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行動吧。”飒前輩的憑依打開了自己所在病房的窗戶,霎時間,居于四層的玻璃綻放出灼眼的冰花,破裂的碎塊散進那鼓動的漩渦中,刺入了核漫物的關節,野獸的哀号在風嘯中磅礴擴張。
被“大和守安定”強行拖拽到現場的香那也慌了神,她看到飒前輩已探出了半個身子。
“飒前輩的身體已經是脆弱不堪之态了,這樣下去的話……”她将靈力積聚于喉嚨,大聲喊出了最想要表達的話——
☆、96
常人尚且不能無防護措施從四樓平安墜落,況且是傷口未痊愈的病患。這一點,香那心知肚明,她也不相信有什麼奇迹能遏制這自然的法則。于是,亂發上挑的少女,一心要阻止這場鬧劇,在急劇波動的氣流漩渦中,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
“請不要使用飒前輩的身體!前輩的命運應該由他自己來決定!”
氣血上頭,目眦欲裂,靈力的調度将她的聲音傳達得很遠。飒的憑依稍有遲疑,便踉踉跄跄地收回邁出窗戶的腿,順着窗棱那分明的陰影返回病房。比起自己周密的計算,山南敬助更容易被油然而生的同理心左右,收起了使用患者身體“亂來一通”的想法。
飒将自己的身體托付給憑依前,僅僅是灑脫地留下一紙姓名的契約,并未與他進行實際的溝通。山南敬助不了解他的為人,從自身對後輩少女的觀測中,發現他除了那段糟糕而遺憾的戀緣,實際情況都與自己截然不同,得出了“他是個有着核心領導力的人”的結論。因此,不能拿少女憧憬的前輩的生命去踐行自己微不足道的計謀,而又要以大局【人工島現狀】為重,那便隻能調度自己的全部力量背水一戰了。
香那冒失而大膽的舉動,也吸引了核漫物的注意力。蕭森的霧氣在她的身邊靠攏,聚集成不可小觑的邪惡存在。透不過氣來,也看不清病院的情況,維持幹勁的“靈力”耗散,意志堅定的少女那過硬的心理素質使她沒有昏厥,短暫的失明卻不可回避。
看不清,隻能靠聆聽,呼嘯的風将舞動的劍影映出利刃出鞘的聲息,無法逃避,她就那樣如釋重負地半跪着,楚楚可憐地維持着不屈的敗者形象。
在不确定敵軍動向時,保持冷靜是蓄力制勝的法寶。她感覺到重心的偏移,手臂被身後的大和守安定迅速拖拽,甩向了相反的方位——港區的隔離房,她近乎僵直的臉接地,翻滾着爬起身。同時,制動裝置拉下了透明的守護屏障。
面容清秀的少年施展了自己的劍技,華麗而孤高,沒有防具的庇佑,宛如飒飒秋風中傲然飛舞的千紙鶴,那并非一對一的殊死決鬥,而是以一當石的“割草”式屠戮,将高超的絕佳劍技應用得當,倒有幾分簡單而愉快的劍術修練的意味。在跳躍與徘徊間,他也成功抵達了隔離屏障内。
透明的屏障,将核漫物隔絕在外,大和守安定匆忙收刀,升降梯将二人指引到地下室的方向。緊接着,他交待了更為可怕的事實:“我的劍術(心形刀流),在如今的時代已經消失了,使用後,便會引來時空的維護者,引發更大的騷動。”
飛揚的塵土被屏障阻隔,地下室溫馨的橘燈将排布整齊的瓶瓶罐罐顯現出來。或許是回光返照,她又重新恢複了些許視力,剛想稍作打量便被他那女子般娟秀纖細的容顔所驚豔:“那個……謝謝你,但現在情況不是更麻煩了嘛。”
“無需擔心,在你做出覺悟(進行勸說)的那一刻,未成為英靈的新選組核心凝聚者(總長)山南敬助,想必也做出了自己的覺悟。接下來,這裡會成為他們最後的戰場。請好好看着吧,将這刀劍之戰的最後一刻銘記于心。”
先進的投影将隔離房外的景色布在狹小的地下室。
成為英靈的後備者後,山南敬助并未與其他英靈有過交涉。由于放不下這個世界(對世界的留戀),他便私底下接受了“成為憑依”的委托。
在分道揚镳後又主動返回,那個以生命維護了秩序(局中法度)的溫和的人,自身那痛徹心扉的凄美故事足以升格為寶具。
但此時此刻,他更願意穿上印有立葵紋(家紋)的長衫和服,披上那件引以為傲的淺蔥色羽織,打起了那警醒自身的誠之旗。
這次,又一次感受到了久違的生命的價值,不能再以死亡作為逃避的借口。
飄揚着誠字的旗幟,赤紅的底色,配以純白的“誠”字,看起來更像是試衛館的“試”字,那是忠誠(無愧)于自己的本心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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