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走到阿爾福身前,目光掃過門外跪倒的城衛軍,說道:
“你與菲利克斯之間的交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世俗的權力,神隻已經授權給你們,怎麼做,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隻要不違背神理就好。”
“但是,當我在場,你的行動,應該得到我的許可。”
“私自動手,就是冒犯!”
“聽懂了嗎?”
阿爾福跪在地上,聽見正上方傳來的話語,毛孔收縮,汗毛戰栗,感覺有一股龐然巨力壓在身上。
他清楚,那不是真正的力量,而是某種氣勢,某種威嚴。
“殿下,我聽懂了!”
他的頭更低了。
林三卻并不滿意。
他伸出手,抓住阿爾福的頭顱,讓對方仰視自己,又說道:
“你這次是初犯,我就不過多計較了。”
“神隻是威嚴的,也是慈悲的。”
“但是,不要有下一次!”
“不要耍小聰明!”
“神隻注視下,沒有事情可以隐瞞。”
林三并不知道城衛軍和菲利克斯之間的交易,但不妨礙他裝作洞悉一切。
裝樣子,故作鎮定,他在第三聚集地的同事身上,學到了不少。
那些聚集地的居民,也确實吃這一套。
現在在異世界,他有樣學樣,也來了一套。
人已經不是那群人了,但他相信,生命的本質是一樣的。
同樣是碳基的腦細胞,編織出來的,也是一樣的思維。
阿爾福的腦袋被林三抓着,被強迫對視,心中的壓力倍增。
腦袋是身體的要害,最是堅硬,也最是脆弱。
被人控制住腦袋,就是被控制住了性命。
心中,一股反抗的沖動生出,但被他強行壓制。
因為理智告訴他,反抗了,下場會更慘。
在理智與本能的對抗中,在神子的灼灼目光中,心中的感受越發清晰。
阿爾福牢牢記住了這一刻,恐懼的種子被種下,在肉體當中,在精神當中,生根發芽。
“神子殿下,我懂的。”
林三松開手掌,阿爾福重新低下頭。
處理了城衛軍之後,林三轉過身,走到下任城主巴頓身邊。
巴頓聽着竹劍靠近的腳步聲,看到地上拉長的陰影,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自己之前的立場,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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