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侯已經焦頭爛額,怒道,“一城百姓!攝政王打算見死不救嗎!”
姬麒明白他在擔心什麼,定西一旦滅城,包圍着鳳城的三城便有了一道缺口,勝算也更小。
睚眦侯看下去。
“定西隻是一座小城,國丈莫要忘了,您的根基,在鳳城,魔界大半數大魔都在這裡,鳳城在,萬事俱在,鳳城毀了,大正就亡了。”
睚眦侯看着折子,無法反駁,氣地渾身發顫,“攝政王說得輕巧,定西足有二十萬百姓!流民就在城外,鳳城城門緊閉,流民暴動,又該如何?”
折子上寫得清清楚楚,睚眦侯隻覺攝政王仿佛就坐在他面前,含笑道:“城牆上都是守衛鳳城的将士,流民若敢暴動,便盡數殺了!頭顱挂在城門上,殺一儆百!”
“攝政王狠厲。”睚眦侯本想出言嘲諷,一時竟然想不出别的辦法。
廖化宮,姬麒聽着夜枭回報,眼中殺氣四溢,“這二十萬人,都是他的陪葬!”
帶着瘟疫的流民就堵在城外,鳳城人人自危,鳳帝親自下旨,逐日減少投給流民的糧食,幾日之後,開始有人向河焦方向走去。
河焦,直節,兩座城不比鳳城固若金湯,城主為保住本城百姓,不得已與流民征戰厮殺,瘟疫若傳進河焦與直節,睚眦侯最後的底氣,也便一哄而散。
最終,睚眦侯親自向鳳帝請求,令攝政王帶兵,在城郊荒野,将流民盡數殺掉。
鳳啟歌看戲般拟了诏書,然則——自半月前睚眦侯赴宴廖化宮,攝政王醉酒着風,一病不起,貴族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流傳出攝政王不知節制,與侍衛匈楚在月夜花下中如何如何的混事。
“喏,攝政王自小體弱,孤也無法了。”鳳啟歌攤手,“驩兜軍,庭尉司,禁軍,國丈随意挑幾個将領去吧。”
睚眦侯與攝政王地位相當,不能強行喝令攝政王出兵,幾次前往廖化宮,攝政王臉色蒼白,重病不起,終日依靠在那獸奴懷中,睚眦侯簡直束手無策,幾次進宮,姬麒含糊其辭,簡直是耍起了賴皮,拖了幾日,睚眦侯最先急了起來。
而姬麒實在是沒什麼好惦記的,流民不殺,瘟疫傳至其餘兩城,對他而言,簡直喜聞樂見,毀的是睚眦侯的力量,若是出兵剿殺流民,必然受人非議,名聲敗壞。
攝政王心眼多得很——然而這個時候,睚眦侯千萬算計,沒有算到攝政王已經開始将他的羽翼一步步鏟除,甚至對攝政王的病也沒有多做懷疑。
瘟疫來的猝不及防,睚眦侯怨天尤人,天要亡我,罵盡天災,沒料到——這是人禍。
第65章山雨欲來
軍中将領人人自危,生怕被國丈指派去幹這臭名遠揚的差事,然而這個時候,睚眦侯的心思,确實借此機會鏟除尚留在軍中的李恺舊部。
姬麒表面上重病不起,實則接連月餘不眠不休,稍作小憩時也要和衣而卧,十多天之後,夜枭深夜來報,帶着李恺曾經的舊部。
自先帝涅槃那晚之後,李恺一呼百應,沒有虎符卻急召二十萬禁軍一解千羲宮之圍,可是事後,鳳啟歌卻接二連三地尋了種種由頭,将這批人層層貶谪。
那人名喚李威,正是曾經跟在李恺身邊的一個人。
李威急匆匆而來,乍見攝政王,雙膝一跪,“攝政王救救我們吧!”
“起來,”姬麒忙将他扶起來,示意匈楚倒茶,“慢慢說。”
“國丈尋人去清剿災民,想借此機會鏟除李将軍遺部,可我們當初一心跟着李将軍,便是脾味相投,怎麼能做這樣傷天害理之事,毀李将軍一世英名!”李威急急道,“眼下國丈派人将這批人監視起來,已有幾人因抗命不從被關進庭尉司,生死不明!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攝政王!這是一封血書,共二十一人署名!求攝政王相救!我等願為攝政王盡心竭力!”
“我擔不起,”姬麒歎了口氣,“怎麼會想到我。”
“李将軍生前對攝政王多有贊譽,您身邊這侍衛在驩兜軍中罰做軍徒,李将軍多次提攜,還将有狼軍交付給攝政王,大家都看在眼裡,李将軍一切後事,都是攝政王打點!”李威忙道,“李将軍也曾說過,危難之時,可求攝政王出手相救!”
姬麒唇角一勾,“李恺說過這樣的話?”
“千真萬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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