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三皇子是繼皇後的兒子,就憑這一點,他就沒希望。五皇子一個庶出,更是連想都不用想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嫡子?嫡子!皇上不是那等糊塗之人,太子就算再昏庸,隻要不是傻子,皇上就不會廢掉他。”徐長澤覺得自己兒子已經蠢得無可救藥了,“臭小子,你也不想想,咱們徐家走到這一步,還有改換門庭的可能嗎?清江府庫裡的全部銀兩,連米糧在内,一并折成了銀錢,搬到東宮去了。咱們這兩年在欽定賦稅的基礎上,又加收了四成。這錢,一半孝敬了太子,一半肥了咱們自己家。這些事若捅出去,爹爹的烏紗帽還保得住嗎?太子就是咱家的靠山,此時此刻萬萬不能得罪他,也不能讓他懷疑咱們有二心。”
“可是爹爹,那幾個侍衛一死,太子想不懷疑都難啊!若是單單死一個趙大還好說,然而趙大帶來的一幫侍衛,個個都是東宮高手,這群人同時死在了清江郡,這幹系可就大了。五皇子奉了密旨來調查府庫虧空的問題,太子不就是為了掩蓋這事,才派趙大他們來行刺五皇子的嗎?要是太子知道他們統統死光了,還不得疑心咱們勾結了五皇子,反叛他嗎?”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查出他們死亡的真相,到底是被誰殺的?緝拿了兇手,交給太子處置,咱們才能将功補過。”徐長澤道。
“還能有誰?我看就是那個林二!他一定就是五皇子!”徐子清憤憤不平地道,“從太子的信上可知,五皇子是一月前離京的,算算日子,七八天前應該到了。那個林二七天前來了清江郡,身材長相和太子送來的畫像頗為相似,又是從京城來的,武功高強,最近頻繁找守衛的兵丁打探府庫虛實,不是他還能是誰?”
“我總覺得有些蹊跷……”徐長澤思索道,“難道五皇子會孤身一人來清江郡查案?”
“不管了,先想辦法把林二幹掉再說。”徐子清的眼中流露出殺意。
“你這不成器的東西,我教過你多少次,不要讓兒女私情影響了自己的判斷。你這麼恨姓林的小子,敢說不是因為明珠冷落你、親近他的緣故?”徐長澤恨道。
“兒子……”徐子清想辯解,卻終究沒說什麼。他忽然感到内心一陣糾結痛苦,莫非真的是因為明珠的關系?自己什麼時候那麼在乎她了?這怎麼可能?徐子清想不明白。
“行了,我給你五天時間。五天之内,你務必查清楚那個林二的底細,以及趙大等人的死因。咱們需要趕在五皇子查出真相之前,将真相掩蓋起來,這樣才能對東宮有所交代。”徐長澤吩咐道。
“是,父親。”徐子清應聲道。
***
明珠來到雅蘭堂第一間上房。房門未關,半虛掩着,她輕輕扣了扣門,屋内安安靜靜,毫無響動。
明珠推門,四處望了望,屋内陳設整整齊齊。窗子未關,燭火輕躍,微弱的光映得屋内忽明忽暗。
一個年輕男子躺在床上,鼻息沉穩,動也不動,被子扔到了床角,大半都耷拉在床外。
想不到,這家夥睡得這麼早,才剛剛擦黑,他就已經不省人事了。明珠本意隻是來慰問一下,見此情景自然不便打擾。本想就此離開,忽然一陣風将木窗吹得啪嗒作響,她蹙了蹙眉,折回屋内,關好了窗子。燭光頓時停止了跳動,安安靜靜地散發着光亮。
明珠走到床前,男子睡得正鼾,寝衣微微敞開着,隐約露出精壯堅實的胸膛。她扭過頭去,伸手将被子拽過來,為他輕輕蓋好。
大夫說他并無大礙,隻是身體虛弱,需要多休養。
虛弱也是在所難免的,明珠心道。昨天還救了自己,胸前後背都受了傷,今天上午又跟爹爹比了一場,消耗了不少氣力,下午還泡在水裡,也不知傷口有沒有惡化?
她怔怔地出了回神,想着還是明天再來,正欲離開之際,忽聽床上傳來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明珠,明珠……謝謝你……救了我……”
明珠一驚,回過頭來,隻見男子依然躺在床上,紋絲不動。
原來他沒醒啊。這麼說,剛才是夢話?
明珠突然覺得臉上發燙,這人在夢中也叫着自己名字?
她定睛打量着床上的男子。他的睫毛長且濃密,為冷峻的臉上增添了幾分柔和。鼻梁很高,山根挺拔,特别顯出一種堅韌不屈的感覺,一看便是很有主見的人。
蓦地,明珠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沒錯,就是他!她終于明白了心底那種似曾相識卻又難以分辨的感覺。當他阖上眼簾,徹底阻絕了眼神的時候,單看五官輪廓,明珠終于想起來了。
她見過他,卻又對他的聲音不甚熟悉,那是因為,她見過的根本就不是本人,而是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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