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的燈光燦爛如晝,乍然照亮了入口處——
略顯刺眼的光線轉瞬即逝。
陳君故走了進來,她身後的侍者已經默默地退出了,順便關上了包廂的門。
除了調酒師依然在孜孜不倦地甩着搖酒壺,其他在場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門口處。
“……”陳君故的視線逡巡一周,微笑着說:“打擾了。”
然後陳君故無視掉了在場所有人,并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目不斜視地徑直走向陳岑岑,拍了拍她的肩頭,輕聲說:“岑岑,地方那麼大你讓我好找啊,怎麼來跟這些哥哥姐姐們玩也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呢,大哥剛才到處找你呢。以後不能再一聲不吭招呼不打就一個人到處走了,知道嗎?”
陳岑岑剛剛被眼前這幾個少爺小姐的精彩表演給驚呆了,見到陳君故才慌回神:“抱歉姐姐,大哥有什麼事兒嗎?”
“我沒來得及問,就着急找你了,他好像挺急的,不知道現在解決了沒。”陳君故執起陳岑岑的一隻手,陳岑岑頓時心領神會,跟着站了起來。
從頭到尾,陳君故都沒有給這個房間内除了陳岑岑之外任何人哪怕一個眼神。
賀江悅笑着放開拉着賀濟舟胳膊的手,故作輕松地問陳君故:“陳大小姐,今天這場子不比平常,現在你可是東家,來了什麼表示都沒有就直接走人恐怕不大好吧?”
陳君故深谙圈内的遊戲法則——在推開包廂大門之前她就已經預料到裡面的人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她。
當然今天可是陳家大公子陳謹言的婚宴,在這個場合中,這些人再怎麼能翻騰也搞不出來什麼大事來——
說來說去,不就是玩玩麼?
陳君故如炬的目光砸向角落裡的齊澤義,唇角染上了淺笑,安撫般拍了拍陳岑岑的手背,對她說:“等一下我們再去找大哥,先讓齊表哥帶你玩一會兒。”
一句簡簡單單又不容抗拒的陳述句,就足以讓齊澤義滿臉心虛地伸手将陳岑岑招呼到真皮沙發那邊。别看陳君故是個女流之輩,但齊澤義從小就怵她,現下又自知沒理,更不敢和陳君故争論什麼了。
陳君故拉開陳岑岑坐過的那張軟椅。
衆目睽睽之下,陳君故淡定地在陳岑岑的位置坐了下來,她的坐姿十分端正,伸手拿起一枚籌碼,在指尖靈活地把玩了一下,又放回了原位,“賀大小姐,我們也很久沒有玩玩了,我是很樂于奉陪的。我們去玩玩其他的東西,你或許還有一點勝算,可是玩撲克的話——”
她慢慢地揚起目光,十分坦誠地看向賀江悅,也十分坦誠地說:“你很清楚将會是什麼結果,我們何必還要浪費彼此的大好光陰呢?”
賀江悅一反常态,她沒有因為陳君故的犀利發言生氣,反倒是翹起嘴角笑了,她的聲音中也盛滿了笑意:“陳君故,你還真是一點沒有改變啊,自始至終都是那麼的——”
然後賀江悅用動作替代了她接下來想表達的内容——
她對陳君故豎起拇指。随即她又說道:“但是今天你會徹底的——”豎起的拇指快速地轉了個一百八十度,還強調似得朝地面的方向狠狠點了幾下。
陳君故禮貌地微笑着,可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禮貌了:“你認真的嗎?就憑你?”
賀江悅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面子上就快要挂不住了。
陳君故當然猜到了賀江悅憑的不是她自己。
賀江悅玩撲克的水平并不算差,但和陳君故相比,那完全可以說是天壤之别了。
陳君故眼尾上挑,視線從賀江悅的身上慢慢滑開,定點于她身旁那個英俊高挑的男人——
賀濟舟……
這個男人是個中高手她當然知道。
陳君故:“……”
好一個賀江悅,好一個狐假虎威。
陳君故一秒鐘都沒有猶豫,她一錯不錯地直視着賀濟舟,開門見山:“賀大公子想玩什麼?隻要是玩撲克,任何遊戲我都可以奉陪。”
一反常态的沒有心懷鬼胎的拉扯,上來就是赤裸裸的戰書。
賀濟舟當然不是一個會怯戰的人,他将手中燃至一半的香煙按滅在牌桌上的煙灰缸中,不陰不陽地笑了一下,毫不客氣地質問陳君故:“想跟我玩?未免太把你自己當回事兒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賞你臉?”
沙發這邊剛剛熱絡起來的幾人瞬間又被牌桌那邊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連表演中的調酒師都停了下來,不敢有任何動作,他很怕自己弄出聲響打破靜默。
陳君故打亂了最後一枚籌碼,滿意地笑了笑,然後雙手自然地疊放于桌面,指尖時快時慢地敲打着桌面,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就憑我叫陳君故!”
“答得好。”賀濟舟一邊說着一邊慢悠悠地坐回原位,“這個理由确實讓人難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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