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看着他的背影皺眉,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他将殿門關上,朝飛天所在的方位靠近了幾步。尚未來得及開口,便被飛天搶先道:“你也懷疑我?”
花月的腳步一頓,踟蹰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你也聽到碧鱗神君的話了,倘若心中沒有雜念,也不會感染魔氣,所以,若我最後真堕了魔,我不怨任何人,一切皆是我咎由自取。可是……”他微微眯起雙眸,“我這魔氣感染得突然,在我感染之前,隻接觸過你一人,這讓我如何不懷疑?”
“呵……”飛天輕笑了一聲。
他這聲笑裡沒有笑意,聽得花月一陣毛骨悚然。
花月愣愣地低頭,去看自己的手臂,竟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他試探着用手去扶平,幾乎是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以靠近身後的殿門。
然而,飛天怎會放他離開?
在花月驚恐的視線裡,飛天背後那對雪白的羽翼蓦地展開,在寬敞的大殿之上尤為耀眼。
白羽紛飛間,他轉過身來,竟是笑着的。
他笑得溫柔,碧藍色的眼眸間卻沒有半絲笑意。
“花月,我是在幫你啊。”他一邊說着,一邊朝花月靠近。
聽着他明顯不對勁的語氣,花月慌忙後退,卻不慎踩到自己的衣擺,一個沒站穩坐倒在地上,看向飛天的視線裡全是驚恐:“所以真的是你?!為什麼?!”
“你不是也讨厭那隻魅狐麼?”飛天側頭欣賞自己白得耀眼的羽翼,用一隻手緩緩地梳理着,好不悠閑,“你讨厭他,厭惡他,恨不能殺了他,卻礙于蘇祈對他的态度,不敢動他。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推了你一把,給你除掉他的勇氣。”
“何必呢?”花月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能清晰地感受到飛天身上的神力對他的壓迫。他咬了下唇,用自己全身的妖力去抵擋,“你完全可以自己動手,何必借我之手?結果現在,非但沒除掉笙歌,還讓所有人對你起了疑心。”
“那也隻是起疑罷了,證據何在?”飛天蓦地伸手,捏起花月的下巴,“你知道自己為什麼能活下來麼?就是因為,蘇祈認定你是感染了魔氣,沖動行事。倘若真如你所言,我自己動手,那便找不到任何借口——蘇祈非殺我不可。”
花月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再次後退,卻因退得太急,背部狠狠撞在殿門上,發出一聲悶響:“你别得意!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妖神大人的!”
“到那時,你已堕魔。”飛天說得輕描淡寫,邊說邊将一隻手按上花月的身體,緩緩向下挪去,“魔,存在本身即是惡。你覺得,到那時,蘇祈還會信你半個字?”
“你要做什麼?!”花月警惕地看着飛天,想要變回原形自救,然而,才将手臂變作藤蔓,便覺有股力量通過飛天的手侵入到他體内,強迫他維持住了人形。
“我知道你最厭惡,或者說,最害怕的事,是什麼。”飛天說着,手指繼續下移,探向花月的下身,同時,不自覺地牽起了唇角。
花月絕望地看他一眼,身體貼着背後的殿門無力滑落。
他紫色魅惑的雙眼漸漸沉澱,變作暗紅,光澤越來越黯,直至徹底消失,合上了雙眼。
*
碧鱗将使用契約的方法以記憶的形式傳輸給了蘇祈,剛打算指點一二,忽然覺察到了什麼,微微一愣,側頭看向殿門。
“怎麼了?”蘇祈一邊消化着腦海裡多出來的信息,一邊順着碧鱗的視線看去,什麼也沒看出來。
直到碧鱗淡淡地說了句:“花月,堕魔了。”
“什……”
這麼快?!
蘇祈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顧不上驚訝,連忙以最快的速度沖向殿門,奪門而出,險些踩到門口的麒麟。
嫌走太慢,她一離開正殿便騰飛而起,同時外放了自己的神識。
巨大的妖神殿内,一團黑色的火焰正熊熊燃燒着。
蘇祈循着那團黑暗,落在一座偏殿前。手一揮,便用強勁的風撞開了殿門。
偌大個殿内,隻有一人,正懶懶地斜倚在一扇窗邊。
他墨綠色的長發随意地披散在身後,暗紫色的長袍隻是堪堪挂在身上,還是将他身上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了個徹底。
見蘇祈進來,他絲毫沒有要遮掩的意思,相反,輕笑一聲,甩開了手中一把漆黑的折扇:“妖神大人,奴家,美麼?”
蘇祈:“???”
這是他第二次自稱“奴家”,同樣是開玩笑,可是這一次,不知為何,讓蘇祈有些毛骨悚然。
她皺眉看他,震驚于他的變化,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直到——在她不安的視線裡,花月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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