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每每毒發的時候還有前後地虛弱期可以分散毒性,現在因為時間間隔的縮短,這個虛弱期已經消失了。體内毒素越來越多,
青年此時的脈搏已經弱到幾乎探不到。
十年前就除不盡的毒,現在隻會更難解。
葉瑾予難過的抿了抿唇,起身在櫃子裡拿了一個白色的小碟子,回到床邊坐下,又從随身的荷包裡取出一根銀針。
将蘇遇安被子裡手拿出來,捏着他的中指狠了狠心将銀針紮下,握在手裡的手骨節分明,纖長白皙,可是葉瑾予卻沒有心思欣賞,她的全部心神已經被小碟子裡那顆近乎黑紫的血珠吸引。
葉瑾予明亮的眼眸暗淡下來,近乎機械地将青年的手放回原處,捧着那顆血珠發呆。
雖然她們隔了近十年才再次相見,但她隐隐察覺的出來:書中早死的大反派太子,她最好的遇安哥哥,似乎是沒有很強烈的求生欲的。
他十年前就能讓才剛開始跟着師傅學醫的她用自己的身體來連手,知道藍瑩兒不能解開他身上的毒也沒有表現出一點失望。
甚至她一開始不知道他身上的毒發時間會縮短,送去京城的靈藥都是每隔三月一次,還是墨石看不下去自家殿下毒發時越來越難以忍受的痛苦神情,私自給她傳了信,她才知道的消息。再後來師傅送來的信中,墨石也因此受到了重罰。
及至今日,遇安哥哥再次提前毒發,身上卻沒有帶藥的行為,葉瑾予才越發确定了這個幾乎不可能的念頭。
是啊,怎麼可能呢。
明明她的遇安哥哥那麼好,笑容永遠那麼溫煦,面對所有事永遠那麼雲淡風輕。還是超級無敵厲害的反派,怎麼就會沒有求生欲呢?
葉瑾予第一次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她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對方不想活下去的原因。
她甩了甩逐漸迷糊的腦袋,看向床上安靜的似乎真的隻是睡着了的青年,心裡默默下了決定。
不管他是不是因為什麼不想活得更久,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他沒有輕生的念頭,那就還是可以挽救的。最重要的是,她希望她最好的遇安哥哥可以長長久久地活下去,會像正常的男子一樣娶妻生子,将來兒孫繞膝,頤養天年。
葉瑾予将煎好的藥放至合适的溫度給他喂下,最後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來到書桌前坐下,拿出羽毛筆和紙,将紙張展開就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
她決定要做出一套換血的工具,幫已經沒有正常造血功能的遇安哥哥換血。回去之後她也不打算再住在傅姑娘的莊子上了。
她要跟遇安哥哥回京,哪怕扮成丫鬟她都要留在東宮,一直到她爹回京。不隻是為了方便她給他治病,她就不信了,每天給她講世界的美好,喚不回來他一丁點的求生欲。
葉瑾予将工具圖紙畫完,估摸着時候就帶着人回到了外面。
也幸好她及時出來了。
山下的墨石見她們下午都沒回來,察覺到不對勁立馬帶着幾個人上山來找。
遠遠地見到被葉瑾予扶着坐的自家殿下,臉色就是一變,他一躍就來到兩人面前,邊從身上掏東西邊擔憂地問道,“瑾兒小姐,殿下他吃過藥了嗎?”
葉瑾予搖頭。
她暫時還不想暴露空間的存在,不想引起懷疑,遇安哥哥那麼聰明,要是事後問起肯定能察覺不對。何況這種藥并不嫌多,隻是因為主藥稀缺,在配置的時候才選擇了一個最小又剛好能發揮應有的作用的劑量。
墨石不做多想,擡手捏着自家殿下的下巴就将藥丸給他塞進嘴裡,又伸手在他身上點了點。
末了才從葉瑾予身上接過自家殿下的身子,“瑾兒小姐,我背殿下下山,你跟在我身後吧。”
葉瑾予依言跟上,到了山下的莊子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
她沒有再回去傅琦靈的莊子上,隻讓人去說了聲。因為這個意外之前想要給她們帶山上的棗子的打算自然也是落空了。
葉瑾予跟着一直沒有醒過來的遇安哥哥在他的莊子上休息了一晚,相較于傅家莊子上房間的簡樸溫馨,她現在住的客房幾乎可以說是雅緻中透着低調的奢華,屋内擺件不多,卻無一不是精品,以她被雲秋婉特意鍛煉出來的眼力,單是牆上挂着的畫着竹間小徑的畫都是前朝著名畫家鄭則的真迹,說是價值連城都不為過。
感歎了一句有錢人的心大,将這麼貴重的東西随意就擺放在莊子别院上後,葉瑾予就繼續去休息了。累了一整天,哪裡有多餘的功夫多欣賞房間的美妙之處。
第二天一大早,葉瑾予醒來後就跑到蘇遇安待的屋子找人。
到的時候年輕的太子殿下剛好吃完了早餐,正在慢條斯理的擦手,旁邊站着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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