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薇邁出的腳步頓了下,看向喬妤,眼中流露出不屑,道:“怎麼,郡主是認慫了不成?”
喬妤又怎麼會怕了劉若薇,果斷的拿起筆來,蘸取了墨汁,在紙上留下大開大合的一筆。
劉若薇看了喬妤落下的那一筆,幾乎是從上到下連穿了整張畫紙,簡單而又粗暴,毫無任何技巧可言。
眼中譏诮之意更盛,就這般的水平,就等着丢人丢遍整個西京吧。
“如此,我就期待着郡主最後的畫作了。”
劉若薇說完之後,便讓春蘭帶着她前去更換衣衫。
望着劉若薇施施然離開的身影,甯思月不由急道,“阿妤,你怎麼就這麼落筆了,你知道那蕭如墨是誰嗎?”
這一筆落定,就是不想畫也得畫完了,要不然劉若薇可以說這一筆就是喬妤的畫,拿着去給人點評。這樣的事,劉若薇絕對能辦出來,到時候,喬妤那才叫輸的難看。
喬妤一邊構思着布局結構,一邊漫不經心道,“看你這神情,我便知若是由這位蕭公子點評的話,對我來說極為不利。結合他的姓氏,我便大膽猜上一猜……這位蕭公子,可是出自太後娘家?”
“你既然知道,為何還這般氣定神閑?”甯思月問道。
“她方才不是說了嗎,會遮住署名請人點評。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心虛?”
說着,喬妤筆下已經出現了山石的雛形。
“可畫是由劉若薇她們送去的,誰知道是真遮還是假遮。”
喬妤道:“放心,你擔心的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
見喬妤笃定的模樣,甯思月松了一口氣,道:“我就是見不得劉若薇她們欺負于你,你有主意便好,那我不打攪你了,你安心作畫便是。”
喬妤筆尖頓了一頓,嘴上勾起一個惡趣味的笑容,道:“阿月,麻煩你幫我守一下,在我沒畫完之前,可不想叫那些人瞧見。”
這時,大多數千金都已經畫完了,等紙上的墨幹掉之後,一個個紛紛卷起來系好,和劉若薇的放到了一塊。
這時,劉若薇已經換完衣衫回來了,見隻剩下喬妤一人在畫,道:“郡主怎的還未畫完,可是遇到什麼瓶頸了?”
甯思月真想翻她一個白眼,然而良好的禮貌教養還是讓她維持住了儀态,道:“阿妤本來開始的便比你們要晚,如今延遲些時間,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如今讓阿妤和你們同時畫完,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劉若薇怎麼聽,怎麼覺得甯思月的話裡含着濃濃的諷刺之意。她往喬妤那走了兩步,甯思月連忙攔住她,道:“郡主作畫需得凝神靜氣,劉小姐就别去打攪她了。”
劉若薇見喬妤落筆的地方飄忽不定,揮墨潑灑間極是酣暢,透露着一種豪邁的意味。
一般的閨秀,作畫之時哪有這般的儀态,肯定是在胡亂塗畫而已。
劉若薇輕巧道:“好,那就再給郡主一柱香的時間。這樣足夠了吧?”
繡花枕頭就是繡花枕頭,不管再給多少時間,她也變不出一朵花來。
一柱香的時間還沒有到呢,喬妤的筆已經停住不動了,她看着自己桌上的畫作,眉頭緊緊蹙起。
劉若薇見她這副模樣,以為是喬妤覺得自己畫作不堪入目呢,心中成算不由更大了,她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了笑,看向喬妤的目光更加輕蔑,就差把草包兩個字擺在臉上了。
就在這時,喬妤突然向劉若薇看去,将她這副表情收在眼底。
劉若薇一驚,旋即讓自己鎮定下來,不會作畫的人是喬妤,她心虛個什麼勁兒。
當即擡起了頭顱,像隻驕傲的公雞。
喬妤微微一笑,既然劉若薇不知收斂,一再挑釁,那她也不必顧忌對方的顔面了。
喬妤放下筆,将自己手裡的畫卷了起來。
原來她方才停筆,并不是畫不下去了,而是已經畫完,在等着墨迹風幹而已。
“郡主可算是畫完了。”劉若薇道,忙湊上前去,道,“快讓我等瞧瞧郡主的大作吧。”
“且慢,”喬妤不慌不忙道,“劉小姐先前不是說請蕭公子品評嗎?還是等結果出來再說吧。”
“那我們這便将畫送過去。”劉若薇迫不及待道,她就等着結果出來,讓喬妤淪為全西京的笑柄了。
“何必這麼麻煩,想必今日來府中的賓客也十分好奇大家的畫究竟怎麼樣,既然如此,何不請蕭公子過來,當着大家的面品評一番?”喬妤道。
劉若薇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還不等仔細懷疑呢,喬妤便道:“怎麼,劉小姐是對自己的畫沒有信心嗎?”
這怎麼可能?劉若薇下意識反駁。她自小精通書畫,每每與人比試,無一不是穩占鳌頭。怎麼可能會懼怕一個鄉野來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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