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子前輩:雖然你很好的遵守了約定但是我完全開心不起來啊,真是個笨蛋啊。
安落:我真的隻是累了把身體借給工作艦明石用用而已,你就不能問清楚再做定奪嘛。
櫻見巫女:事情出乎意料的容易呢。
飒前輩:……
加州清光:終究沒有告訴你那個秘密。
陸奧守吉行:是咱的問題,睡覺太沉了。
☆、41
在心底和前輩約定好了的,不可以,将核漫物的事情公布于衆,那樣會引起大騷亂的。平心而論,她也不忍心,将前輩的苦難告知他人,好不容易将傷口抹上藥,再度撕開的疼痛無法忍受。這樣充滿不幸的自己,沒必要将負能量傳達讓他人添堵。自己的痛苦,隻有自己能夠承受。微笑着含淚吞下未嚼碎的玻璃渣,是曾經的她頗為擅長的事情。但是,如果是刀劍(他)的話,說不定可以理解自己。最重要的是,在崩潰邊緣徘徊的她,已不想再隐瞞下去了。
渙散的神經牽動着嘴角,想要将存于心底的苦衷傳達,卻不知道從何講起,箭在弦上,在即将疏離的那一瞬間,溜了神兒,帶着三色堇之羽的箭受到阻力向自己的眼睛回戳,刺痛感無可避免的在四肢擴散,強忍着快被回憶掩埋的痛楚,用着心靈感應訴說着真實。
「其實,我欺騙了你,之前吹噓的‘縱使我的歲數漸漸溢過涼子前輩的年華,也會一直銘記她的,’這并非真實。」
他牽起了她的手,抓握的指關節并沒有實感,隻貼着一層皮肉的手指冰冷得像是凍僵的奶油泡芙,昔日宣揚的鬥志也好、熱忱也罷,都悄無聲息的随着鮮血的歎息凝固了,她的臉上沒有淚,也沒有笑,就這樣靜靜地凝視着他,似乎想要從那燦金色的陽光裡找到屬于自己的一縷。
而他從她那一閃而過的深邃空洞的黑色瞳孔中,看到了——
傾瀉的泥沙,污濁的河流,以及無聲的歎息,充滿絕望的死寂之景。
「因為我啊,并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是否能延續到那時。新聯合政府大概是知情的吧,所以在給予我每月的津貼與三層洋房時,都十分爽快,反正,平定核漫物的幸存者都活不長,回收起來……大概也算方便吧。」香那繼續用意念訴說着,她的身體開始顫抖,被抓握的手指上暴露出醜陋的青紫色血管,順着手臂完整地連接到夏季校服上,像是被切去樹皮的一棵老樹最後的掙紮。
注意到少女的異常,他打算做些什麼來挽救一下:“稍微有點兒搞不清楚狀況。可以讓咱,看看(進入)你的記憶嗎?”窗外,不知名的鳥兒的嘶鳴聲席卷而來,凄厲哀怨的聲音透過牆壁蕩漾在狹小的客房中。一點兒都不婉轉,亦如少女的空殼一般,沒有應答,像一具玩偶般呆呆地杵在那裡。
“香那你不是說過嘛,既然成為了搭檔,你就有去了解咱的義務。咱的過去,咱的原主,咱的喜好,以便于規劃咱的未來。你竭盡全力去了解咱,但在自己的事情上卻困擾萬千,咱卻什麼都幫不到。不想成為獨自讓同伴承受痛苦的混賬,在這一點上,你我都一樣啊,如果還當咱是同伴的話,就請讓我,進入你的記憶吧。”被喚名字的激動使她稍微回複了一絲神色,身體剛一顫抖,便對上了那雙無法回避的明媚金瞳,溫柔的将怨念融化。被迫堅強的理由被驅散開來,那個存在于心底的故事,終于要講述出來了吧。
“請不要逃避,一直注視着,咱的眼睛啊。”在陸奧守那極有感召力的氣魄的指引下,她終于将發散的視線集中,而他也在四目相接的瞬間,進入了她的記憶。
她的記憶像是隻供他一人欣賞的電影,所有的過去都已書寫好,唯獨透露出的,是難以掩飾的孤獨。
她也曾是個會在聖誕前夜的壁櫥前癡望着心愛的玩具,拍着手宣誓最為簡單的快樂的孩子啊。在圖書館中安靜的挑選着心儀的書籍,在篝火大會上鼓動着熱情,在合唱比賽中一展歌喉,在學校組織的旅遊中找尋屬于自己的符号,與小夥伴們一同堆砌沙堡。在沙灘上堆砌的沙堡被翻滾的浪花沖散,隻留下纖細的沙痕,那是她短暫而美好的童年。他閱讀它們的速度很快,就像是在翻一本老舊的日記,她的經曆牽動着他的心,但他需要的那一部分遲遲未出現。終于,在她兒時的記憶滾動着播放完畢後,像是在開胃菜與甜品中間的插曲一般,在陸奧守吉行意識形态的面前出現了兩道門。
那道破舊的門半掩着,被凄冷的氣流吹動發出嘎吱嘎吱地響聲,門牌上寫着Losttruth(迷失的真相);而旁邊的另一道嶄新的門大開着,門牌上寫着whitelie(善意的謊言)。他剛想仔細感知二者的端倪,卻感覺到那扇虛僞之門長了腳似的在向自己移動,沒有來得及選擇觸及真實,便被送入了虛假的記憶(香那自我美化的記憶)。
與香那相近的白色影子輪廓在地上用奶白色的蠟筆勾勒着奇怪的字母,w-h-i-t-el-i-e(善意的謊言),看到有活生生的人路過,便用歌劇演員的浮誇的聲線詠唱着自己的經曆。
【對于靜止的重傷傷員,我多數時間是懷抱着一份同情心盡力救治,而對于有意識的輕傷傷員,我着實沒什麼好感,在兩年的後援中,我經常在夜間被呼來喚去,一丁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也會被他們計較半天,甚至連帶上整個“護工”的名義進行言語羞辱。在沙石摻雜的路上颠簸趕路的裝甲車,傷員床頭的警告燈連接着栓在我手上的鈴铛,透過車窗稀稀疏疏的月影,這一切都給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為應付這種困難,組織上統一傳授了含糊應變的交流方式。這樣的說話方式好壞參半,優勢是免去了許多不必要的紛争,缺點是顯得人情味兒淡薄。所以呢,在初次為你治療時才表現出不适,希望你見諒。】
似乎是精心編造的謊言,梳着齊耳短發的少女舉着提示牌,悉心的用圖解的方式講述着自己的心路曆程。原來,她在救治傷員時寡言少語,是因為要遵守這樣的規矩啊。
【至于前輩與我的事情,講起來很俗套呢,裝甲車起火了,她為了保護我,将我趕出車外,燃燒的車向着遠方行駛,最後便在蘑菇雲中消失在火海中。】他聽着白色輪廓的歌劇腔自導自演的把戲,裝作深信不疑地樣子将頭點得像個撥浪鼓一般。
看到他配合的回應,代表whitelie(善意的謊言)的少女嗤笑着舉起了最後一塊提示闆,
【那麼,準備好迎接真實的洗禮了嗎?還是就此打住,作為刀劍這樣的有形之物沒必要給自己添堵吧。】話語結束,她将題闆倒轉開來,上面用幽紫色的字體拼湊而出e-n-d-l-e-s-s-h-e-l-l(無盡的地獄),不知名的動物的爪印将he撓出了血痕。
認真地将提示闆上的詞拼讀了三遍,确定理解無誤後,陸奧守發話了:“你錯了,咱不是沒事兒找事兒給自己添堵,而是在救贖啊。”少女的白色身影變得發散,扭曲的将空間的維度崩壞,虛無的白點擴散到四周。HELL的字體密密麻麻的懸浮在空中。“呵,如果是地獄的話,就讓身為付喪神的咱來打頭陣吧。”系于腰間的直刃佩刀麻利地出鞘,勢如破竹,堪比光速般斬斷了hell的字牌。白色影子輪廓重新恢複了形态,将右臂高高舉起,在迷茫的白光中指明了方向。
他知道,這是被濾鏡掩蓋的虛僞的真實,他繼續順着場景向前走,門牌上寫着Losttruth(迷失的真相)的虛掩之門出現了,他不假思索地推開了那扇門。
依然是行駛在荒野之地的裝甲車,不同的是,沒有任何講解員。他仿佛置身于全息的戰場中,身臨其境地感受着這份真實。颠颠簸簸的道路兩旁種着幾株稀稀疏疏的防風植物,像是美國民謠中所講的那樣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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