地方。”雪柘的一句話讓沈羽準備第二次彈杯壁的手不動了,她怔了一下,也隻是一下,問:“你這是……要他死?”
雪柘苦笑的搖搖頭,她轉頭看向那座虛幻的雪山對沈羽說:“他其實早就死了,隻是放心不下我,靈魂寄存在了槐樹上。可是這一寄存就是五十年,我不能看着他徹底樹化,如果再不取出他的靈魂,他将再也沒有轉世為人的機會。”
雪柘又看向沈羽,漂亮的羽睫上下一合,蓋住了眼裡那明顯的脆弱和不舍。
“這一世,足夠了。”
“嗒…”
杯子碎了……
“阿漓,你說為什麼雪柘不自己動手呢?”被雪柘留下的沈羽躺在樓上的一間不被寒氣侵襲的房間裡的軟榻上。
她雙手枕在腦後,軟榻正對着薄紗飄飛的窗戶。
看着飛舞的白紗後那時隐時現的雪山,沈羽又道:“這一半看得見雪山,一直都是這麼光明,而另一半……”沈羽想到進來時那邊的黑暗,不說話了。
“嗷嗚~”沈漓趴在她的枕頭邊叫了一聲,似乎是在回答她的問題。
沈羽自然聽不懂蟲語,她自己回答了自己。
“也許是不舍得,雪柘雖然是個雪妖,但意外的溫柔,一點兒也不像書中描寫的那樣——雪妖都是冷清無情的妖。”
“算了,睡吧,明天就要提魂了,今天晚上要休息充分,說起來也要給他們倆一個告别的時間。”說罷,沈羽就閉上了眼。
深夜,客棧裡傳來一聲短促而又沉悶的鐘聲。
聲音一響,睡在沈羽枕邊的沈漓就睜開了眼。他悄悄動了動身子,給沈羽四周布上了隔音結界,以防她被吵醒。
結界設置結束後,沈漓就安靜的爬下軟塌。一落地就見淡淡黑霧缭繞,一個高大的身影很快就自黑霧之中顯現出來。
男人一頭長發随意的披散在身後,狹長的鳳眸從眼尾上挑,張揚開來的是一股天然風流卻又疏離的韻味。他劍眉醒目,臉龐棱角分明,分明像是被造物神極盡寵愛的孩子一樣,将最完美的外貌給了他。
男人舒展了一下因為變成小龍而微僵的筋骨,看着熟睡的沈羽,那時刻都帶着防備的小臉即便是在睡着的時候也一樣。嚴肅謹慎的不像個狐狸,倒像個兔子。
沈漓俯下身子,身上的黑色袍子順滑的像水一樣傾瀉而下,長長的袖子劃過軟塌垂在地上,沈漓人也安靜的将雙臂撐在沈羽身下的軟塌上,看着沈羽的睡顔,沈漓笑了,他忍不住放低自己的身子,帶着微涼的唇緩慢而又不容拒絕的吻上了沈羽的唇。
算不上炙熱的溫度,但卻極其的誘人。沈漓将沈羽的唇品嘗了一遍後,又忍不住想探入那溫暖的地帶。
但,他止住了。
他怕自己再繼續下去會失控,畢竟這個女人是他想了這麼久,渴望了這麼久的人。
“我等着你呢!”男人伏貼在沈羽耳邊低聲說着旖旎萬分的話,而沈羽自然對這些都沒有察覺,她隻是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去……
樓下卻沒有樓上的氛圍暧昧,前半夜還滿是人的地方此刻就留下雪柘和她口中的庭槐。而此時雪柘正跪坐在庭槐的身旁,一刻不停的用自己的雙目去描摹她面前昏睡的人,就好像怕自己會忘記他的樣子,所以要在此刻将他牢記。
“本座本來是打算殺了他的。”樓梯上突然傳來男人低沉冷冽的話。
雪柘猛地擡頭,驚住了。
一襲黑衣的男人正站在那裡,那雙從來不敢被大家直視過的雙眼此刻正滿含不屑和冷意的看着她和庭槐。
雪柘亂了氣息,但她還是強撐着一股力朝沈漓跪去。
“尊…尊主,求您……”雪柘聲音抖得厲害,甚至一句話都不能一次性說完,她将自己的身體埋得的極低,即便如此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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