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那思考着他是何方神聖時,那人用背部擋住了她的視線,将奇怪的問題投向多摩,“Tama有準備好嗎?”
Tama的意思有很多,多摩的名字、彈丸、靈魂、蜜汁圓球?選取哪個意思都匪夷所思的超乎認知,這下更讓她糾結了。正在她猶豫是否上前時,從那二人身體組成的擋闆中間迸發出耀眼的金光,不同于反射太陽光線的柔和月光,是那種光風霁月的明媚金色。
不明身份的男性說着輕佻的話,“兩個金玉(金色的Tama)啊,你真是隻意料之外心靈手巧的喵啊。”
“神社和艦隊的人手都不夠用了,就把小貓的手借來用了喵,但多摩可不是貓喵。為了做好可是賭上了一整夜的睡眠時間喵。”多摩略顯興奮地回答着。這時候,香那覺得公然調、戲純情蘿莉小貓不太好,于是憤怒地繞後将多摩拉到自己身邊。
“喂,不可以對小孩子說污的事情啊!”在将這句威懾力十足的言語抛擲出去時,她終于看清了對方所言的金玉是什麼,泛着金光的透明懸空小球,其中包裹着騎馬與持盾的小兵,有些像飒前輩用絲線做出的虛幻投射。而且,對于艦的常識也使她很快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三百歲的多摩,年齡是自己的二十倍,絕對不能算是小孩子了。但是兩人顯現的身高都在自己之下。某種程度上來說,以自己的身高優勢絕對會成為重巡的。
“在場的小孩子隻有你這一位吧。”那名男性沒好氣地點明了事實。
“南泉,對于我的後輩還是少些戾氣吧喵。”多摩用着一如既往的平淡語氣斥責着對方,然後又勸慰着香那,“借給你力量的大澱在我看來也算是小孩子喵,雖然都活躍在太平洋戰場但完全沒有機會見面喵。”
“二位,先去淺灘吧。”雖然不善于掩飾自己絕望的心情,她依然頂着困窘的笑意将重心放在任務上。
明明還是冬季,空氣中卻彌漫着宛如“春日櫻花盛開,卻被安排打掃飄落的櫻花花瓣”一樣的尴尬氣氛,完全插不上話來。莫名的酸楚湧上心頭,兩隻貓系當衆虐狗。
豈有此理,天理難容!隻能将這份悲涼的情緒化為奔跑的動力了,視線裡的景物變得模糊,自己踏着雪奮力前行。大概是奔跑過度出現了幻覺吧,她竟隐約覺得前方的淺灘上有個熟悉的身影。
「我不可能跑這麼快到淺灘的,這是海市蜃樓投射出的幻想。」這樣想着心裡便有了底氣,她一鼓作氣地沖上前,然後,人仰馬翻地撞向了那個身影。
在視線出現障礙屏蔽的最後一刻,她看到對方展開懷抱迎接自己的投奔。悲傷的是,二人都有些自以為是,縱使是位于無法發揮全力的陸地上,艦裝帶來的牽動力依然不容小觑,很明顯,以一個自以為是的懷抱正面承受奔跑中艦裝造成的磅礴沖擊,是有些低估科學實力的。
于是,下一秒,少女便将對方撲倒在地,手臂上負着的艦裝還殘存着自己的最後一絲尊嚴,它識趣地一頭栽在淺灘裡,為二人的距離構建了最後的阻隔,從外人看來,就像是少女把一臉懵逼的對方“地咚”了。
現在的情況,對誰來說都有些不妙啊。被突如其來的意外驚怵得說不出話的少女緊閉着雙眼,試圖在回避傷害的同時不失禮節地爬起來,而臂上的艦裝仍呆楞着杵在原地。從這振使用槍的刀的角度也并不占理兒,雖然他還具有刀劍的貫穿力量,卻着實不知從何下手,而且,以自己笨蛋leader的實際體力來計算,這樣的情況維持不了幾分鐘。與其讓她因堅持不住而倒在自己身上,還是主動出擊将矛頭引向自己好一些。
“可以讓咱摸摸你的艦裝嗎?”他憋了半天選擇了一句柔聲的探問,害怕看見她擔憂的表情,又小聲補充了一句,“就一下。”
雖然閉着眼睛,但在估測範圍内,她隐約察覺到自己的發絲正肆無忌憚地在對方的臉上掃動,又不忍拒絕對方十有九成會投來的滿心期待的目光,她壓制着漸漸虛微的氣息,盡量以平淡的語氣回應,“可以喲,不過得先等到我爬起來吧……”
接着,得到了準許,他的手指便迅速尋找着施力點,迅捷的移動感知到她的背後也負着艦裝,隻能失禮地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在沙灘側方施加力量,将那浸入淺灘的艦裝扳回地面。
此時,二人的位置發生了本質性的倒置。經受了重心的偏轉,她被突然砸向平地的背後的艦裝嗆出了眼淚,生無可戀地凝望着居于上位的他。
“抱歉,是咱下手重了。”他十分誠心地悔過,并像對待工藝品一般,先是揚去她手臂上艦裝的沙土,然後再調整到正确的放置位置,“現在,有沒有感覺稍微好一些?”
“雖然你擺得很好,但這和我有什麼關系?”看着對方不知所措的樣子,她繼續揣測着他的想法,“等等,你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艦裝隻是輔助工具,并不代表艦娘的本體,也沒有感官相通的神奇功效,所以被擺正也不會直接施加在我身上的。”将糾正的話語傾訴而出後,被背後艦裝直怼在脊梁骨的疼痛占據,她徹底失去了理智,眼淚不争氣地順流而下。
他沒有說什麼,隻是減緩力道地為她拂去眼淚,将身體側向貼近她,然後以拔蘿蔔的手法簡潔明快地将她重新擺正放回原地。
“謝謝了,我沒事兒。倒是你,接下來組織有什麼具體指令嗎?”如果沒有,就一起看守這邊的淺灘吧,淺灘上的月色别有一番風韻,這樣直白的邀約還是無法說出口。
“那座燈塔是它們的最終目标,占據那兒便會直接對城市産生污染,倘若與港區外的人形生物裡應外合,後果不堪設想。淺灘邊不時會出現核漫物的觸角,你要小心。咱大概是去據守第三據點吧,就是離地最低處30m的那一段。”
正在二人商量之後的任務時,多摩與那振刀也趕了上來。那振刀不知何時更換了衣着或是使用了傳說中的一鍵換裝特技,身着便于行動的夜店風服飾的不良少年與多摩的北方黑白迷彩十分相稱。
“那是艦娘多摩(Tama),以及,南泉……”正在她思索對方的名字時,強大的風力已貫徹到淺灘旁。
“南泉一文字!偵察就交給貓吧。”他迅速報上了名,與此同時,多摩也發起了攻勢。
“多摩改造完的舾裝可不是擺來好看的喵。出擊!”她乘着海風,向遙遠的深海駛去,二人的配合極為默契。
“那麼,咱也出發了。”陸奧守吉行揮着手,淺灘上隻剩下他全力沖刺的背影。
“加油哦。”香那用力搖着手,手臂上的艦裝也發出了劇烈的顫抖,敵軍動向,正是那座最後的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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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具有夜戰的實力,香那在靠近燈塔的海波上踱着步子,調動水上偵察機并及時彙報情況。有了通訊器的作用,焦灼的戰事漸漸緩和,槍鬥術研究部的同胞們在燈塔上建立據點死守着,眼看着即将進入了尾聲,從燈塔上急促的人類的哀嚎,接着——
少女發揮了艦裝的全力,以急沖之勢格擋了重力迂回的一擊,雙臂的艦裝也因使用過度而失去了原有的力量,在即将膨脹為回收材料時被海浪助推向遠方,憑依輕巡大澱的眼鏡也被沖撞砸得粉碎。
現在的情形是,孤立無援的少女與生死未蔔的槍鬥術研究部隊員在危機四伏的深海中展開苦守。緊張與恐慌迅速随着神經膨脹,接着便被冷靜的頭腦壓制下來,唯一沒有使用的艦裝在背部,是船用螺旋槳,她拖動着那個半死不活的人,一絲一毫地向淺灘移動。
觸角已攀上了淺灘壁,明擺着要阻止她繼續前行。
“這些笨拙的死物,我可是連靈巧的貓都斬斷了啊!”打刀優美的弧度将核漫物的污穢清除,接着,是一發輕巧明朗的連攜斬擊,趁着觸角再一次攻擊的間隙,南泉一文字幫助着少女将傷員拉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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